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去扯安全带的手一顿，然后装作漫不经心道，“还好吧，下午你有事吗？要不要一起逛街？”
“可以。”程林染点头。
齐远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又听她说，“等我买车了，这个车牌号可以卖给我吗？”
齐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可以包括这台车一起送你，如果你要的话。”
“谢谢，但我只要车牌号。”这车牌号是她的小名缩写加生日。
“好。”齐远笑着答应她，“我大概还能在北城一星期，本来后天就要回去的，但是临时接了个综艺的录制。录完之后就要回湖城了，如果你去湖城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青芒视频的综艺？”
“嗯，就是你录的那个节目，只不过是特别版，现在录制人员还没确定，你会去吗？”
“不知道。”
“如果网友推选的名单有你，你会去吗？”明天投票就截止了，目前程林染处于票榜的前三强。
“看我哥的意思，他不帮我推的话我就去。”程林染一直在家里养病，根本没心思去看网上的投票，被齐远这么一提，她才摸出手机去看微博,“投票还没截止吗？”
“明天截止。”
程林染应了一声，问，“投票在哪看？”
“花种俱乐部的官微就有，在置顶里看，是一个网址。”hZ战队也都转发了，只是没有置顶不方便找。
“好。”程林染的微博都被卸载了，她懒得看，而且一直有后台消息弹出来，她索性把软件给删除了。
齐远抽空看了程林染一眼，注意到她在软件下载页面，“没下软件？要不你用我的看？”齐远说着，腾出一只手把手机递在程林染眼前，“密码是你出国前离开湖城那天。”
程林染一顿，然后接过他的手机，点开微博搜索到了俱乐部的官微，顺利点开了网址，果不其然她的名字赫然在列。国内这些关联选手她没几个认识的，这榜单里她眼熟的也没三四个，所以她稍微浏览了一下就关掉了。
但是这网址确实很害人，它有浏览记录，也就是程林染点进去的一瞬间浏览列表就更新了。
“这网址居然有不对用户隐藏的浏览记录。”程林染关掉网址返回微博才注意到网址上面的文字--（注：为了防止恶意刷票，用户访问列表将公开。）
“是吗？没关系。”就连这条微博都是明添拿他手机帮着转的，“你可以用我的账号给你投票。”
“不用了，还你。”
“你先拿着吧，下车给我。”
程林染顺手把齐远的手机放在自己腿上，打算闭目养神，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齐远的手机就疯狂地响，是微信提示音。
“你手机一直在响，我给你静音了。”程林染抠了手机的静音键。
“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是谁在发消息，可能是战队有通知。”
“前边红绿灯你自己看吧，这毕竟是你的手机。”
“没关系，你帮我看吧。”
程林染还是打开了齐远的微信，的确是战队群的消息，但不是通知是八卦，她一键回到刚发的消息顶部，从上到下迅速看了一遍，消息还在不停地弹出来，“不是战队通知，是你们的闲聊群，刚才我用你手机去看投票榜被很多人看到了，你跟其中一个人的cp粉现在有些疯狂。”
“什么cp粉？”齐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林染又翻了一下聊天记录，说，“一个叫‘遥’的女选手，遥远的遥，她好像在票榜上排第一。”
齐远这才反应过来，他也看到过自己和遥的cp视频，“遥？哦，南城飞鱼战队的队长，飞鱼战队今年表现不错，但是那什么cp都是网上胡说的，我跟她不熟。”
都是同一个赛圈的，赛场上很容易就遇见了，尤其是现在的比赛都会被直播，两个战队偶尔也会撞行程，被剪视频很容易，去年年底突然舞得大了，他家里人都来问事儿是不是真的，齐仲昀出手压了热度之后还去警告了对方俱乐部。今年所有的赛事和行程齐远都有意地避开遥了，但是所以cp越避嫌越真，那些cp粉半年没嗑到多少糖了，突然来这一下当然会疯狂。
“我让沙哥处理一下。”齐远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程林染的脸色。
程林染已经放下他的手机了，从表情来看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她的手指在狂点屏幕，看起来应该是在打字，齐远更加慌乱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你没生气吧？”
“啊？没有。”
“我现在就给沙哥打电话，让他赶紧处理网上的东西。”
“为什么要处理啊？”程林染抽空看了一眼齐远，“这热度不要白不要啊！”
“……”齐远伤心，太伤心了，“我……”
“现在就算处理了，他们也只会以为你们是低调，还不如随他们去，正好给节目来点热度。”程林染冷笑，看着齐远说，“这种规模的cp粉肯定是有组织的，你猜是谁的手笔？”
“……”肯定是遥，甚至是飞鱼战队。
“既然他们想蹭，不如带上我们节目，双赢吧！”程林染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眼神里有些许寒意。
“可是……”
“反正你们被捆绑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
齐远选择闭嘴，他现在怎么说都不对。
程林染也赶紧联系花与程，让他抓住这波热度。
车里的气氛居然有点诡异。
好在餐厅不远，他们很快就脱离了这个狭小又诡异的环境。齐远的口罩就在口袋里，原本他打算下了车就戴上的，但是经过刚才那一出，他偏要光明正大地和程林染一起出现。
程林染下了车把手机还给齐远，压根没注意到齐远的左手在口袋里白游荡了一下，当然不知道他小子的小九九，也因为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齐远贴心地替程林染开门，然后被人带去提前预定的座位，二人面对面坐下也还是相对无言。
程林染不可能先开口，齐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也不能不说，“回国见你这几次你好像没戴过手表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