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回到慕容府,慕容涫难掩兴奋,亲昵地挽起千羽希的手,似一只欢快的云雀,在府内穿梭往来,口中念念有词,急于将府里每一处独特新奇之处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她。俏皮灵动的阿肆亦不甘寂寞,挥动着那闪烁微光的翅膀,如同一团活泼的光影,围绕着千羽希轻盈地来回盘旋打转。千羽希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不时以轻柔话语回应,那澄澈的眼眸里,分明写满了对慕容涫热忱相待的感激,以及对这慕容府中精致典雅景色由衷的赞赏。
此刻的慕容府内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慕容贤德容光焕发,笑意盈盈地指挥着众人筹备晚宴事宜。反观慕容族的慕容关山与慕容峰,却踪迹不见,或许是因他们先前的谋划落败,自觉无颜现身于这般场合。对此,慕容贤德并未显露丝毫诧异之色,毕竟他此刻已然洞悉慕容关山父子的狡诈诡计。
在慕容贤德的热情招呼下,轩辕辰安然入座,千羽希与慕容涫分坐轩辕辰两侧。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时而与慕容贤德及诸位长老举杯共饮,互道祝福。时光悄然流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晚宴渐入尾声。此时,在座诸位大多已被美酒醺醉,有的已沉沉睡去,有的则手持酒壶,身形摇晃,踉跄着离席向门外蹒跚而去。身旁的慕容涫或许是因与千羽希重逢太过欣喜,多饮了几杯,终是不胜酒力,趴在桌上酣然入梦。慕容贤德亦饮了不少,在族人的悉心搀扶下,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憩养神。
轩辕辰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千羽希身上,直至此刻,他仍觉眼前之人仿若梦幻泡影,不敢确信便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千羽希也喝了不少酒,但此刻并没有醉,那原本精致绝伦的脸庞此刻被一抹醉人的红晕轻柔包裹,更添几分娇艳妩媚,动人心弦。轩辕辰情难自禁,猛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千羽希的柔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千羽希微微一惊,娇躯轻颤,脸上那瞬间浮现的惊讶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怯的嫣红。她微微颔首,试图将手轻轻抽回,然几番努力皆未成功,似是被轩辕辰的深情紧紧牵绊,无奈之下,只得依从本心,任由那只手被他温柔包裹。轩辕辰牵着千羽希离开了此处,朝着寂静的院落中缓缓走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小希,我现在都难以相信眼前之人真的是你。我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与你重逢的画面,也曾在无数次生死攸关的考验中渴盼着你的出现。这一次,我定要将你牢牢握紧,绝不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去。”轩辕辰目光诚挚,柔情似水,凝视着千羽希,字字句句皆饱含深情。
千羽希双颊浮起醉人的绯红,恰似天边的云霞晕染其上,那一双星眸则含情脉脉,宛如盈盈秋水,满含深情地凝视着轩辕辰,声若幽弦,轻启朱唇说道:“阿辰,这漫长的分离之路,于我而言,也在心底深处无数次地轻声呼唤着你的名字。那些于艰难险阻的历练途中所历经的风风雨雨,都是因心怀与你重逢的炽热期盼,才能凭借信念咬牙坚持,砥砺前行。这次遇见了,我就不会离开。”
就在这你侬我侬的时候,阿肆在一旁翩然停住了灵动的飞舞,俏皮地歪着小巧玲珑的脑袋,打趣调侃道:“哎呀呀,你们这般情深意浓的模样,可真真让我这小小的精灵都要被那甜蜜的气息给彻底融化了哟。”
轩辕辰微微侧转头部,对着阿肆佯作嗔怪道:“你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就知晓在一旁嘻嘻哈哈地打趣。”言罢,跟阿肆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打扰此刻的他们,还好阿肆是个小人精,只是做了个调皮的表情,“嗖”一下就不见了身影。
轩辕辰又将深情的目光转向千羽希,动作轻柔且极为珍视地将她的玉手缓缓握紧,“小希,不管未来的路有多少艰难困苦,我都决然不会再让你我天各一方,遭受分离之苦。”
千羽希微微颔首,臻首轻点,“阿辰,我自是明晰你的心意。只是这慕容府内的局势如同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这次的南域的天骄大会也是危机四伏,我们仍需时刻保持警醒,小心翼翼地应对一切未知的变数与挑战。”
此时,夜色渐深,如银的月光恰似清澈的水流,轻柔地洒落在慕容府的庭院之中,为这方天地披上了一层朦胧而幽美的薄纱。轩辕辰身姿挺拔地站起身来,顺势拉着千羽希的柔荑,温言说道:“不必担心,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憩。今日的晚宴虽说众人尽皆欢畅愉悦,然明日尚有诸多繁冗事宜亟待我们细细思量,筹谋规划。”
千羽希依随着轩辕辰缓缓起身,两人款步慢行,悠然走过庭院中那蜿蜒曲折的回廊。微风轻轻拂过,千羽希那如瀑的发丝仿若灵动的绸缎,在空中悠悠飘动,丝丝缕缕间散发出淡雅而迷人的幽香。轩辕辰侧目投去深情的目光,心间盈满了安宁与幸福的情愫,暗自祈愿这片刻珍贵的宁静时光能够长久地相伴不离,直至地老天荒。
待千羽希回房安然休息之后,轩辕辰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昂首仰望着深邃无垠的夜空,暗自于心底立下庄重的誓言,定要倾尽所能,全力守护好千羽希以及身旁一众挚友的安危,绝不让慕容关山父子的阴险阴谋得以顺遂实施,哪怕为此付出任何沉重的代价,亦在所不惜,无怨无悔。
在慕容府的另一个地方,慕容峰与慕容关山正于幽室之内,满面愁云密布,仿若被一层阴霾沉沉笼罩。但闻慕容峰以那阴鸷狠厉的语调怒声喝道:“这轩辕辰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本可将其彻底解决,孰料最后竟让他侥幸逃脱,捡回一条性命。如此一来,下回若要再对付他,怕是棘手万分。着实令人愤懑不已。”
“峰儿,休要恼怒,此次他不过是侥幸逃过此劫罢了。放心,这第二场比试,定不会再让他有活路。你所遭受的委屈,定要让他加倍偿还。”慕容关山神色凝重,正襟危坐,言辞间透着一股森冷肃杀之意。
“父亲,莫非您已有应对之策?”慕容峰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与期待,连忙关切问道。
“这第二场比试,周家那边已然安排停当,你且宽心便是。届时,定叫他插翅难逃,有来无回。”慕容关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莫测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