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徐总吗?哈哈哈哈哈!我特意打电话来向您道喜呀!哎呀呀,您可真是厉害啊,这才多久的时间,一下子就成为咱们南岩县沙石行业的龙头老大啦!那可是当之无愧的扛把子哟!”电话那头传来黄疤脸爽朗而又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声,仿佛隔着电话线都能看到他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
“啥?黄总您别逗我啦!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一睁眼就变成沙石行业的老大啦?您这可真是太抬举我喽!”徐凡一边挠着头,一边装出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说道。
黄疤脸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徐总您就别再谦虚啦!如今在咱们南岩县,谁不知道您已经成为了沙石行业当之无愧的扛把子呀!”
听到这话,徐凡赶忙摆了摆手,脸上堆满笑容:“哎呀呀,黄总过奖啦!就算真有这么回事儿,那也全都是仰仗着您呐!要不是您出手相助,帮我把北区的业务给收下来,我哪里能有今天这点小小的成就哟!说到底,我也就是个不成气候的小角色罢了。”
两人在电话里你来我往地相互恭维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然而,就在电话那头,刚刚还满脸堆笑、与对方谈笑风生的黄疤脸,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见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黑沉沉的令人心生恐惧,那副模样简直跟刚才打电话时的春风得意判若两人!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宗辉,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妈蛋!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啊!废物!派出去那么多人去盯着那个该死的王胖子,结果竟然还能让他给跑了!原本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不管最终是王胖子获胜,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徐凡小子占了上风,他们俩都会为此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而那时,只要咱们稍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下,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这两个人都给收拾掉。然后,咱们再顺理成章地安插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手进入沙石行业,从此便可高枕无忧啦!可如今呢?好好的一盘棋被下成这样,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王胖子这一跑,就像变成了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窜出来狠狠地咬我一口。而且更糟糕的是,徐凡那个机灵鬼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真正意图,现在肯定对我们严加防范着呢。如果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对徐凡动手,搞不好王胖子正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准备给我来个致命一击呢!妈蛋,气死老子了!”
挂断电话后的徐凡,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机缓缓放进兜里。他转过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客厅。当他踏入客厅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见李建章正脸红脖子粗地与众人激烈争吵着,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房顶一般。而在这混乱的场景之中,唯有一旁的二蛋安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就在这时,众人似乎察觉到了徐凡的到来,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口中的争吵,但每个人的脸上依旧挂着愤愤不平、心有不甘的神情。徐凡见状,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他快步走到人群中间,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李建章身上,然后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也许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想法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又或者是害怕李建章抢先一步将整个事件的真相歪曲得面目全非,照娃儿心急如焚地决定首先打破沉默。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略显焦急但依然清晰的声音说道:“哥!就在刚才,咱们针对如何垄断沙石行业这件事展开了一系列深入的探讨。可是呢,李哥他跟咱们的看法完全不一样啊,结果聊着聊着,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还发生了一些激烈的口角冲突呢!”
“大家都是兄弟,千万别搞得跟仇人一样啊!”徐凡一脸诚恳地看着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有不同的意见这可是大好事儿呀,恰恰说明了大家心里头都非常关心咱以后的发展呢,肯定也都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了。来来来,各位兄弟都畅所欲言,把自己的想法和看法都说一说呗。”
这时,只见勇娃儿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说道:“哥,不瞒您说,我们几个是这么合计的。您看哈,眼下咱们手头上的资金确实不太宽裕。所以呢,我们就寻思着能不能仿照之前王胖子那一套模式来干。就是找那些没啥背景的沙场去收点儿保护费啥的。您想想,这样一来,咱们资金回笼得又快,还稳稳当当的,多好哇!不过呢,李哥他对我们这种做法不太赞成……”说到这儿,勇娃儿无奈地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勇娃儿的话音如同刚刚落地的石子一般,还未完全消散,李建章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老弟呀,还有照娃儿、勇娃儿,你们用这种方式可万万行不通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
然而,李建章的话尚未说完,急性子的阿布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样,瞬间打断了他:“有什么不行的?那王胖子能这么干,凭啥咱们就不能呢?再说了,像我们老家那边一直都是这样的方式,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啊!”阿布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就在这时,徐凡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阿布先安静下来。然后,他将目光转向李建章,语气温和但坚定地说道:“大家还是先听听李哥怎么说吧。”众人的视线也随之集中到了李建章身上,等待着他继续发表意见。
“老弟啊!”李建章一脸凝重地开口说道,同时目光紧紧锁定着徐凡,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咱们如今这根基还不够稳固呐!就算咱俩心善,打算比那王胖子少收点保护费,可那些个家伙也不一定就会心甘情愿地把钱交出来呀!”说罢,李建章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