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这三天你一直都在海里和我这边来回跑,今晚我们早点儿休息吧。
让皇宫里的禁卫军和国公府先斗着,等九昕回来了,在看看那些东西有没有用吧。”
辛澄从身后抱住苏煜,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侧头看着苏煜说道。
“嗯...澄澄想的早点儿休息,是动词还是名词?”
苏煜挑眉,侧头在辛澄脸颊上亲了一下,坏笑着问道。
辛澄抱着他的双臂紧了紧,苏煜没有动,只是余光瞥了一眼那双臂。
“阿煜,别刺激我了!太难受了...都好几次了,这火你只管点,不管灭的,太欺负人了!”
辛澄略有些撒娇的意味,他用鼻尖顶了顶苏煜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和吸吮的吻,在雪白如玉的绸缎上落下朵朵梅花。
“澄澄...你可真会...嗯...冤枉我!”
苏煜气息飘忽,腰间的手也不老实的跑进了他的亵衣之中,在他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腹肌上揉捏着。
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让辛澄爱不释手。
“嗯,阿煜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你可以继续欺负我,记得要负责!”
辛澄的手在苏煜的亵衣里任意妄为,直接把怀里的人转了一圈,话落便吻住他想了一晚上的唇瓣。
苏煜眼里满是纵容和爱意,他不甘示弱的抚摸着澄澄的胸口,却摸到一个个伤疤。
若不是知道这些伤疤都跟澄澄无关,苏煜早就忍不住去提刀砍人了,即便如此他也很心疼澄澄这次的身体这般千疮百孔。
苏煜心中的想法越发坚定,不过一切都要等到任务完成后。
辛澄似乎察觉到了苏煜的走神,他睁开眼睛,恰巧与苏煜对视了...
辛澄眸光中肉眼可见的多出了泛滥成灾的委屈,苏煜瞬间回神并且衷心的觉得他家澄澄出师了。
这眼技简直跟澄澄最初单纯、好骗又傻乎乎的样子判若两人,果然还是自己教的好!
辛澄松开苏煜的唇瓣,委屈巴巴的开口,“两次,阿煜,你跟我接吻居然走神两次!
说吧,什么人还是什么事儿让你在这种时候都念念不忘!
没事儿,我承受的住,你说,我保证很冷静!”
苏煜瞪大了眼睛,看着辛澄狼崽子般的眼神,以及磨牙的声音。
他觉得澄澄胡思乱想这一点是真的没变,不过他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澄澄的冷静。
“嗯...”
苏煜故意拉长声音,辛澄却觉得这略有些鼻音的‘嗯’太苏了!
“我家澄澄这是吃醋了呀!这可怎么办呢?
让你吃醋的对象,却是你既不能打也不能骂的!
也让我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更舍不得离开啊!”
苏煜勾着辛澄后颈的手慢慢滑下来,拨弄着辛澄的喉结,眸中盈满了舍不得和懊恼。
若是忽略掉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辛澄还能信上几分,或者难过一会儿。
但,那笑意明显就是阿煜在逗弄自己,辛澄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阿煜口中的人就是自己。
“好吧,既然打不得,骂不得,那就换一种方式吧!”
辛澄抱着苏煜往后倒去,苏煜半点儿挣扎都没有,全身放松的跟随着辛澄的动作,那是他对辛澄无条件的信任。
二人摔进柔软的被子上,漫漫长夜,他们在这一隅小院中享受着脉脉温情。
今夜的月亮此刻才悄悄从云朵里跑出来,带动着点点星光都露了出来。
准备复命的棋烽和商鸠还未走到门口敲门,便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让他们面红耳赤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睛,一言不发的一起转身,快速离开这个听墙角的黄金位置...
二人步伐都有些慌乱,他们原以为主子和殊煜是互惠互助的合作关系,一切暧昧都是故意演给猎鲛司的人看得,为保殊煜的安全。
后来,他们觉得二人是因为惺惺相惜而有了爱意。
如今,只觉得这两人的速度也忒快了一些!
棋烽心细,让手下准备好热水,方便主子要用的时候可以立刻送过去。
果不其然,天蒙蒙亮的时候,辛澄便喊人烧水,没想到他才穿个衣服的功夫,温度适宜的洗澡水就送来了。
“唔,澄澄,鲛人也有个人字的,麻烦让我做个人吧。
还有正事要忙的,求放过,我想有个站得住的好身体!”
苏煜半睡半醒的,感觉到身上游走的手,一个颤栗半睁开眼睛,控诉道。
“嗯,不闹你了,我给你清理干净,你放心睡。”
辛澄抱着苏煜泡在浴桶里,手上动作不停,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抚阿煜。
二人睡醒后,棋烽才来禀报昨夜的情况。
“主子,昨夜我们赶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安排了禁卫军去国公府抄家。
我们趁着皇上一个人乱砸一气的时候把药粉撒下去了,没敢多留便回来了。
皇宫中的一个眼线不肯撤离,她想亲眼看到皇上死,清晨的时候她传出来消息,说皇上已经病倒了。
她想亲手杀了皇上,询问主子是否可以。”
棋烽说的那人便是皇上身边的一个管事嬷嬷,这人是二十年前进宫的,进宫时才三十多岁。
她的家族也是被当今皇上用了莫须有的罪砍了她满门,她因为嫁的远才逃过一劫,但被她夫家知道后,便休了她。
她一时间无家可归又想要报仇,就独自一人回到都城,换了一个名字。
她一路回来历经艰辛,再加上亲人都已死的心理折磨,苍老了很多。
左丘澄找到她时,她已经做到了管事嬷嬷,她本想找到机会毒死皇上。
等知道了左丘澄的计划后,还知道左丘澄把她的儿女从狼心狗肺的前夫手中救下来,还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时,便决定做左丘澄的眼线。
“告诉她,先等一等,那人要先偿还一笔滔天的罪孽。”
“是,主子。”
“棋烽,告诉手下的人,他们马上就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那些府邸随便他们怎么闹,只是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这些钱你们都分下去。
事情过去后,便各自决定未来的路吧。”
辛澄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箱子说道,那里面装的是左丘澄私下里开设的书铺赚的钱和卖了书铺的钱。
跟随左丘澄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背负血海深仇的,没有一个是不憎恶猎鲛司和朝廷的!
百姓们也都怨声载道,远在北边的苦寒之地有一个起义军,左丘澄调查过,那领头的人,聪慧善谋、手段软硬兼施。
而且,他有心创造盛世,对百姓也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在左丘澄眼中,起码要比现在的皇上适合当一个明君。
对此,辛澄和苏煜也商量过,战乱只会让百姓流离失所。
他们已经往起义军所在寄了一封信,告诉那人等皇上一死便是后继无人了,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占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