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冥兽神洞里,洞内干干净净,还熬煮了一锅兽肉汤,都是红衣跟元青两个人做的。
花洛音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顾不得形象,舀起一碗便狼吞虎咽起来。
“哇,太香了!你们两个算是得到我真传了,值得表扬!”
嘴里包着肉,说话虽是含糊不清,但盯着她看的红衣和元青却听的异常清楚,洛音妹妹夸她们呢!
她们两个确实下了功夫,主要还是吃过了好东西,以前那些生肉她们都觉得有些恶心!这么说吧,她们的嘴巴被洛音妹妹养刁了!
洛音妹妹走后,她们就学着洛音妹妹的手法,点火,烧水,清洗,切碎,翻滚,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最开始可把她们快要整哭了,特别是切碎的功夫,差点把她们好不容易幻化的手给剁了!
最后是主子看不下去,骂了几次后,这肉就越做越好吃,她们可是专门跑去给那些异兽们尝过呢!都说味道很不错!
她们都不饿,这几日天天都吃,现在实在是吃不下!
三个人就盯着花洛音看,见她一碗一碗的吃着,吃得眉毛翻飞,她们也跟着高兴,这说明她们做饭的本事了不得了!
终于把自己吃撑,花洛音才停下来。
她想去收拾,红衣跟元青压根不让她动手,按着她一旁休息。
红衣说:“洛音妹妹教我们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还能让你动手呢?以后这饭,我们全包了。”元青也不住的点头。
花洛音心里直发笑,这两个傻姑娘,学了个做饭的本事居然高兴成这样,殊不知在外面,大家最不愿意的就是做饭了!
忙完了,桑葵真就让她们两个出去,花洛音来到桑葵真面前,行了一个大礼。过后就把玉肌莲拿出来。
“师父,一切顺利。”
桑葵真接过玉肌莲,不错,是颗成熟饱满的灵药。
花洛音一五一十的把嗜冰谷发生的事告诉了桑葵真,包括遇到长月锦初,给了他神寒花,还有白镜山跟冷轻尘。
“师父,这是魔尊主让我交给你的。”双手奉上一个锦袋
“魔尊主?!你见到魔尊主了?”桑葵真看上去很激动,手紧紧的嵌住花洛音的皓腕。
花洛音有些吃痛,却并未喊出声。
“见到了,见到了。”
“他怎么样了?”桑葵真屏住呼吸。
“他很好,就是很奇怪!”花洛音想跟她说他猜到了我们的计划,还未出口,便听到师父哈哈大笑。
“哈哈……是了,他就是这样,对别人永远板着脸,一副臭样子!”
桑葵真立马接过,花洛音看到她的手有一些抖。
桑葵着解开外面的锦丝,露出一个棕褐色木盒,上面的纹路看不出花样,但一看就很古老。
桑葵真用手轻轻拂过,这个盒子她很熟悉,上面雕着桃花,是她亲手用匕首刻的,她不擅长女红,刻的歪歪扭扭,因为这事没少让义兄笑话她!所以她索性把这个木盒送给了义兄,她都没当回事,没想到义兄居然一直保存。
她打开木盒,最上面放着一把镶嵌红宝石的匕首,正是当年她用来雕这个木盒的,这是义兄送给她的,就是因为这把匕首,她才有了雕花的心思,她从来都看不上小刀小剑,认为这些东西太小造成不了没有任何伤害。
她是嫌弃义兄送她这么个玩意,但又怕义兄伤心,所以就随便找个木盒当着他的面刻刻东西,以显示她对这个匕首的重视。
她忍住心里的翻涌,逼回将要出眶的眼泪,将它放在一边,拿起下面的锦笺,上面写着:桑姑姑亲启。
轻尘?!
桑葵真更加欣喜,她记得最后见他时,他还是小小的一个,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特别显眼,当初义兄收他做关门弟子,也是唯一弟子时,除了他天赋异禀的根基,就是看中这头白发,说,这头发一定大有玄机!
后取名冷轻尘。
也不知是不是跟了义兄的关系,轻尘越来越不爱说话,眉头皱的跟义兄一摸一样,当时她还打趣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变成一个小老头了!”
她怕轻尘真的随了他那副寒冽的模样,便经常带到身边,两人投缘,轻尘有时候都不愿回魔族。
“噗!”桑葵真笑出了声,可她压根就没有意识自己的反常,嘴角的笑意肆意而扬。
花洛音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她,本来师父的神色就已经很不正常,刚才的笑声更是把她惊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师父这么高兴,连带着她也笑了起来。
桑葵真把木盒放置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封锦笺,可随着她越往下看,脸色就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痛苦。
桑葵真突然抬头紧盯花洛音,眼里似有泪光,
“你见到的魔尊主叫什么名字?”
“冷、冷轻尘。”花洛音畏怯的说着,师父这会的哭哭笑笑太反常。
“难怪,难怪!我知道了。”信确实是轻尘写的,里面说了他师父两万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原因不知。他说留下一些锦笺或许对她有用,有他师父遗留的,也有他写的。
桑葵真拿出木盒下面的一叠锦笺,她一张张翻过,上面记着各种解印之法,一部分是义兄的字迹,一部分是轻尘的字迹。她恍惚明白义兄为何而死了!
他们是魔族之人,与灵族之法完全是背道而行,若想解开灵族的封印,就必须要在体内施行两种功法来试验,这无疑是拿命交换。
而就是因为这个,义兄才会耗尽心血身累成疾而死。
是她对不起义兄,她的任性害了他!桑葵真心如刀绞,她原来还盼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义兄,没想到已是阴阳两隔。
“义兄、义兄.....”
桑葵真掩面将自己埋在双掌之中,沉默的哭泣着。
花洛音不知所措,她起身想要避开,师父却又抬起了头,盯着手里的锦笺,一直看着。她怕自己的声响扰乱了她,只能默默的坐回原处,静静的等待着。
师父口中的义兄,应该是师父最挂念的亲人吧,不然,怎么会如此悲痛欲绝。
她突然觉得师父的身影是那样的柔弱,是呀,师父也是一个女子,也有脆弱的时候,只是她的身份和处境不得不让她练就成冰冷的外表抵抗一切危险,所以别人才会觉得师父可怕!
而在亲人面前,师父的设防不自觉的就会放下,她也需要关心和被爱也渴望
她好想过去抱抱师父,可伸出去的手缩了又缩,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依师父的性子,怕会觉得自己在可怜她吧......
这么推算,师父的义兄莫不是上任魔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