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看到他们的困境,她走上台阶,敲了敲手中的杯子:“今天,欢迎诸位光临寒舍,诸位能赏光,是我们一家的荣幸。”
“我们在过去面临了很多变化,或多或少导致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作为巫师社会,这种现象相信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我们的家族经历了悠久的历史,经历了无数的创伤,我们从烈火和冰窖中走出,在历代战火中求生存,今天我们聚在一起,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理想,面对最近的局势,我们应该团结,维护我们纯血统巫师的利益。”她高举酒杯,来宾纷纷赞同,举起酒杯。
斯内普趁机将顾云清带离他们几个。
“他们曾是食死徒。”斯内普看着剩下的几个人,其中周围的人开始和他们交谈。
“看来传闻不假。”顾云清将杯子放在一个侍者的托盘上。
斯内普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冲经过的高尔(高尔的父亲)打招呼。
卢修斯拍拍手掌,偌大的大厅出现一架钢琴和一个演奏者。
“这么美妙的宴会怎能没有舞蹈,今天,大家尽情放松。”他拍拍手,大厅原本白如昼的灯光变暗,钢琴曲缓缓响起,宾客们纷纷放下酒杯。
“云清,可以跳支舞吗?”德拉科伸出手,微笑着。
若不是他对哈利那种臭脸,他的样子还真的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少爷形象。
顾云清看一眼斯内普教授,对方不经意地点下头,顾云清将手搭在马尔福手上,进入舞池。
顾云清依旧是闪耀的那个,比起绿色帝政裙的华丽,紫色的旗袍更空灵神秘,蛇形的流苏簪子散开,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钻石版的光芒,在转身的时候,袖子上绣的丝线形成流云一样的光,形成一道神秘的甩尾,波光的裙子上江山如画般流动,如不染尘世的精灵,如遥远古国的神女,宾客们纷纷鼓掌。
德拉科的脖子快仰到后面去了。
一曲完毕,德拉科松手的瞬间,诺特又用同样的方法凑上前想要拉住顾云清,顾云清不好意思拒绝,手刚伸出,斯内普教授扶着她的腰一闪,还没搭上的手落到他的手中,舞池的人多了起来,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先生。”顾云清回过神,转头看向诺特,对方悻悻离开。
“我可不能让你向林云峰告状。”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舞曲响起,凑巧的是,正好是她和林云峰跳的那曲帝国的哀歌,悲伤的乐曲缓缓飘荡,舞池中的人动作也随着慢下来,几个女士发出哀叹的声音,他们肯定对伏地魔的归来日夜担忧,她看着巨大的水晶吊灯,精神有点恍惚,似乎如同在梦境中,脚步也随着轻飘起来。
顾云清迈着熟悉的舞步,她感觉斯内普教授的手是暖的,但想到他左臂的黑魔标记,心里有了担忧,她看着他的脸庞,昏暗的灯光下,勾勒出他立体的轮廓,依旧让人看不透,仿佛有种无形的铠甲禁锢着他,他轻声问:“怎么了?这里不舒服?”
顾云清摇头,报之微微一笑,她感觉眼睛有些湿漉漉的。
她低下头,随着一声激昂的旋律旋转,斯内普教授贴心的躲避着周围人的动作,最后一个动作,还是那个趴在对方肩膀的动作。她感觉对方的手放在她背上的时候重了一下。
帝国最后的衰亡,往往伴随着生死离别的巨大的悲恸表达。
舞曲结束,灯光缓缓亮起。
宾客们自主的活动时间,顾云清想看看德拉科在干啥,结果他和高尔和克拉布(学生)都消失了。
“刚才他们把诺特拖出去了,想必是给他们点教训。”斯内普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卢修斯过来,略带抱歉的说:“顾小姐,抱歉让你见识到一些不好的人,你知道,在应付的事情上,总有些不尽人意。”他头一歪,看向斯内普。
顾云清接过香槟,尴尬地借口离开。
“别离开庄园,这里比霍格沃茨安全,整个庄园都有魔法守护。”卢修斯对顾云清说,他用酒杯碰了碰斯内普的杯子,对方挤出个笑容。
外面的花园种满了白色的玫瑰,德拉科曾说妈妈最喜欢的也是白玫瑰,她感觉喜欢白玫瑰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几只白孔雀突然窜出,优雅地在花丛中穿梭。
顾云清伸手摸摸其中一只。
不时的有宾客出来透气,其实里面并不憋闷,只不过大家都是借口找机会远离无用的寒暄。
德拉科和两个铁党回来了,他嘴上说着:“在我家的地盘上嘚瑟,打他一顿算轻的,你那昏迷咒用的不错。克拉布。”
好吧,终归还是那个少爷。
一个穿着蓝色丝绸长裙的女士坐在她身边。
“你好,方便吗?”她示意空着的长椅。
顾云清点头:“欢迎,女士。”
她坐下就开始喋喋不休:“哎,这么轻松的日子不会有了,以后估计睡觉都得提着神,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歉,我不该抱怨的。”她并不觉得顾云清危险,会把今晚的话告诉谁。
“没关系,我也是,”顾云清闻着飘来的玫瑰香,“谁都会害怕。”
女士低下头,淡淡的啜泣声传来。
顾云清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的丈夫来催他,那是一个看着很严厉的胖子。
“该走了,你怎么又在这哭,真受不了你了。”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厌恶。
女士起身,抱歉地告辞。
看来舞会到尾声了,她起身,斯内普正从大厅出来,左顾右看,脸色显得焦急。
他在前厅找了一圈,然后来到后花园,顾云清正坐在花园中的长椅上,抚摸着身边的白孔雀,孔雀的尾巴垂在她的裙子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梦幻又朦胧。
“先生,我们可以回去了吗?”顾云清看到斯内普教授走来,她起身快步走上去。
斯内普看样子似乎松了口气。
“回去吧。我已经和马尔福一家告别过了,你要去吗?”
“我去去就来。”顾云清走进前厅,不一会儿,纳西莎亲自将她送出来,手中还握着她的手,希望她常来。
在她的目送下,顾云清冲她挥挥手。
斯内普打开马车的门,扶她进去,然后自己上去,关上车门。
“我觉得纳西莎在他们中算不错的。”顾云清松口气。
斯内普不置可否:“马尔福家族的人都很复杂,她或许更看重你的利益,与你交好,象征着攀上云霄山,他们一家向来喜欢攀附权贵。”
顾云清不说话,尴尬地扯出一个笑。
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家是相爱的。
马车在踢踏声中回到霍格沃茨,顾云清下车后,感觉终于能放松了。
“回去好好休息。饿了就让厨房送点吃的。”斯内普对她说,他转身走向塔楼。
应该又是去找邓布利多了。
顾云清拔下发簪,如瀑布的黑发如绸缎散开,散在身后,她抬起手,享受着从霍格沃茨吹来的风,裙摆肆意飞扬,发丝轻扬,是隐忍也是片刻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