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愿意吗？” 达奇问。
“问问不就知道了？” 何西阿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非得折腾点事儿出来才舒服？”
达奇没接话，只是盯着远处的地平线，眼神飘忽。
何西阿太了解他了——达奇不是不想停，而是不知道停下来之后该干什么。抢劫、逃亡、火拼……这些事他干了二十年，早就成了本能。可要是真让他找个地方种地养牛？他怕是连锄头都拿不稳。
“达奇，” 何西阿叹了口气，“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但你要明白，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有人会死。”
达奇终于回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老伙计，给我几天时间想想。”
何西阿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行，几天。但别太久——平克顿可不会等你想明白。”
他转身离开时，听见达奇在身后低声说了一句：“会有那一天的。”
何西阿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但愿吧。”
何西阿缓缓地走出达奇的房间，他的靴子重重地踩在走廊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每一步都像是他内心的疑虑在回响，他紧皱着眉头，思索着达奇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拖延态度。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前院传来，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何西阿心头一紧，难道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他快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骑手正是李诚。
李诚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的身上沾满了尘土，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然而，马鞍上挂着的圣丹尼斯特产的烟丝和一瓶高级白兰地却格外显眼——显然，他这趟“办事”可不仅仅是忙碌，还少不了一些享受。
何西阿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几天前，抢劫完布雷斯韦特庄园之后，李诚就到圣丹尼斯找杰西卡去了。
杰西卡的住所位于圣丹尼斯富人区的边缘，是一栋带小花园的精致别墅。
李诚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然而，他刚一踏进屋子，就被一具温软的身躯猛地撞了个满怀。
“你迟到了三天。”杰西卡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带着一丝嗔怪。
她的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了他的枪带，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李诚低笑一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地按在门厅的雕花立柱上。“路上有点小麻烦。”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算算账了。”
杰西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猛地一转身，挣脱了他的束缚。
然而，李诚的反应更快，他迅速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回怀中，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接下来的战斗激烈而漫长，他们的喘息声和衣物的摩擦声响彻整个门厅。
从门厅到楼梯，再到那张铺着丝绸床单的四柱大床，杰西卡节节败退。
她的衬裙被撕开一道裂口，珍珠纽扣像流星一样崩飞了两颗，最后连那双价值不菲的蕾丝长袜也成了这场激战的战利品，松松垮垮地挂在床脚，仿佛在嘲笑她的狼狈。
“够了！你这该死的亡命徒！”杰西卡气喘吁吁地举起白旗，金色的卷发被汗水湿透，凌乱地贴在泛红的皮肤上。
李诚这才大发慈悲地停手，但他的双臂依然像铁钳一样将她紧紧锁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梢，似乎在享受这场胜利的余韵。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杰西卡像只餍足的猫一样，慵懒地蜷在李诚胸前。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锁骨上的弹痕处画圈，那是他曾经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证明。
突然，杰西卡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撑起身子，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赤裸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
“亨利·勒米厄最近找过我们。”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突兀。
李诚的眼睛微微眯起，圣丹尼斯的腐败市长？有意思。
“他说什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杰西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他和勃朗特的关系已经破裂了。我听得出来，他想要那个意大利佬的命。”
李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对于这种手段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他想找个外地的枪手来充当他的黑手套？”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本地人因为忌惮勃朗特的势力而不敢轻易动手，而我们这些‘过客’则正好成为了替罪羊。”
杰西卡的红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轻声说道：“不过，如果我们能够巧妙地操作这件事情……这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李诚的胸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李诚心中一动，他立刻明白了杰西卡的意思。
勒米厄手中掌握着港口的特许状，而勃朗特则拥有地下赌场的分红权。
无论是谁倒下，都将成为一方的囊中之物，足以满足一匹饿狼的胃口。
李诚迅速抓住杰西卡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其放在掌心，然后轻轻地落下一吻。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他称赞道，但他的目光却已经飘向了窗外。
圣丹尼斯的夜空被霓虹灯映照得五彩斑斓，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下，无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李诚心想，是时候和达奇好好谈一谈了。
这一次，范帮要在圣丹尼斯取代勃朗特，成为这座城市的地下皇帝。
而要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通过让·马克获取有关亨利·勒米厄的黑料。
只要掌握了这些关键信息，那位市长基本上就会被他们所掌控。
到那时，李诚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
这位名叫让·马克的人，手中掌握着关于亨利·勒米厄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负面信息，这些黑料足以让亨利·勒米厄这位市长直接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