莲花楼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李相夷不情不愿地洗着碗,满脸抗拒,他是要成为大侠的人,哪能做这些琐事。
少年眉头紧皱,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很是生疏。李莲花脾气不好,他不敢招惹他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莲花喝着茶,无意瞥了李相夷一眼,无奈摇了摇头。现在的李相夷还是少年意气,一心只想闯荡江湖。
可是,少年意气,最是容易被人心所误。
方多病听到了角落里那个女子正在挣扎,想要解开绳索。方多病蹲在她身前,抬手直接封住了她身上的大穴,那女子气得破口大骂:“放肆,快放了老娘,不然定饶不了你们!”
笛飞声喂完马进来,听到这女人在叫嚣,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这女人武功奇差,有他在,晾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那女子直接吹响口哨,从她头上发饰上飞出许多小虫子,吓得方多病连忙起身躲避。
那些小虫子通身青绿色,犹如蚊子大小,振动的翅膀,冲向他们。方多病等人挥剑斩杀,可是,这些虫子很奇怪,竟然杀不死。
李莲花眼色一沉,这是痋虫。“你们快过来,这是痋虫,万不可被它们寄生。”
三人闻言一怔,纷纷回到李莲花身边,护着他。他直接拿出袖中木盒,将母痋放出,既是痋虫,怎能敌得过业火母痋。
母痋尾巴亮起,飞入空中,震动着翅膀,几人耳边响起了强烈的鸣金声,几人顿时痛苦不堪,纷纷抱着头脚步虚浮。
他们三人运起内力强撑,耳中渐渐溢出血液。李莲花倒是没什么反应,这痋虫对他无害。
空中的痋虫早已在业火母痋强大的压制下灰飞烟灭,母痋飞回了木盒,安静休息,李莲花将它放入袖中。
地上的女子吃惊地望着那个瘦弱男子,那是业火母痋,竟认这个虚弱不堪,重病缠身的男子为主了。方才放出的可是,她以身饲蛊多年养出的噬魂痋。
李相夷看着李莲花,心中暗暗惊叹。他一直以为这个李莲花,只是个医术高明的神医,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手段。李相夷心中对李莲花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李莲花,这……这是怎么回事?”李相夷忍不住问道。
李莲花淡淡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神秘,“这是痋术,一种极为阴毒的武功。你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要多加小心。”
笛飞声冷笑一声,“哼,这女人也不过如此,竟敢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方多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种人,真是可恶!”
李莲花看着他们,心中暗自叹息。这李相夷,终究还是太年轻,江湖的险恶,他们还没有真正体会到。
“好了,把她带下去,好好看管。”李莲花吩咐道。
方多病和笛飞声点头,刚想将女子带了下去。李相夷看着李莲花,心中有些复杂。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还有很多事情要经历。
李莲花看着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李相夷,你要记住,江湖不是儿戏,很多事情,你要学会冷静,学会思考。”
李相夷点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得更强,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莲花楼外,阳光依旧明媚,江湖的风云,却已经悄然开始变化。
“慢着,你是主上,业火母痋既然认您为主,您就是主上。”
“主上,大祭司云氏一族第十五代传人,云初微拜见主上,主上,我云氏一族终于等到了您!”
云初微虽被绑着,但还是恭敬地低下头,很是虔诚。
李莲花颇为无奈道:“云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只是普通一游医,不是什么主上。”
李相夷对李莲花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他那个虫子应该是个高阶痋虫,而这个云姑娘就是通过这痋虫确定他的身份,他究竟是何身份?
方多病连忙将那个姑娘解绑,将她扶起,“姑娘想是认错人了,李莲花就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主上。”
李莲花有些无奈,这些事情还是不能让李相夷知晓,想着将他支走。
“小宝,你带着李相夷进京城打探一下情况,家里的吃食也不多了,你们二人未被通缉,你们快去采买些,我与阿飞等你们回来。
方多病接收到李莲花的意思,拽着李相夷出门,“好嘞,放心吧!我们这就去买。”
李相夷还未说话,就被方多病拽走了。无尽的疑惑和话语还未问出。
这时,云初微走到李莲花面前,撩起裙摆,郑重一跪。手叠放于额前,三叩首。
“主上,属下不会认错,方才属下放出的是噬魂蛊,这世上只有业火痋能压制,而您方才释放的那只便是业火母痋。”
“百年前术师风阿卢,奉公主命令接应您先祖,却失职,导致您贵为公主后人失踪。”
“业火母痋,只有皇室血脉才能压制,而您手中这只,是这世间仅存的一只,萱公主所练。”
“业火母痋仅听您驱使,您自然是我南胤之主。”
李莲花有些手足无措,这南胤人怎么动不动就行如此大礼呀!他以前身为四顾门门主之时,都未受过如此大礼。
目光扫了一眼笛飞声,这家伙环抱双臂,坐在一旁看戏。
李莲花幽幽叹口气,颇为无奈道:“云姑娘,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遵命,主上。”云初微起身。
李莲花示意她入座,云初微吓得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她是属下,怎可这般失礼。
“别这么多礼,坐吧,姑娘唤我李先生就好,南胤灭国已过百年,早已没了什么主上了!”
云初微微怔,主上说的也有道理,如今早已改朝换代,唤他主上,确实为他惹来诸多麻烦。
而且,主上这通身的气质,想来在外有别的身份,主上的身份,还是得保密,毕竟万圣道哪里还有个冒牌货呢?
“好的,李先生,既是先生所言,我遵从。”
“云姑娘理解即可,姑娘这些日子先与我们住在寒舍,我们一会要西行,去往西域,等机会合适,姑娘可以自行离开。”
云初微立即双手作揖,“先生,您去哪,我便去哪?我瞧您面色苍白,身子虚弱,隐隐有些不足之症,体内气息紊乱。先生您是中了毒吗?何人害了您,我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