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对萧寒的提交的罪证取没有任何的异议,但是由于几名官员联名上书参奏萧寒,父皇也革了萧寒的职,收回了他的兵权。”
此次皇上对于萧寒的态度,容庭也有一些摸不清。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暗自思忖着皇上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母后,您在想什么呢?”
“庭儿,你要知道,你父皇可是皇上,尽管平日里他对萧寒百般宠爱有加,可一旦萧寒展现出足以撼动他皇位根基的强大实力时,他定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的。此次事件,从表象上来看,似乎仅仅是我们与萧寒以及容景之间的明争暗斗罢了;然而,真正坐享其成、获取最大利益之人,实则是你父皇。一方面呢,他巧妙地借助萧寒之手,将朝廷里那帮贪赃枉法的官员一一揪出,借此狠狠打击了咱们这边的势力;另一方面呢,他又通过咱们来回收萧寒手中所握有的兵权,如此一来,萧寒的力量自然也就被大大削弱了。不得不说,你父皇这一手段当真是高明至极。”
皇后一边轻轻摇头叹息着,一边感慨万千地说道。
众人皆认为当今圣上宽厚仁慈、容易亲近且好说话,却殊不知这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
事实上,皇上一直以来都仅仅是默认那些他许可出现的状况得以发生罢了。
但凡局势稍有失控、开始偏离他预设的轨道之时,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果断出手干预,以确保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容庭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母后所言极是。父皇的心思向来难以揣测,犹如那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叫人根本无从知晓其真实想法。无论是我们如何绞尽脑汁地相互争斗较量,他始终未曾明确地表露过究竟有意立谁为储君之意向。只是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庭儿,母后这里有一封信,非常重要,关系到咱们母子未来的命运。你需要找一个最为值得信赖之人,让他务必将此信安全送达你外祖父那里。只要你外祖父收到这封信,他自会明白该如何行事。”
皇后微微皱眉,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如今你父皇对于立储之事态度尚不明确,局势可谓变幻莫测。所以,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样才能确保你能顺顺利利、毫无意外地登上皇位。”
说罢,皇后转身走到梳妆台旁,轻轻打开抽屉,取出了那封早已准备好的密信。
容庭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母亲手中的信件,迟疑地问道:“母后,您的意思难道是......”
皇后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点头承认:“没错,庭儿。经过此次封儿和萧寒这次起冲突之后,母后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封儿并不适合一国之君,所以母后只有指望你了。”
皇后紧紧握住容庭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郑重其事地叮嘱道:“不过,你要记住,封儿毕竟与你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待到将来你成功登上皇位之日,无论如何都要向母后保证,定要保他一生平安顺遂,不受丝毫委屈和磨难。你能否做到这一点呢?”
如果母后能够全心全意的帮助他的话,那么他一定会顺利许多,他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坚定地回答道:“母后请放心,孩儿深知兄弟之情血浓于水。即便日后我贵为天子,也绝对不会忘记今日对母后许下的承诺。我定会竭尽全力守护皇弟一世平安,绝不辜负母后的一片苦心。”
听到儿子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皇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容庭的肩膀,柔声说道:“那就好,事不宜迟,赶快去把信送出去吧,切莫耽误了时机。”
容庭双手接过那封密信,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姜紫宁今天一直看向外面。终于,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萧寒。
她急忙迎上前去,还未等萧寒站稳脚跟,便迫不及待地上下打量起他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萧寒微微一笑,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说道:“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担心。”
姜紫宁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萧寒身上确实没有明显的伤痕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皱起眉头问道:“那这次你突然间解决了那么多的官员,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他有没有怪罪于你啊?”
要知道,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整个京城都因为萧寒的举动而变得风起云涌、腥风血雨。
姜紫宁虽然身处府邸之中,但外面的各种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萧寒笑了笑,缓缓说道:“皇上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收回了我的兵权。如今的我,已不再是手握重兵的将军,而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罢了。”
“我也已经料到了。”
对于皇上的这个决定,姜紫宁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萧寒此次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影响力实在太过惊人。
一方面,皇帝需要借此机会安抚民心,以稳定朝局;另一方面,面对萧寒如此突然爆发出来的巨大势力,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又怎能坐视不管呢?所以,采取这种手段削弱萧寒的权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对了,虚谷子前辈来了!正好这段时间你也能闲下来,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姜紫宁面带微笑地看着萧寒说道,她不想萧寒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现在交出兵权对于萧寒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现在这般操劳。
听到这个消息,萧寒微微一怔,随即问道:“前辈来了?那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呀?”
姜紫宁轻轻挽起萧寒的手臂,柔声回答道:“昨天傍晚就已经到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说罢,她便领着萧寒朝着虚谷子所住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