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认识江听野的阿斯坎屁颠屁颠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在另一个角落里坐好的江听野按捺不住又朝陈漾和沈行简那个角落看了一眼,两人的四周似乎还冒着一堆粉红泡泡,这段时间他看到陈漾身边的沈行简时,心中出现的那抹奇怪的感觉在今天终于得到了解惑。
“Slayer。”
江听野回头。
阿斯坎听力好,一本认真道:“其实我暗恋你六年了。”
江听野:........
“滚。”
阿斯坎:“你别不信啊,我...我也可以给你看看我的日记。”
江听野:“我对你今天吃了什么,记录上了几次厕所的日记不感兴趣。”
阿斯坎瞳孔微震:“Slayer,你偷看我日记!”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江听野一头黑线的看着他。
阿斯坎回答的很快:“算了。”
江听野:......
阿斯坎只写过两天的日记,每次写完都高高兴兴地把他写的日记摆在S级任务里,目标是背诵,很多人都轻松完成,轻松赚取了S级任务的积分。
积分可以在基地里换取东西,那两天基地内一度通货膨胀,阿斯坎被基地里那群顽固老头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日记这个东西了。
还说日记是个糟糕的东西。
阿斯坎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江听野看了一眼随口提醒道:“少喝点,要是发酒疯,我可不会管你。”
“知道了。”阿斯坎心情忽然不好,“要是现在是今天那个糟糕的Alpha,你肯定不会说不管他。”
江听野:........
他看着阿斯坎道:“他又没有招惹你,怎么什么都要提他?”
“他没有招惹尊贵的我?”阿斯坎嘴都气歪了一下,现在都还记得自己跟那个男人比信息素时输了的糟糕心情,“他就是世界上最可恶的顶级Alpha,不仅把你骗的团团转,还差点骗到聪明的我!”
江听野眉尾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几下。
“Slayer虽然你不想承认,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abo就是有差距的。”阿斯坎道,“Alpha在各个方面无论是能力还是体能,就是要比omega和beta高出很多倍。”
江听野背靠沙发靠椅,眼睫微抬不小心对上了梁牧然的视线,他弯眸朝他歉意的笑了笑,举起桌前的酒杯朝他虚空碰了一杯。
手臂微弯,抿了一口带着浓郁香甜气息的红酒,回阿斯坎的话:“那又怎样?”
Alpha体质确实要比beta和omega强,但他依旧能一腿扫倒一圈,捶爆Alpha的头。
阿斯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梁牧然,眉头紧锁。
一个beta竟然敢肖想Slayer这样漂亮优秀的人,简直就是...
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Slayer以前教他的那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阿斯坎记下了他,移开视线看向身旁躺靠在沙发里的漂亮人,道:“世界上不是所有的beta都像Slayer你一样。Alpha和omega、beta的差距是天生的,寻常的beta和omega需要付出一万倍的努力才能缩短这样的差距。”
“而顶级Alpha和Alpha之间的差距更大,他们天生的头脑和体力不是beta和omega靠努力就能到达的。他们最会的就是用他们的大脑分析人类的行为,精准的拿捏人性。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第六感无比的准确,你以为你掩藏的很好,但是你所有的行为,全都被他们静静的看在眼里。”
“他们更为恶劣。”
阿斯坎是个顶级Alpha:“你那个糟糕的朋友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城府深,所表现出来的,绝对是他想要让你看到的一面。”
江听野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不自觉想到了顾长沨肩膀上那个总是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蠢蛋。
阿斯坎抬眸看向沈行简,微微颔首道:“就像那个家伙,他也是顶级Alpha,你猜他现在在想什么?”
江听野微微回过神来,思绪被他带动,下意识开口询问道:“什么?”
阿斯坎没有直接回答:“你猜猜嘛。”
江听野视线聚焦,看向沈行简,一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嘴角上扬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却将怀里的陈漾逗的又气又恼。
江听野脑海里回响着顾长沨心声的声音,许久,他试探性的缓缓道:“在想...老婆很可爱?”
“Slayer你真聪明,不过你只答对了一半。”阿斯坎转头看向江听野,对上了他的视线后语气轻快道,“那个顶级Alpha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怀里的Alpha心甘情愿的永远待在家里,永远都不出门,当他的金丝雀。”
江听野觉得这话有点荒谬,皱紧了眉头:“阿斯坎,国内的人都很正常,请你不要把基地那群疯子的思想加在我朋友的身上。”
沈行简是国内闻名的慈善家,温柔又善良,内核强大,只是对事业并不上心,天天跟在陈漾的身后,否则凭借他的能力,在A市绝对可以和顾长沨、陆贺川有一样高不可攀的地位。
阿斯坎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仿佛看穿了他的灵魂:“Slayer,回到国内的你变得有些天真了。”
江听野一顿。
阿斯坎:“国外的你有勇有谋,能够理智完美的完成任何一个任务,但现在的你就像是回到了中学时候,天真又可笑,活在了过去自己塑造的世界里。”
江听野修长白皙的手指蜷起,缓缓握成了一个拳。
“Slayer,你在逃避。”阿斯坎毫不留情撕开他的伪装:“时间在往前走,Every year the flowers are the same, but each year the people are differ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