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场孩童的决斗后,他们至少有十年没有再见了。
斯塔姆收回了怔愣的目光,眼睛里染上了一丝贪婪和轻蔑,怪不得...
“哟,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弟弟,都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怪不得老爸总是拿你来换取骑士团的经费,果然,像精灵这样的贱种就是会勾引人。”
“...就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都是下流胚子。”
斯塔姆挑衅地说着,这成功地激怒了瑟兰提。
“你、再说一遍?”瑟兰提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着,眼眸里的杀意不可遏制地溢了出来。
而斯塔姆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和你母亲是一样的贱种...”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房间,看呆了赶来的侍女。
斯塔姆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还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又放肆地笑了,这让他想起了八岁那年的那场决斗,自信心被彻底击垮,什么也不想做,脖子上的剑伤到现在还留着一道瘢痕,由于惊吓过度而发了将近半个月的高烧,差点就没命了,身体也再没好过,瘦弱的体型甚至难以撑起骑士的盔甲。
“哈哈哈哈...你恼羞成怒了吗?我的贱种弟弟,哈哈哈哈...”
斯塔姆的右脸逐渐肿胀了起来,他仰躺在地板上放肆地大笑着,就像是找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笑得直接拍起了地板,看着他痛苦和愤怒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瑟兰提的拳头紧握着,俯视着斯塔姆,那张欠揍的脸和丝毫不加掩饰的贪婪简直让人感到恶心。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了上来,阿卡斯看着瘫在地上的儿子和瑟兰提沉默了,他什么也没说,抓着斯塔姆的手腕将他提了出去。
“别让我再见到你再去你弟弟的房间里,听明白了吗?!”
已经有了白发的男人怒吼着,他可不敢保证他这好色如命的儿子会不会打瑟兰提的主意,家里的丑闻已经够多了,作为长湖镇的奥索卡拉家族绝对不能传出这么不堪入耳的事。
“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有种你杀了我啊,老东西!!” “咳咳...”
伴随着一阵的拳打脚踢,斯塔姆被阿卡斯带走了。
让人烦躁的家庭关系...
瑟兰提去训练场倾泻情绪了,大汗淋漓着,他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这座城堡,以及那些监视者的眼皮子底下,能去的地方只有那几个,每天面对的都是熟面孔。
又是讨厌的夜晚,今晚被出卖给的对象是夺走瑟兰提初夜的那个男人。沃斯伯,号角骑士团的副团长之一,克温的领主兼子爵,自那天起就作为瑟兰提的剑术导师了。
“你在怨我吗?”男人低沉的安慰话语让瑟兰提感觉到极其的别扭和厌恶,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心情不好甚至连表面上的迎合也没有,这样的生活实在令人作呕。
少年人纤长的身躯再怎么强壮也不如已经有了赘肉且早已经中了慢性毒药的中年男人高大强壮,任由被他揽进怀里,似乎那男人臂膀还是和从前一样有力,总是让瑟兰提回想起第一次被侵犯的那个夜晚,仿佛自己还是那样的无力,他紧抱着双臂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永远也没有那样强大的力量来反抗那一双双的大手。
“是因为斯塔姆吗?我会想办法不让他来打搅你的。”
.........
斯塔姆并不消停,他肯定想尽了一切办法,动用了在城堡里所有的人脉,瑟兰提总能感觉到茶杯里被人下了什么东西,这令他感到头疼,这个愚蠢的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简直就跟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总算有一段消停的时间了,听说那老男人...阿卡斯要把他送到远方的亲戚那里暂时寄养了。
瑟兰提对斯塔姆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至少也不在刻意报复的名单里,他真正恨的只有那个男人——阿卡斯。
因为在那冰冷的夜晚里,无论怎样的拍打大门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脆弱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16岁的冬夜里,这一次不知是谁在刻意陷害,茶杯里的药无色无味,反而比往日的还要香醇,是新品种的茶叶吗?瑟兰提忍不住多尝了几口,紧接着身上就有些发热了,这很不对劲...
脑袋也有些晕,面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润,有人给自己下药了!是阿卡斯!?他这是想囚禁起自己了吗?
恐惧,惊慌,愤恨等情绪一瞬间交织在了一起,后悔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手,瑟兰提有些头昏眼花的跑向床边准备拿起自己私藏的武器。
“吱呀”
门打开的声音犹如地狱之门的歌声回响着,门外的侍卫已经被迷晕了,一串串脚步声步步逼近,约摸有五人左右,那脚步声的主人之一奔了过来将瑟兰提的头发抓起狠狠地砸在床榻上,甚至还没来得及拿出那把藏在床下的武器。
“桀桀,许久不见了,我的好弟弟,真是托你的福啊,堂堂烈狮境大公的儿子却不能住在他该有的城堡里,你可真是个比女人还风骚的贱货啊!我的好弟弟!!”斯塔姆身穿黑袍将中了迷药的瑟兰提压在了床下,撕扯着他的头发,用力抓着他脑袋不断磕在木制床角上狠狠地报复着。
“桀桀桀,不如让我的好兄弟们也来尝尝你这贱货的滋味儿如何?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给那些骑士团的老东西灌得什么迷魂汤啊。”
“桀桀桀...还得是你啊斯塔姆,哥几个还没尝过精灵的滋味儿呢!”
几人舔了舔嘴唇,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撕扯下自己的衣服了,玩弄一个精灵,还是从来没有体验过得刺激和新鲜感呢。
想不到小时候瘦瘦巴巴的怪小子竟然长得这么惹人垂涎,反正那老东西死了这家伙也该归自己处置才是。
他的弟弟会是什么表情?羞愤得想死吗?哈哈哈哈,就是要狠狠地羞辱他并将其踩在脚下,斯塔姆那变态又扭曲的心理才会得到满足。
很明显,瑟兰提感到了深深的耻辱,双倍的恨意正成倍地生长着。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瑟兰提干呕着,像是被恶心得够呛,卯足了力气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出去老远,连忙从床下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那把弯刀将几个花花公子给砍翻了,几个小流氓早就被美色掏空了身体,三下五除就解决掉了,鲜血染红了纱纺织的床帘和纯白色的床单。
瑟兰提的双面猩红,一脚将没反应过来的斯塔姆踹飞到了墙上,他本不想和这个蠢东西计较的,但现在看来...时候到了。
“咳咳,不要挣扎了,我下的是让可以让精灵发情致幻的精灵薄荷,只要一点就能让普通的精灵醉上一整天,你喝了那么多,别白费力气了。”
斯塔姆从地上爬了起来邪笑着,对瑟兰提手里的弯刀毫不介意,因为他也带了佩剑,就这样斩下他的手臂好像也不错,要不是当年,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瑟兰提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来保持清醒,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长久以来的恨意与翻江倒海的杀意在这瞬间爆发了出来。
“乒”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回荡在昏暗的房间里。
一如十年前的那场决斗,不,现在的斯塔姆甚至没有当年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难对付,瑟兰提仅仅一击就将他的剑击飞了。
“噗呲”
弯刀穿透了他的血肉,斯塔姆至死的想不明白为何中了药的瑟兰提为何还能这样轻易地杀了他,瞳孔猛缩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只来得及滚动了几个音节,因为那弯刀正精准地刺穿了斯塔姆光着上半身的左胸,随着脆弱的心脏被狠狠刺穿,斯塔姆很快就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