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收刀,拉了拉斗笠,将面孔遮住。
刚刚他其实也是卖了个破绽,跟对方拉近距离,好施展拳法。
关键也是对方没有认出他,不知道他最强的,不是刀法,而是拳法。
林珏这才能够得手。
接着林珏快速搜身,首先就是将对方长剑收起,不出意外,乃是可献祭之物。
献祭之后,得到了10年剑法经验,不算多。
然后从对方身上搜出了二十多两银子,对于刚得到一大笔财物的林珏来说,这个倒不是很看重。
“检测到鹿皮快靴一双,是否献祭?”
嗯?
就在林珏要起身时,眼底忽然闪过一行小字。
目光一转,看向卢骏脚上穿着的,那双玄黑色靴子,这竟然也是可献祭之物?
林珏略显迟疑的伸手,虽说只是献祭,不是让他自己穿上。
但终究是别人的鞋子,还是穿在脚上的,多少有些膈应。
迟疑片刻,林珏一咬牙,用一根手指接触,快速选择了献祭。
鹿皮快靴,材质普通,存世12年,“风袖微香坊”出品,献祭得10年轻功经验。
林珏眼中喜色一闪而过,竟然是轻功经验!
卢骏的实力,比吴天虎其实要弱一筹,林珏实力提升之后,还打的这么艰难。
主要就是因为身法太慢,不会轻功。
若身法够快,直接追上去,一拳也就解决了。
想不到转眼就收到了轻功经验。
他连忙又是一阵翻找,可惜没有从卢骏尸体上找到轻功秘籍。
若现在回对方家里寻找,时间上来不及。
林珏无奈放弃,反正市面上好的轻功秘籍不多,普通的还是能寻到,大不了就先买一本用着。
将周围环境收拾一番,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林珏背起卢骏尸体,朝义庄而去。
卢骏乃是捕头,他可不想将尸体留下,万一追查到他身上,又是个麻烦。
……
天不亮,林珏拉着板车,车上用草席卷着几具尸体,朝城外乱葬岗行去。
外城城门虽也有官兵看守,但多是做个样子。
再说林珏也不是第一次往外拉尸体,守城士兵都认识他。
也就没人盘完查看,直接放行。
处理完回到家里,林珏一阵轻松,如今白虎帮的事,才算是彻底了结。
如今钱有了,又有面板在手,只要给他时间,他很快就能将修为提升至高阶境界。
“林哥,在家吗?”
林珏抬头,见是宋吉偷偷溜进来,目光四处打量,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林珏笑道:“看什么呢,一大早找我有事啊?”
“嘿嘿,就是过来看看林哥你,对了,林哥你知道吗,白虎帮完啦!这下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宋吉神情欣喜,似乎在为林珏能够逃过一劫而高兴。
林珏当然清楚,吴天虎都是他杀的,这话当然就不用给对方讲了。
又聊了两句,林珏看出对方没什么事,就是特意来告诉他一声白虎帮的事情。
宋吉说完也准备回家吃饭,林珏忽然心中一动,道:
“阿吉,我问你个事。”
“啥事,林珏你直说就行。”
林珏表情一肃,问道:“阿吉,我爹……到底是被谁撞死的?”
宋吉闻言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一垮,苦笑道:“林哥,你要是问别的,我能告诉你,但这个不行。”
林珏眉头一挑,首先他确定,对方是知道点什么的。
此外,就是他之前猜测的没错,这事另有隐情。
他故作轻松道:“没事阿吉,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打算做什么,再说我能做什么啊!”
宋吉也是面有难色,显然是真的不想提这个事情。
“唉!阿吉,你只要将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就行,你也不想我稀里糊涂的吧?”
“行,但林哥你答应我,一定不能想报仇的事情。”
见林珏神情苦涩,宋吉一咬牙,还是打算说了。
“这是自然。”
林珏立刻点头。
“宋大伯的事情,我也是听我爹提了一嘴,撞宋大伯的人,是关家的人。”
“官家?官府?”
林珏一愣,却是听岔了。
宋吉摇了摇头:“是内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关家,我爹说…说是关家二公子的车,撞的宋大伯。”
“原来是这个关家。”
林珏喃喃一声,点了点头。
关家他知道,是内城有名的大户,也是县城里有名的氏族。
“林哥,这种庞然大物,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能得罪的,他们想对付咱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宋吉再次叮嘱。
“呵呵,你想什么呢,你林哥我还不想找死,我比你清楚关家的能量,我这小胳膊小腿,哪能跟他们比,我就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林珏轻松一笑,像是真的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唉!谁让咱们倒霉呢,林大哥你不要难过,我…我先走了。”
宋吉叹了口气,神情悲凉。
“瞧你说的,行了,快回去吃饭吧!”
林珏摆了摆手,目送对方离开。
……
一天时间,林珏都在练武,修为境界稳步提升。
入夜,月黑风高,虽然没下雨,天依然阴沉着。
林珏出了家门,头戴斗笠……
一路潜行,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内城,然后直奔城中一所占地庞大的宅院。
近了,就看到两座镇宅石狮,门口挂着朱红灯笼,红光映照下,匾额上写着“关府”两个大字。
林珏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来看看,顺便认识一下那位二公子。
可就在他准备翻墙入宅时,那厚重的实木大门突然开了,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半老妇人上了一辆马车。
其中有个护院打扮的中年人突然朝他这边扫了一眼。
林珏心头一跳,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对方发现,连忙隐藏身形。
他表情凝重,虽然知道关家势力不小,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高手。
感应这么敏锐,绝非锻骨境可比,难道是换血境?还是更高?
思忖片刻,林珏转身离去,今日无法跟那二公子认识了,只能以后再说。
他有些郁闷的回家,可一打开大门,神情瞬间变了。
自家堂屋的门竟然开着,也亮着灯,一个白衣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那举杯的左手被白布严严实实的缠着,似乎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