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鼓声又‘轰轰’两声,落罢,管事牙午开始说话,场内又归于平静。
“第一场已结束,各位押对的看客可以移步后方兑换对应的筹码,也恭喜场内的八位好汉取得胜利。
按规定,你们每人都可得到一株上等灵药,退场后就可领取。”说完,手一挥指礼台处,上面放有灵药,后面的笼子中关着灵兽。
“牙管事,不是说好赢得比赛就一人一株灵药和一只灵兽吗?怎得只有灵药呢?”刚赢得比赛的两人这会正高兴时就听到这个消息,以为是他们听错了。
“那是先前的赛制,从今天开始赛制就改了,第一场只有灵药。”牙午背着手说道,对于他们的质疑很是不屑,面色也变得难看。
“改了?为什么我们不知道?”他们都是冒着生死报名参加斗兽比赛,为的就是灵药跟灵兽两样东西,突然就改赛制,这不是戏弄他们吗?!
“改了就是改了!怎么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吗?!”牙午厉声说道,旁边的打手亦是亮出了手上的剑,这阵势,谁敢动一下?!
况且这是九灵宫大公子的地盘,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谁敢言语半分。
见到这番阵仗,场内所有人立刻鸦雀无声,他们可都得罪不起坐在四楼中间的那位。
那两兄弟其中一人还想说话,被另一个制止了,并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不要乱来。
两人憋着气胸前也剧烈起伏着,脚下的大理石也被他们磨掉了一层。
牙午讥笑了几声,看这帮人更是不可一物。
“如果想赢得灵兽,可以继续参加第二场。”
闻言,所有人都一怔,参加一场已是精疲力尽,再参加一场几乎是没有胜算!
赛制越来越难,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让他们赢呀!
“他们太无耻了!哥,我们怎么办?”场中间,两个人中的一个焦急的问着。
他们原来是亲兄弟,身高都差不多,约摸二十一二岁,只不过一个黑点,一个白点,黑一些的是大哥,名叫任金风,白一些的是弟弟,名叫任金日。
这次参加斗兽赛也是逼不得已,也是, 能来参加这样的比赛,沦为别人的玩物,有几人是心甘情愿的呢?谁人不是无奈之举呢?
“我们必须拿到灵兽,否则这一趟白来了。你还能撑得住吗?”男子沉声问道,神情很是不甘。
听到当哥的如此说,身为弟弟的他怎能退缩呢,当即拔刀表示决心。
“刚才那一场,我只当是前菜!”
“不能掉以轻心,他们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目的,第二场我猜想肯定不一般,你我都要小心为上。”
又嘱咐几句,双双都报了名,其余六人则拿着灵药退出了场。
铁门处又进来了四人,加上他们俩,一共是六人。
许是身为同类人,其他四人特别仗义的让他们待在身后,这不禁让他们感动万分。
而他们不知道,面对这一次的恶兽,站哪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一阵鼓声响罢,对面两个铁笼也再次被打开,一边一只卷地红狮从里面走出。
不似前一场的恶兽那么急躁,这两只卷地红狮踏着沉稳的步子走入场内,身形约有两丈,全身毛发通红,张嘴间那獠牙极其凶恶狰狞。
它们的出现让场内的看客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胆子小的更是不敢多看两眼。
这可是卷地红狮呀,是最厉害的恶兽之一,初灵境的灵者根本打不过,而参加竞赛的这些人又全是初灵境,心地好一些的人,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这还比什么?早知道有卷地红狮,我还押这六人干嘛?!真是晦气!”人群中大家看清局势后,都知道这就是第一城的手段,只要他们没有押对,那么他们下的赌注自然就成了第一城的了。
毕竟有内幕消息的人不多!大家都只想自己挣钱,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去。
场内的六人个个脸色苍白,卷地红狮以前也有出现过,但也只有一头,而且是会提前公示,这样大家也好有准备。
“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比了!”六人当中一个高喊着。
“对,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赛制!如果知道有卷地红狮,我根本不会参赛!”
“这哪是比赛,简直是要我们的命!”
听着场中几个的抗议,一些看不过去的看客也在偷偷的为他们抱不平,傻子都知道他们打不过!
面对众生的议论,牙管事全当听不见,神色淡定如常,他怕什么?上面还有大公子扛着呢!
他都没有说话,自己又岂能随意做主!
“越来越有意思了,居然还敢反抗,真是找死!那个胖子好像很生气呢,你说该怎么办呀?”花自云轻蔑的挑着眉,对着身后的侍卫看了一眼。
那侍卫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抬手示意一旁的打手放出一支冷箭,场内之人嘶吼一声随后重重倒在地上。
所有人下意识的往花自云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又快速的低头,没有一人敢反驳,因为反驳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随着牙五一声令下,场中间的铁栏被打开,六人知道已没有回头路,硬着头皮往中间走去。
两只卷地红狮昂天长啸,下一秒,锋利的爪子划过他们中间,除了那两兄弟,其余四人身上都被划出几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那卷地红狮又一个利爪直扑过来,轻而易举的将其中两人压制身上,獠牙一张一合咬在脖子处,血溅四周,身下的两人顿时没有性命。
也就两个呼吸间,卷地红狮就杀了两个人,而坐在四楼正中间的花自云直呼一个好字,脸上都快笑的变了形。
场中比赛还在继续,长月锦初正欲下去救人时,忽见一抹蓝色身影先他一步出现在场中间。
此人身形颀长,半束的头发中插有一支蓝色玉簪,面容生的很好看,一脸正气又温文尔雅。
“花司云?”长月锦初收回脚步,这两兄弟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到底是要什么?
花司云出现在场中间,又引来众人的议论。
“那是二公子吗?”
“他去场中间做什么?”
所有人都很疑惑,身为高贵的二公子,怎么踏入那脏乱不堪的地方。
“花司云!他来这里搅和什么?!他不是从不来这种地方吗?”花自云脸色大怒,抱在手上的美人也被他抛向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