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冯老”见状,慌忙连滚带爬地跳向一旁!
嘭嘭嘭嘭!
无数刀锋落在他,将地面炸出一个巨坑,烟雾缭绕!
“冯老”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尘埃中的那道身影,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知道你为什么暴露吗?”江桓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自尘埃中走出,手中那柄七星长剑,是如此耀眼!
唰唰唰。
三樽具现化器灵,29名亲卫,在一瞬间出现在江桓身后,冲天的杀意令阿让情不自禁的感到畏惧。
“为,为什么?”
表面是在询问,实则是在酝酿,打算从江桓的领域中逃离。
他还需要这具身体将自己的本体从禁忌之地逃脱。
江桓长剑抖动,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化成冯老的模样,但是冯老从来不会用“孩子”的称谓叫我。”
阿让拳头攥紧,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万万没想到,伟大的阿让殿下,会在阴沟里翻了船!不过……”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在顷刻间化作一滩与之前有所不同的粘稠血水,便要往脚下的领域边界钻去。
“下次见面!我必然会将你剥皮抽筋!”
然而,江桓却一点都不着急,神情依旧冷漠。
“虞美人,拜托了。”
一道青光自江桓体内跃出,渐渐化作一道婀娜身姿。
她出现的一瞬间,江桓身后的【千户】,【千刃】,【驱魔】纷纷举起手中兵刃,奋力往地面一插。
刹那间,叠加领域中升起一道灰蒙蒙浓雾,覆盖整个叠加领域。
领域之内的枯树,河床,大营,苍穹,红霞,就连江桓,四樽具现化器灵,29名亲卫也在顷刻间消失。
浓雾中,唯有阿让再度恢复人形,独自一人拖着重伤的身躯,漫步走在浓雾中。
“法克!这该死的混蛋到底是谁!他这个年纪!怎么会有四樽S级器灵!北欧联盟里的冰雪神殿的那帮神棍在他这个年纪,好像还没一个人能和这小子比!”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庆幸的笑意:“还好老子的【血遁】可以无视领域限制,不然还真得交代在这里!”
他容颜苍老,头发斑白,迷茫的扫视着周围的浓雾:“这特么给我干哪来了?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动用【血遁】,不小心蹿出汉水城了?”
他皱着眉头,双眼微眯试图看清前方的路,但可见范围不超过五米:“算了,不理了。出了汉水城也好。等我养好伤,完成转生仪式,再把本体从禁忌之地放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降临汉水城!把这敢冒犯神明的家伙蹂躏致死!”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癫狂:“再把这整个白虎大营,全部变成老子的血仆!”
突然,他隐约在前方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饥渴:“好人呐!知道伟大的阿让殿下需要血液滋养,竟然让我在这荒郊野岭中遇到了一个御灵师!”
他迫不及待的冲上前,还不忘悬浮地面两三厘米,借此避免脚步声发出!
越靠近对方,他便越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血气方刚,气血澎湃的鲜血之诱惑!他隐约感觉前方的身影有些熟悉,但对鲜血的渴望,让他情不自禁的选择了忽视。
他悄无声息的贴在对方身后,双手马上要一把扣住对方的肩膀,嘴巴长大,上下两侧的尖牙缓缓长出!对准了那干净白皙的脖子。
他的眼里满满是对鲜血的渴望!
他刚要闷头朝对方的颈动脉咬去。
噗!
一阵长刀划破血肉的声音随即传来!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小腹,熟悉的七星长剑是那样的刺眼。
“又见面了,伟大的阿让殿下。”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张他绝对不想见到的面庞,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我!
他几乎是本能的朝前方一掌拍去!既想要将江桓拍飞,又想要借力蹿向远方。
但手掌还未至,江桓便已消失不见。
他来不及细想,慌忙催动【血遁】,便要再一次逃离。
然而,他才化作一滩鲜血,便发现,自己无法融入脚下的土地,仿佛有着一股古怪的力量,在抗拒他融入其中。
他来不及细想,只能再度化作人形,驰向远方。
噗噗噗噗!
才飞出一小段距离,他便遭到了五六道攻击!清一色的全是一众将士突兀的出现!猛的朝他挥砍!
他踉跄的落地,奋力的往前跑,躲过一道又一道冷不丁挥出的长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出路。
他惊人的发现,自己像是迷路了!
在这浓雾笼罩的区域中,他竟然找不到一条能够逃生的道路!
“这到底怎么回事!”
哗啦!
一道铁链破空声猛的从后方传来!猝不及防下,他竟被困得结结实实!
眼看幽蓝色的火焰紧随而至!他慌忙再度化作一滩血水,自铁链的夹缝中流出!以血液的形态,在这迷雾中寻找出路!
噗噗噗噗——!
密密麻麻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已经化作一滩血水的阿让心头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四周全是碎裂的刀锋,杀气腾腾的飞刀,上方跳动的幽蓝色的火焰,让他不知所措!只能奋力继续往前方没头没脑的飞出!
但,重伤的他,速度哪能和这些碎裂刀锋,血色飞刀相提并论。
刀锋飞舞,一丝又一丝的血液自他的身上被剥离,蒸发。
【十五号器灵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曾经似乎也有过这么一个对手】
片刻后,残存的血液从半空中滑落,重新凝聚成人形,只是,这一次,阿让极为虚弱,不仅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连模样也苍老了许多,比起当初在重症监护室中的冯老更为苍老,仿佛半个身子已经埋入了黄土。
无数刀锋没有继续攻击,它们环绕在阿让的身旁,虎视眈眈。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无数刀锋仿佛虔诚的士兵,在为他们的王让道。
江桓冷漠的看着倒在血泊中,有出气没进气的老头,眉头紧皱。
“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幻化成冯老的模样!”
阿让闻言,狼狈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他竟然回光返照似的,拖着身子坐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明明可以刚刚就杀了我,可你却没有动手,看来,这老东西对你很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