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良立刻护住了裴书欣,躲开了他的拳头。
裴建军见此,更是生气,握紧了拳头还要再打,“乡巴佬,你还敢抱我妹妹!”
李汉良一听这话,不由愣了一下,“妹妹?”
再看裴建军这态度,分明也不像表妹那么简单。
这时,裴书欣也开口了,“哥,你到底在闹什么?李汉良怎么你了?”
她哥因为把李汉良当成上面的领导,想要巴结,这才导致了自己闹个没脸,这事儿她都不好意思说。
李汉良听她这么说,顿时明白了,原来裴建军和裴书欣居然是亲兄妹两个?
可是这裴建军的行事为人,完全不像裴家人啊。
这裴家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实力分明十分强大,怎么到了裴建军这里,就像是需要巴结上头的走狗一样?
李汉良拉住裴书欣确认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她是你亲哥?”
裴书欣觉得尴尬,但还是只能点了点头。
“真是亲哥?”
李汉良几乎是不甘心地问。
裴书欣更羞愧了,但也没办法,不能不承认,还是点了头。
李汉良几乎如同遭受晴天霹雳,真的,没想到这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两个人,怎么能成为秦兄妹?
看来自己这未来大舅哥,实在不好搞啊。
“呵,这不是尴尬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李汉良只能扯起嘴角笑了笑,伸出手去,想要主动和裴建军握手言和。
裴建军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一声冷哼,直接指着李汉良,“你少跟我油嘴滑舌,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谁跟你是一家人?”
裴书欣也觉得李汉良的话不妥,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总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给两个人打圆场,“好了,原本也没多大的事儿,而且汉良也是好意。”
“这样吧,哥,我让汉良向你道歉,猪肉的事情就过去了。”
提起猪肉这两个字,裴书欣就觉得臊得慌。
要不是她哥一心想要巴结上头,李汉良也钻不到空子。
这事儿,说到底就是李汉良聪明,很好地利用了她哥这种趋炎附势之人的心理罢了。
李汉良一听她这话,也是机灵,见好就收地向裴建军鞠了一躬,“对不起啊哥,是我的不是,还望哥你海涵,大人有大量。”
裴建军憋了一肚子火,但是眼看就要到了工人们下班的时间了,自己要是再和李汉良拉扯下去,这事儿确实不妥当,丢脸的是自己。
可是让他就这么饶了李汉良,他也实在做不到。
一时心里这个堵得慌啊!
主要是厂长吃了李汉良送来的猪肉,香得直拍大腿,说以后一定要继续定这一家的,让他去联络。
这事儿,把他给架起来了。
“哥,这样,我今天先回小良庄办点事儿,过两天我主动过来,请您吃饭,给您赔罪,咋样?”知道裴建军是裴书欣亲哥之后,李汉良的心里反而没啥不爽的了。
这是自己未来大舅哥,先讨好一下也是应该的。
裴建军一肚子的气,看到李汉良这么嬉皮笑脸的样子,却是发不出来。
他憋闷了半晌,只能说一声,“行吧,过两天再说。”
“那好嘞,哥,您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李汉良奉承他。
“叫我裴主任。”裴建军冷着一张脸,然后警告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转身走了。
李汉良摇摇头,真像打发走了一条乱叫的狗。
“书欣,我……”他再次把糖葫芦递给裴书欣。
裴书欣这次接了,但是表情依旧冷淡,“那就过几天再见吧。”
“猪肉的事,确实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说完,她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李汉良没有追上去,毕竟死缠烂打从来都不是他的性子,而且他今天也确实对裴书欣做到了自己送做的哄女人的极限,要是她还想不明白,自己也没办法了。
纺织厂女工们陆陆续续下班了,李汉良和自己站在这大院里也是尴尬,他快步离开,在街上找到刘全有,两人回到小良庄。
韩建国一看到李汉良,就迎了过来,“汉良,你这两天跑哪去了?张厂长要找你谈要紧事儿呢!”
“啥事儿?”李汉良不觉得那养殖场里,有除了把猪肉卖出去之外,更要紧的事儿。
韩建国面露喜色,那住李汉良,“大喜事儿!”
“你能把猪肉卖出去,这可是给咱们小良庄打开了新的希望,所以我和老张一商量,咱们的养猪场可以做大,”韩建国是打心眼里高兴,“我们俩今天去乡里了,乡里给又给批了三间大瓦房,咱们的养猪场可以扩大一倍!”
李汉良一听,头都大了!
这不是给他增加工作量吗?
而且最主要的是,养殖场如果扩建,那也应该是由他去牵头,由他参与拍板这件事儿。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他卖出猪肉去,销路宽猪肉少,那时候扩建养殖场,他就是大功臣。
可现在,这事儿由张永生提出来,就等于未来养殖场有什么功绩,都是张永生一个人决策正确之功。
“我知道了韩叔,”李汉良没把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只是说,“我回家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哎呀你还收拾啥,我让张厂长做一锅猪肉酸菜锅子,咱们边吃边聊,”韩建国拉着李汉良就走,“大有,你也来。”
刘全有一听有猪肉吃,乐得什么似的,屁颠屁颠就跑过来,“叔,您和张厂长可真英明!您放心,我领导的本事可大了,咱有多少猪肉都能卖出去!”
李汉良一听,心里这个气啊!
要不是经过这两天的了解,他对刘全有那没脑子的性格已经吃透了,他现在真想给他一斧子!
张永生一见着李汉良就笑脸相迎,“哎呀汉良兄弟,你可算回来了!”
李汉良见他模样,早就把他心里的弯弯绕给看清楚了,这会儿也笑了笑,“您高瞻远瞩,我要是再不回来,咱养猪场都得扩建三倍了吧?我可不能错过给您道喜啊。”
张永生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就再次堆笑起来,“汉良兄弟,你说的这是啥话?你可是副厂长,这时咱们整个养猪场的喜事啊,怎么是和我道喜?”
两人目光一对,一时暗流涌动,憋着劲儿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