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脑袋滚的太远,随便找了颗脑袋装在脖子上。
“我去!”墨溪刚赶到,便看到这一幕:“这样都行?”
这是人吗?
简直比鬼还6好吗?
早知这样,他还当个屁阴差啊!
恶鬼都没有这些人厉啊!
墨溪正在心里吐槽,一只找到脑袋,可惜脑袋上没有眼珠子的敌军,不分三七二十一,挥刀朝着墨溪砍了过来。
“左闪!”墨溪大惊失色,指挥独脚五郎。
独脚五郎背着墨溪,身形利落的闪了过去。
“右闪!”这一次,独脚五郎闪的有点慢。
耳朵尖被对方的刀削掉了一块。
“嘶,”墨溪心疼的磨牙,抢过对方的刀便加入了战场。
张扬感动不已,“王爷, 您看墨溪大人也在帮咱们呢!”
张扬一直以为墨溪是个没人性的人。
就连束姑娘都说他没有人性。
这不是……挺热血的吗?
张扬在心里,忽然对墨溪改观了。
决定以后墨溪说什么,他都听!
墨溪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加入了战场。
他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
哭唧唧惨兮兮。
这场仗,一直打了五天。
顾九渊用战术,大祭司用邪术。
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札达不急,顾九渊急啊。
束长安那小体格子,不吃不喝能熬多久?
刚开始那几天,他还数着过。
现在,他根本不敢去数。
大军在札达城外安营扎寨,每天都在不停的开战。
可那些人,断了胳膊,断了腿,甚至脑袋都断了,他们都能捡起来装上。
根本就杀不尽。
札达国,北腔关,就像是他的宿命。
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早晚会死在这个地方。
张扬站在帐篷门口,看着研究舆图的顾九渊,偷偷抹泪。
王爷这段时间,吃不下,睡不好。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就连胡子,都许久没有刮过了。
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伺候好顾九渊的身子。
张扬自责的挠头。
他将王爷伺候成这样,老夫人知晓了,会不会打死张扬?
张扬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又暗自抹了一会儿泪。
看的李进想一巴掌将他拍到地底去。
前两天还说他上了战场像变了一个人。
怎么又开始娘娘唧唧的了。
李进刚想开口揶揄张扬两句,便见顾九渊换了一身黑衣,从帐篷里出来。
李进忙迎上去:“王爷, 这么晚了,您去哪?”
顾九渊整个人冷硬的好似一块坚冰:“去将札达新皇脑袋砍了。”
李进心弦一惊。
经过上次以后,札达皇宫肯定戒备森严。
皇帝不愁没人做。
王爷就算砍了新皇的脑袋,又能如何?
还是会有其他人坐上皇帝之位。
李进刚想开口劝解。
张扬兴奋的鼓掌:“好!让札达知道,札达的皇帝,坐了就是个死!”
李进:“……”
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囫囵吞了下去。
想想还是觉得不妥。
正准备再次开口,便见王爷长腿一迈,已经走远。
张扬跟在后面屁颠颠的:“王爷,属下给您放风,帮您拿脑袋……不对不对,张扬说错了, 是拿札达国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