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吃完饭点了把干的艾草,绕着中院熏蚊子,何雨柱跟白乐菱怕呛着孩子,抱着小可乐到了后窗户边儿。
冉秋叶在水池子边正在洗碗筷,旁边贾家门打开,秦淮茹也端着个盆站在她旁边,打开另一个水龙头洗自己家的碗筷。
秦淮茹看了眼正在干活的冉秋叶,羡慕道:“冉老师,您这手指头可真细,一看就没干过活。”
冉秋叶不在意的笑笑,“也干过,不还扫了大半年的地嘛。”
秦淮茹也想到她当初因为成分问题被下放,刚当小当的班主任没几天就干了校工的活,劝慰道:“嫁给柱子您也算是苦尽甘来,看看您现在多好,还给柱子生了那么漂亮个儿子。”
冉秋叶嘴角勾了勾,半开玩笑似的笑道:“是啊,幸亏我当初柱子哥带我回来前就说了您要干什么,要我我还真能被您三言两语的撺掇走呢。”
秦淮茹:……
不是你这是啥意思?没完没了啊?这一年多白帮你干那么多活了?你家门口的树苗还是我家棒梗定期浇的呢。
小寡妇面上带着歉意,有些委屈的说:“小可乐都六个来月了,冉老师您还在怪我啊?”
冉秋叶转头看了眼秦淮茹,发现她鬓角已经有了几根白发,突然就对当初的事情没了计较,她心下一叹,摇摇头道:“那到没有,话赶话到这随便说说罢了,都过去那么久了。”
然后把洗干净的碗摞起来控了控水,端起盆道:“贾梗妈妈我先回去了。”
屋里,白乐菱帮小可乐擦了擦嘴问道:“老公,十三号你们弄那个活动你参加吗?”
“我不参加,我就是去了组织一下流程,哪有功夫去玩儿水。”
·“那我要不要凑凑热闹参加一下呢?”
“你不许参加,大白腿不许给别人看。”
·“小气,别人看看又不掉一块儿肉,你让我参加我还不去呢。
晚上我不去东厢房,我要在书房睡。”
“行,那个小屋的确有点闷。”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三号。
活动地点定在了陶然亭,一大早的何雨柱就跟宣传科还有公会的人去了场地,开始插红旗,挂口号,布置领导们主持讲话的台子。
等到轧钢厂职工们陆陆续续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红旗招展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那人多的,就跟月子2的签售现场似的。
来回忙碌的何雨柱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两个美女,感觉心跳都有些加快,他觉得自己恋爱了。
白乐菱是跟着医务室的工作人员和沙芮衿一起过来的,小丫头一身簇新的军裤和白衬衫,衣服上一点褶皱都没有,一头短发整齐地梳了起来。
沙芮衿外边套了件白大褂,乌黑的头发在脑后编了个鱼骨辫,已经圆了点的脸蛋白里透红,大眼睛明亮有神。
还好,还好,这两姑娘都是自己的。
何雨柱发现了她俩,两个姑娘也看到了自家爷们儿。
众目睽睽下,白乐菱又恢复了以前的称呼,小丫头拉着沙芮衿的手脚步轻快的跑到何雨柱身边,问道:“姐夫,你今天负责什么啊?要不要我帮忙?”
