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呵呵道:“姜妹妹果然才艺无双,话说贵妃姐姐脸色怎么不大好?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太后将画好好收起来,暗讽道:“大概是心理上不舒服吧,这画哀家也是第一次见,喜欢的紧,姜氏,你费心了。”
“只要太后娘娘高兴,这算不得什么。”
姜诗琴看到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项修煜的目光,眼神微闪。
总算吸引了他的注意,虽然只有几秒钟,但是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只是,还是太慢了,入宫快一年了,如同打入冷宫一般,她不相信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破了例,一切就好说了。
项修煜很快收回了目光,他低头看着洛桑华:“桑华,身体有什么不适么?”
洛桑华刚准备说没事,但是想起现在这情况,要是说自己没什么事,不是正好说明在摆脸色么。
她思索了片刻,转口道:“今早上可能是冷着了,所以身体略微不适,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朕先带你回芷阳宫。”项修煜看到她脸色苍白,眉间闪过担忧之色,直接拉着她起身:“母后,朕先将桑华送回芷阳宫。”
洛桑华:“......不用了,臣妾能自己回去。”
这是干啥?项修煜来这么一出,这下子大家看她的眼神活脱脱的是妖妃了。
太后冷哼一声:“贵妃这么多年,身子也没养好,估计是养不大好了,皇帝也要考虑子嗣,莫要冷落了其它女人。”
项修煜淡淡道:“朕有了四子三女已经足够,父皇有这么多儿子,也没见活下来几个,可见后宫女人太多,就容易生事,多少子嗣夭折在后宫倾轧中。”
“你——”
洛桑华看着太后暴跳如雷的模样,嘴角微抽,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被项修煜拉走了。
姜诗琴眼底一冷。
贵妃果然是专横跋扈,就自己吸引了陛下的注意,就使了手段让皇帝离开。
洛桑华表示自己比窦娥还冤。
到了芷阳宫,洛桑华连忙催促项修煜:“陛下赶紧回去吧,这次太后生辰,陛下可不能缺席。”
“无妨。”项修煜冷着脸:“母后反正也不喜看见朕。”
平时看见他就是姜家如何,或者就是后宫之事,从未关心过他半句。
“你下次有什么事,不要太亲力亲为,交给手下办就好。”
项修煜还以为洛桑华是因为累着了所以脸色不大好。
洛桑华心虚不已,她只是碰到了“老乡”有点惊讶,幸好因为太过废材,并没有发明什么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她可不想老乡见老乡,到时候不是两眼泪汪汪,而是被两肋插刀了。
“是,陛下快过去吧,莫要让人说闲话。”
在洛桑华的催促下,项修煜总算离开了。
洛桑华问梦牙:“这个姜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梦牙还以为洛桑华担心姜诗琴夺走了陛下的宠爱,连忙安慰道:“姜妃原本是太后远房亲戚,自小生活在九嘉,所以京城这边的人都不太了解她,她封妃之后一直比较低调,只是时常来慈宁宫。”
洛桑华知道问不出个什么来,只好作罢。
.......
等太后生辰宴会结束后,项修煜准备离开。
“陛下,太后娘娘想要见你。”
项修煜想着这一次是母后的生日,还是是去见一见母后,便跟着奴才去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奴才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到了慈宁宫偏殿。
因为太后不喜和人居住,所以偏殿没有安排先皇的妃嫔,项修煜隔着远远的距离便看到母后坐在椅子上,前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点心:“母后,不知叫儿臣过来有何事。”
“无事就不能见你,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终于成了皇帝,你我母子之间却很少有相见的时候。”太后桌子上摆放了几个糕点:“母后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蛋香酥,刚才在宴会上见你只吃了酒,吃点东西垫垫吧。”
项修煜微微怔住,似乎也回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淡漠出现少许错愕,他伸手拿向蛋香酥,他吃了几口,感觉并不算很惊艳,只是小时候的记忆比较惊艳而已,而且现在已经长大,早就不喜欢了。
“母后要单独跟你说说话。”
项修煜挥了挥手,其它人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母后若是说后宫之事,就不必再说。”项修煜直言道。
太后并没有生气,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瞧瞧你,如此紧张,那个女人有何魔力。”
项修煜眼神闪过恍惚之色。
桑华有什么魔力,他也不知道,起初他只是觉得她与众不同,后来才发现她很乐观,很少患得患失,总是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地方。
和她在一起,他也感觉到开心。
等到她掉落悬崖之后,才知道早就成了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儿臣也不知。”
不知为何,项修煜感觉视线有点模糊,脑袋也昏昏沉沉。
“母后只是想要姜家有个皇嗣,这样才能庇佑姜家,等母后有一天去世,也能给姜家一个保障。”
“母后想要重现外戚之祸么?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你以为姜家只想要一个皇嗣么,他们只会想要的更多。”
太后压下不悦,就算要更多又如何,她现在的儿子成了皇帝,以后姜家女生出了下一任皇帝,这样难道不好么?
项修煜摇摇头,总算发现了不对劲:“母后,你在糕点里下了什么?”
应当不是毒药,否则刚才银针检测,还有太监试药都没有发现异常。
太后的声音变得很遥远:“姜妃在等你。”
过了一会,太后已经离开,项修煜看到洛桑华出现在面前。
不,不是桑华。
她是姜诗琴。
姜诗琴暗想这太后可真是胆大,居然敢下药,这一次算是给了她一次绝佳的机会。
虽然太后要她和皇帝圆房,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一旦这么做了,皇帝会极度厌恶她,一锤子买卖可做不得。
她深思了片刻,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