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仿若天被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浓稠的血色肆意倾洒,将那静谧山村浸在一片不祥的光晕之中。村头老槐树下,几个孩童正嬉笑玩耍,银铃般的笑声突兀地打破山村的沉静,却不知,灭顶之灾正裹挟着血腥,顺着暮色的缝隙,悄然蔓延而来。
忽然,一阵奇异花香袅袅飘来,幽魅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伸出的勾魂手,丝丝缕缕缠进孩子们的感官。那香味初闻馥郁醉人,仿若春日繁花绽放,再品却隐有腐臭,似是幽森古墓中溢出的瘴气,熏得人几欲作呕。孩子们抽着鼻子,小脸瞬间褪去血色,眼神渐趋迷离,仿若被无数双无形且冰冷的手拉扯,向着村外那片墨黑的山林,蹒跚挪步,嘴角淌下涎水,挂着痴傻的笑,脚步虚浮却又急切,仿若渴望献祭的羔羊。
与此同时,山林间薄雾仿若有了生命,诡谲地翻腾涌动,缓缓凝成一道人形。这怪物浑身散发着幽蓝微光,肌肤仿若幽冷的千年兰花花瓣,透着丝丝缕缕的暗紫血丝,似古老诅咒在其体表蜿蜒。它的头颅恰似一朵怒放至癫狂的巨型兰花,花蕊之中,密密麻麻的尖牙利齿森然交错,齿缝间黏液垂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每一颗牙齿都仿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微光中闪烁着死亡的预告;花瓣状的“发丝”肆意摇曳,每一次摆动都仿若在奏响死亡的序曲,散出的香气直钻骨髓,勾人魂魄,仿若能将人的灵魂从躯壳中硬生生拽出。四肢纤细却青筋暴突,仿若盘亘的恶蟒,手指与脚趾尖长如钩,寒光闪烁,好似能轻易撕裂苍穹,关节扭曲反转,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恰似冤魂在幽狱的哭诉。它的身后,两对透明如纱的翅膀轻轻颤动,每一下扇动都抖落片片诡异的磷光,仿若鬼火闪烁,为它更添几分阴森。
“小娃娃们,快随我来,此间有奇景,莫要错失……”它发出的声音似柔风拂林,却又暗藏无尽贪欲,在山林间幽幽回荡,仿若恶魔的呢喃,蛊惑着一颗颗稚嫩的心。
孩童们已失心智,脚步虚浮却又急切,仿若渴望献祭的羔羊。待近前,怪物猛然出手,尖锐指甲瞬间洞穿孩童胸膛,鲜血如怒放的血泉,“噗”地喷溅在它那“花瓣脸”上,滚烫的热血让它发出一声满足的嘶吼,仿若酒鬼痛饮了美酒。随后,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孩童肩头的肉,牙齿切割皮肉的“嘎吱”声混着孩童濒死的微弱呜咽,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它咀嚼着,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内脏洒落一地,黏腻的肠子在泥地上蜿蜒,它却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溢血,还不时用长舌舔舐,那模样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馐的美味。有个孩子似乎尚存一丝清明,在被咬住手臂时,瞪大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娘啊,救我!”然而,这呼喊瞬间被血腥的咀嚼声吞没,他的小身子剧烈颤抖,直至彻底没了动静。
“何方妖孽,敢在此放肆!”一声怒吼仿若洪钟乍响,震碎了山林边缘的静谧。村里的猎户张猛,手持钢叉,满脸怒容,钢叉在残阳下闪烁寒光,似要与这邪祟一决生死。可还未等他近前,幽魅兰魈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呼出一口寒气,带着腐臭与血腥:“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阻拦我进食,既如此,你便一同做了肥料吧!”说罢,爪子如疾风划过张猛咽喉,动脉破裂,血箭飙射,张猛瞪大双眼,至死都满是惊恐,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布,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山村,惨叫与哭喊声如利箭般刺破夜空。幽魅兰魈穿梭于村舍,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农妇王氏躲在床下,双手死死捂住嘴巴,身子抖如筛糠,不敢喘一口大气。可那妖物仿若有透视之眼,一把将她揪出:“藏什么,你的恐惧于我,恰是最美味的调料。”言罢,利齿嵌入王氏肩胛,硬生生撕下大片皮肉,王氏疼得昏死过去,殷红的血在地上洇出可怖的图案。片刻,妖物又拎起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泼在王氏身上,将她唤醒,只为继续享受这惨绝人寰的折磨,王氏眼神空洞,只剩无尽的最后,书生李生崩溃大喊:“老天爷啊,为何不降雷霆灭此妖邪!”幽魅兰魈闻之,狂笑道:“天地不仁,你等蝼蚁,只配供我果腹!”说罢,将李生整条手臂扯下,大嚼特嚼,骨髓溅出,喷溅在墙壁之上,如一幅血腥地狱绘卷。李生疼得满地打滚,凄厉高呼:“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和那妖物越发癫狂的啃食声。
村里的老者们聚在祠堂,颤抖着围坐一圈,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祖宗庇佑。幽魅兰魈破门而入,看着这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们,发出刺耳的嗤笑:“老骨头们,你们的精魂想必也别有风味。”说罢,利爪挥向一位老者的脖颈,头颅滚落,热血喷涌在祖宗牌位上,亵渎着这片最后的“圣地”。老人们吓得瘫倒在地,哭声、哀求声交织,却无法阻挡恶魔的暴行。
年轻的村姑们躲在柴房,相拥而泣。妖物寻来,一把扯开她们,“啧啧,如此娇嫩的肌肤,真是可口。”将一位村姑按倒在地,咬向她的胸口,胸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村姑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天花板,双手徒劳地挣扎着,其他村姑吓得昏厥过去,而那被啃食的村姑,至死都未能闭上双眼。
破晓时分,晨光熹微,却似也畏惧这血腥之地,怯生生地洒落。整个村子沦为人间炼狱,残肢断臂散落各处,最高,绝望。
破晓时分,晨光熹微,却似也畏惧这血腥之地,怯生生地洒落。整个村子沦为人间炼狱,残肢断臂散落各处,鲜血汇聚成河,潺潺流淌,仿若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祸。幽魅兰魈站在村中央,周身血气蒸腾,它仰天咆哮,宣告着这场屠戮的终结,而后缓缓没入山林深处,只留下无尽的死寂与绝望,等待下一个出山,再启血腥盛宴。那片山林,自此成了禁地,无人敢再靠近,偶有胆大者踏入,也只闻风中回荡的惨叫,和那仿若从未消散的。那片山林,自此成了禁地,无人敢再靠近,偶有胆大者踏入,也只闻风中回荡的惨叫,和那仿若从未消散的腐臭花香。村民们的惨叫声和哭喊声似乎还在山间回荡,可村子里已再无生机,只有那满地的鲜血和残骸,见证着这场惨绝人寰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