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主的记忆中,他知道这个时期的假家,由于假东旭的存在,虽然假章氏没有后来那么嚣张,但也仍然好吃懒做。
即使秦淮如怀有身孕,也只能被迫听从假东旭的要求,勉强帮忙做一些家务,等假东旭上班走了,所有的家务自然就落在了秦淮如一个人身上。
正如眼前的情景,大冷天里,怀孕的秦淮如在冰冷的水中洗衣服,假章氏则坐在门口晒太阳,这种情形在未来只会更加常见。
此时的秦淮如更是被假章氏严密监视,连院子里的其他男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连何傻柱与秦淮如的唯一一次对话,也是在她和假东旭结婚的时候。
因此,何傻柱只是简单看了一眼秦淮如和假章氏,没有开口打招呼,直接拿着手中的东西回了自己的家。
然而,当秦淮如和假章氏看到何傻柱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以及他身上穿的新衣服时,两人都眼前一亮。
秦淮如回头看了看婆婆假章氏,假章氏则笑着问:“傻柱,你这是买啥好东西了?发了财吗?让我看看。
”
看着起身的假章氏,何傻柱想到了原主对假章氏的态度,不想表现得太强硬以免引起怀疑。
于是他淡然回答:“假大妈,没什么,就是我和妹妹的衣服太脏了,只好狠下心来给咱们买了两身新棉衣裤。
”
说完,不等假章氏再多说什么,何傻柱迅速走到门前,迅速开了门,提着东西进了屋,并随手关上了门。
望着紧闭的房门,假章氏的脸色变得难看,嘴里抱怨道:“真是个败家子,衣服脏了不会洗,就知道买新的,还花钱买成衣,不自己裁布做,他自己又没有工作,这个傻柱是真的糊涂,等他那点钱花光了,他和他妹妹该怎么活。
”
听着婆婆唠叨的话语,秦淮如在一旁默默地洗衣服。
她既赞同又有些嫉妒,她多么希望也能穿上一件新的棉袄和棉裤。
不过,秦淮如很清楚自己的婆婆是不会为自己花钱的。
还好,她的丈夫曾经私下里向她承诺,等他转正加薪后,一定给她买漂亮的新衣服。
唉,要是当初她能控制住自己,不因为贪图易忠海每个月能赚几十万元,让他有机可乘,占了自己的便宜。
结果 ** 后,易忠海那个老东西又坚决不肯离婚。
否则,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落入易忠海设下的圈套,嫁入条件这般艰苦的假家,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
幸好她还有一个体贴的丈夫假东旭,长得英俊帅气,平时待她很好,在家时还能让婆婆帮忙做点家务。
加上易忠海暗中的接济,还有他许诺的将来易家所有财产,以及她已怀上的孩子。
如果不是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一切,秦淮如真想早点逃离假家的苦日子,找个条件更好的人家嫁了……
放下手中的物品,何傻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尽管假章氏和秦淮如还未变得如日后的模样,他现在也不愿意和她们多打交道。
何傻柱当然不会知道,此时秦淮如心里的想法。
要是他知道的话,一定能明白为什么年轻的秦淮如当时生活优越,仍然会选择嫁给家庭条件普通的假东旭,还能理解原剧情中假东旭死后,为什么易忠海依然对假家那么关心,甚至设法让原主和秦淮如走到一起,最终让“傻柱”辛辛苦苦所得,全部便宜了秦淮如和她的孩子们!
可惜,何傻柱一无所知!
而且,换了一个灵魂的何傻柱,即使知道一些内情,这一生也没有兴趣深究,他只想远离那些带给他麻烦的人,过一个安心舒心的日子。
看着眼前简陋破败的房子,何傻柱感叹万分。
虽然他很不情愿长期住在这里,但他还是得承认,这房子的面积相当可观,有六七十平方米。
在未来的北京,这个地段的房子按面积计算,市值至少上千万,旁边还有一间十多个平方米的小房间。
不过,对何傻柱这样一个有系统加成的穿越者来说,即使这套房再值钱,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
凭借他的能力和系统相助,要是几十年后他还指望着这价值几千万的房子发财致富,那他真是不用混了,一头撞死算了。
再说,住在这个大杂院里,哪有独住四合院清静。
何傻柱深知现在和将来的北京大杂院有多复杂,居住环境可以说是全北京最差的,只是听起来体面些罢了。
对何傻柱而言,若不是他已经决定离开这里,若要让他继续住下去,非得彻底改造一番不可。
哪怕不能达到后世的装潢水准,至少也得看起来整洁舒适,方便日常生活。
眼下先这样凑合一下吧,但得赶紧找个新房子,等有了钱就把房子买了然后搬出去。
还好现在 ** 的政策还不像几年后那样禁止个人买卖房屋,得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
理清楚了思路后,何傻柱不再多想房子的事情,念头一动,整个人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农场空间里。
他把购买的种子都拿出来,挑出所有可以食用的种子,根据各类种子的数量以及所需的耕种面积再次调整,意念一动,选定的种子开始飘舞,十亩地的种植区也开始自动翻耕。
不久之后,十亩地全被种满了,其中大部分种的是马铃薯、玉米、稻米、小麦、高粱等主粮作物,只有一小部分用于种植花生、西瓜、番茄、白菜等蔬菜。
最终,何傻柱买的粮食种子都用光了,但蔬菜和其他暂不需要的种子还有很多剩余,他把这些种子重新放回储物空间,准备日后用到时再取出来。
种完地后,何傻柱用意念给所有种子浇了一轮井水,既满足又感慨起农场空间的神奇和便利。
随后,何傻柱来到养殖区,看看先前放进来的猪崽和其他动物。
发现它们无精打采的,他疑惑了一阵,才想起似乎一直没给它们吃喝。
