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安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半晌，他终于说话了，“其实，程漫这么优秀，也是可以多做一些兼职的对吧？”
云成玉都没看他，说：“你别看我，我不知道。”
“先吃饭吧。”花与程把宋祁安的筷子往他那推了一下，摆明了是不想让他继续说话了。
花与程知道宋祁安想拿下电竞比赛的直播权，也知道他后续的工作安排需要经常跟官方那些人打交道，所以跟竞协示好他是理解并且支持的，但是他也仅仅支持到目前这个程度。
饭桌上，心思各异，总之也算是一起吃了顿饭。
饭后，宋祁安本来是想提议转场去整点娱乐项目的，转念一想程林染不太方便，就作罢了。
谢临星直接带着程林染走了，留下三个大男人坐着。
云成玉叼了一支烟，打火机在手里却迟迟没有点燃。
宋祁安直接拿来了云成玉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之后手就凑近云成玉。
云成玉推开宋祁安的手，唇间的烟也转移到了他的指尖，“在戒。”
宋祁安仿佛是听见了笑话，问：“你？戒烟？”云成玉在明州十几年，没染上毒瘾就已经很自觉了，十几年的习惯现在要戒掉？他不信，“秦知晚让你戒的？”
云成玉摇头：“我想让她戒，我不得陪着？”
“你让秦知晚戒烟？她没把你戒了？”
“你懂什么？”云成玉瞥了一眼宋祁安，“你还是适合跟杨文清玩。”
“你少来，这话花与程说说也就算了，你可拉倒吧！”
云成玉倒也接他这句话，顺手把烟搁在手边，跟花与程说，“让你妹妹有空去找颜颜玩，她最近两个月都在北城。”
花与程迅速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说：“巧了，漫漫快不在北城了，你还是自己多陪着吧！”
“她又要出国？”
花与程瞅着云成玉：“注意你的身份，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
“怎么感觉你有临终托孤的意思？”宋祁安半开玩笑地问，“别做傻事，要帮忙随时说。”
网上都是不利于云家的舆论，云成玉现在还能在外边潇洒，只能说明他已经明牌跟家里撕破脸了。
云成玉笑了笑，说：“我在外边那么多年，真当我是吃素的了？”
“如果你是不想连累我们，可以去跟漫漫聊聊。”
“这话说的，她还是不是你亲妹妹了？”
“漫漫在东洲有人脉，去年帮她在东洲组战队拿冠军的那个人，有小部分生意跟你们家的生意重合，他应该也会想赚国内的钱。”花与程说的就是秦琦，秦琦重新拿回对湖城子公司的控制权，总归是想要喝国内的一口汤的，并且程林染也参与其中，云端企业又把握着国内大多数的资源，程林染会感兴趣的，说不定已经在研究云端企业的资料了，“漫漫在东洲期间打比赛帮他赚了不少钱，他和漫漫的关系还不错。”
“程漫会帮我？”
“你可以试试。”
“你的目的呢？”生意场上没有亲兄弟，云成玉不信花与程会什么都不图，花与程作为程家人，不会轻易把程家的另一个继承人卖了的。
云成玉坦荡得很：“我们家的限制协议还有不到八年，我总是要提前铺路的。”
“好，我找程漫聊聊。”云成玉终于是点了头。
宋祁安却不干了，他觉得这是偏心，“花与程，你怎么回事？怎么他就能跟你妹聊聊？你能不能也帮帮我啊！青芒赚钱了你也有份啊！”
“我要是没在这坐着，我妹能好好吃完一顿饭？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妹这人有主见不听劝？”
花与程确实说过，可以说是一句不差的说的，但是那个时候宋祁安不相信。任谁第一眼看见程林染都不会相信她不是个“花瓶”的，有时候长相过于优越确实不好。
“那你是怎么说服你妹参加这次的录制的？”
花与程不由得看了宋祁安一眼，说：“我在这节目赚的钱分她一半。”
“……”宋祁安是不可能做出这种让步的，花与程和程林染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总体来说都是赚的，但是宋祁安可不是这个情况啊，“一成行吗？”
花与程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该有的报酬之外，利润分一成行吗？”宋祁安又问。
“她会缺这点钱的人吗？”云成玉笑了声，拍了拍宋祁安的肩膀，说：“你还是别想了，找别人吧！”
宋祁安很明显不想放手，于情于理程林染都是他合作的不二人选，“对了，她接的下一个节目是什么？人家是怎么说动她的？也答应分一半？”
“那倒没有，节目性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宋祁安一副说来听听的表情。
“北城湖城共同创办的科研节目，第一季的时候签了漫漫，但是漫漫违约出国了；第二季筹备的时候正好漫漫回国，谢家小姑劝漫漫参与第二季，漫漫去了湖城一趟就答应了。”
“这个事我听老齐说过，他给程漫签了两个节目，第一个节目还没正式播出，第二个节目还没开始录制的时候她就出国了。本来老齐想塞他们俱乐部的人进去的，但是人节目组没答应。”后边齐仲昀想塞进去的人是齐远或者祝好，但是节目组说他们学历不够，其实就是看不上他们的履历。
花与程索性跟宋祁安说了实话：“说到底漫漫参加青芒的综艺就是给那科研节目引流的，至于那节目有什么魅力我也不知道，她没跟我提过。我只能说想把她签到青芒旗下做艺人，可能性为0，你非想去说服她我也不拦着你，我也不会帮你。”
宋祁安一时无话，他不了解程林染，但是花与程都这么说了，应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也只好再想别的办法，“我知道了。”
花与程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还没放弃打程林染的主意，他也不会去管，该说的他都说了。
那边程林染被谢临星带去了工作室，她又去coS谢临星的缪斯了。
花与程那边散场之后去工作室找她们，晚上一起回老宅吃晚饭了。
在车上花与程也没再提云家的事，程林染也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兄妹俩默契地把这事翻了篇。
谢临星向来不管北城这些恩怨，她的事业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