何雨柱看着两个小美女,感觉有点蠢蠢欲动,他摸了摸小丫头圆圆的小脑袋,说道:“没什么好帮的,你没事儿别乱跑,一会儿去看台或者跟着我,你拉着沙沙过来干什么?她得去医疗点那头。”
沙芮衿跟何雨柱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现在跟自己爷们儿说话也大方自然了很多,小姑娘看着何雨柱笑着回道:“这不没开始嘛,我跟乐菱过来看看你,柱子哥我一会儿就过去。”
跟两个小姑娘聊了两句,沙芮衿去了医疗点,白乐菱跟着何雨柱去了他负责的区域。
陶然亭游泳场建于1956年,算是目前最大设施最先进的游泳场地,轧钢厂也不可能把整个游泳场全包了,只申请使用了深水区,旁边有个能容纳几千人的看台。
幸亏这会儿还早,没有太多市民。
按说这会儿进深水区你得有证,不过经过协调,轧钢厂负责安全问题,出了事故跟场地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参与的人员还得经过消毒池,何雨柱一会儿去监督的地方就在那里。
消毒池是个三米见方的池子,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次参与的人员要在这儿经过泳衣检查跟消毒才能进去场地。
这边的更衣室是个仿苏式建筑,没有独立储物柜,得将衣物打包存入窗口货架,领取号牌取回,条件颇为简陋,这地方也有轧钢厂的人在对接。
这年头国内的泳衣材料是棉布跟涤纶,连个弹性都没有,女性的泳衣基本都是连体的,领子最低也是在锁骨以下,下半身最短也是到大腿中间,长点的都到膝盖下了。
至于男的,跟个裤衩差不多,松松垮垮的,于是人们经过消毒池以后,没有弹性的面料贴在身上,那真是滴哩咣啷的。
白乐菱跟在何雨柱身边,看他拿个本子画勾也没打扰,而是看着经过消毒池的轧钢厂职工,心里在那恶趣味的指点品评。
于海棠这个娘们儿本来是组织者,却非得跟着她们小组参加活动,这会儿她刚经过消毒池,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何雨柱面前。
站在他旁边明知故问:“柱子哥,报名的职工过去多少了?”
何雨柱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身材有点平,皮肤也不如自家那三个细腻,不过一身没什么弹性的泳衣贴在身上倒也曲线毕露。
何止曲线啊,还有按钮呢,何雨柱看了眼就继续低头画勾,语气平淡的问道:“有一半儿了,海棠你不进去吗?”
于海棠笑着跟另一边面无表情的白乐菱点点头,眼底也闪过对于这姑娘的一丝惊艳,心说这辛亏是个亲戚,要不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她笑着对何雨柱柔声道:“我进去也没其他工作,陪你在这儿盯着点。”
白乐菱连看男人的兴趣都没了,竖着耳朵盯着自家男人旁边的于海棠,就怕她又说出什么勾搭自己男人的话。
于海棠没有一直盯着,跟何雨柱说了会儿话就告辞进了场地。
一直到轧钢厂参加活动的三百来个人都进去,何雨柱看着本子检查有没有漏掉的人,白乐菱才低声在他耳边埋怨:“那个女人对你还不死心,我都在这儿呢她还能好意思东拉西扯。”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道:“你看看她,再看看你自己,你说她哪里比得过你?吃什么醋啊?”
小丫头轻撅着花瓣唇,“那也不开心。”
何雨柱合上本子,准备去找个地方摸鱼,转移话题问白乐菱:“不说那个,你个小色妞刚才鬼鬼祟祟盯着人家男职工哪里瞅呢?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白乐菱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冲他轻咬下唇,忽闪着丹凤眼悄声道:“嘿嘿,我对比下嘛,这么一看还是我老公天赋异禀,他们都没几个有腹肌的,晚上回家我要玩儿。”
何雨柱装模作样叹口气,“你跟着我真是变的越来越浪了。”
小丫头颇为不服气的顶嘴:“才没有,我就是好奇嘛,再说前段时间三车间有个男职工伤了那里,还是沙沙缝的呢,那她还不是女人呢。”
她都成女人一个多月了。
这事儿沙芮衿跟他说过,三车间一个倒霉蛋,操作铣床工件没夹紧,甩出来打到了大腿根儿,再歪一厘米这家伙就得当太监。
“你就不学好吧,人家沙沙是个大夫,等晚上回去……”
何雨柱刚想和自己小媳妇儿聊点开心的,突然听到场内传来一阵的嘈杂声,还伴随着一些人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