正准备用意念给它们弄点水,又发现围栏里除了一群幼崽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找不到一个木盆用来喂食。
于是,何傻柱离开空间,准备从家里找些木盆。
他在家里四处寻找,只找到了一个平时用来洗漱的木盆。
无奈之下,何傻柱拿了只有些破损的碗,还有几把玉米面,再次回到空间。
他用水碗逐一喂猪崽喝水。
等猪崽喝饱后,他直接把从家里带来的几斤玉米面倒在了围栏的地面上。
当然,大部分玉米面洒在了两只猪崽旁边,而鸡、鸭和兔子那边撒的很少。
看着这些开心进食的小动物们,何傻柱明白,过会儿他还得出去找木匠请他们做一个专门喂猪崽的食槽和水槽。
从空间出来,整理好购买的衣服后,何傻柱再次出门,朝着附近一个他知道的木匠师傅家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何傻柱回到了四合院,他的储物空间里多出了三个食槽和三个水槽。
由于他对食槽和水槽的要求不高,经验丰富的木匠很快做好了,所以他没有等太久。
当然,这次外出不仅仅为了解决猪崽的饲料问题,返回时他还顺便去了附近的一家供销社,买了一些大米和白面、五十斤玉米面,以及一些蔬菜和一斤猪肉。
除了提前放入农场空间的玉米面是预备养活猪崽的,其他东西则是为了改善他和妹妹何雨水的饮食。
毕竟,原本主人为了省下每一个子儿,一直吃得极为简单。
过去,为了让身为家庭顶梁柱的何傻柱保持良好的体力,饭桌上大部分的食物都被原主打入了腹中,而何雨水的食量相对微薄,长期处于营养不足的状态,以至于她的体质显得尤为虚弱。
这种情况显然无法持续,何傻柱明白,在系统的帮助下,他现在已经具备了挣钱的能力;就算没有这份收入,他也绝不会再委屈自己和妹妹。
毕竟,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如今正值他们成长的关键时期,缺乏营养对身体发育非常不利。
安顿好了从市场上购买的粮食和食材,何傻柱这才注意到家里竟没有可以看时间的钟表。
不禁感叹了一番,他抬头看看天空中依然高悬的日头,判断大概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在这个年代,学校里每 ** 排的课程不多,因此学生们放学的时间普遍提前,通常是四、五点钟左右才会放。
由于放学时间较早,孩子们无需家长接应,往往会选择与住在附近四合院中的伙伴们结伴同行返回家中。
在南锣鼓巷这一带,多数居民的孩子都在红星小学就读。
作为这里的老居民,何雨水自然也不例外,她有许多要好的朋友,每天放学后都会相互陪伴,回到家中。
此外,四合院内还有一些与其他小孩年龄相仿的孩子也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同样会在一起放学回家。
鉴于此,何傻柱认为距离何雨水回来还有大约两个小时,暂时不必急于准备晚饭。
然而,闲暇之际,他又不甘心无所事事,于是将最近穿过的脏衣物及床上极度污损的被褥拆卸下来准备清洗衣物,并把需要晾晒的物品拿到门前通风。
原本他还打算清理妹妹的衣物和床上用品,但进入何雨水房间时却发现,其被褥并没有发出异味,反而干净整洁。
经过回想之前的记忆,他知道这是因为何雨水非常注意个人卫生,前不久刚换洗过这些东西。
这一对比使他对前任主人的散漫更加感到不满,竟然连一个小女孩都无法相比。
最终,何傻柱面对妹妹整理得井然有序的小衣橱,只好苦笑着放弃初衷。
拿起原先主人的脏衣服、床单等物,来到院子 ** 的水源处,认真地清洗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引得住在院子里的张姓大嫂与李大妈等几位邻居妇女极为惊讶,因为记忆中的何傻柱向来不勤快,很少见他动手洗衣服。
面对众人的好奇和询问,他只是轻声解释了几句便继续忙碌。
周围的女邻居互道了几句闲话也就不再多言。
四合院里的住户平时对何氏兄妹并不友好,害怕他们会因贫困而求援,所以彼此之间来往不多。
此刻,不论何傻柱因何突然变得如此积极主动,这一切都与她们关系不大。
看到何傻柱今天突然大手笔地购买了新衣服和美食,假章氏等人心里七上八下,唯恐问得太多会触怒他,让这位刚刚慷慨了一回的人忽然向她们借钱,到时候场面就会很难收场。
对假章氏等人的担忧,早已洞察其用心的何傻柱倒是很高兴,因为这样的顾虑确实帮他免去了不少麻烦。
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不想理会院子里这群人。
同时,通过易大妈此时对待何傻柱的态度来看,她根本没有剧中描绘的那么友善。
确实,不是一类人不可能结为夫妻,作为易忠海的妻子,易忠海做的事情又怎能瞒得住她呢?
单单是易忠海私扣何达青寄来的钱这一件事,就离不开易大妈的配合。
易忠海白天要上班,邮递员通常是白天送来信件,要想在大门口提前截下何达青寄给何傻柱的信件,只有易大妈亲自动手才能做到,易忠海显然不可能每个月都请假待在家里专门拦截这些信件。
由此可见,易大妈这个人并不比易忠海强多少,两人实际上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她伪装得更好而已。
何傻柱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想弄清楚易大妈的真实姓名和家乡,但搜遍了所有记忆后,发现原主根本就不知道易大妈的名字。
毕竟,易忠海夫妇和何傻柱他们搬到这座四合院不过四五年的时间,易忠海夫妇搬来时已经年纪不小了,院子里的年轻人和孩子一直都是直接称呼她“易大妈”的,原主也是如此。
想到这一点,何傻柱忽然觉得,这易大妈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