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出现在校长室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在思索着回信,他看到哈利进来,放下手上的羽毛笔。
“西弗勒斯跟我说,你的课结束了,但效果不太好。”他的眼睛清明且带着疑问。
哈利看着像是有些愧疚:“我们俩互相不对付,再继续下去不如把我直接送给伏地魔,这样对大家都好。”他揉揉本就凌乱的头发。
邓布利多走向他,拍拍他的肩膀:“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哈利,既然你和西弗勒斯闹到这种程度,我想我们有个更直接的方法,让林云峰用符咒将你的思维屏蔽一些,虽然不能做到像西弗勒斯那样高超,但可以让你在梦中有意识能控制自己,当然,这得征得你的同意。”
哈利巴不得如此,他甚至后悔这些日子和斯内普互相折磨:“没问题,削掉我一些脑子都没问题。”
邓布利多看向林云峰:“那就开始吧。”
林云峰掏出魔杖,在地上画了个法阵,这个法阵看起来更简单一些,但里面的符文从没人看过。
“我将师父压制顾云清的咒术核心提炼了出来,也是在偶然中发现对人的思维有很好的隔绝和整理作用,正好从你开始。”他故作坏笑地看着。
他和韦斯莱双胞胎越来越像了,哈利咧嘴一笑,主动跳进去。现在对他而言,只要不再去斯内普那,还有不连累周围的人,就是火坑他也主动跳。
林云峰对着天空的方向,数道蓝色的光芒灌进魔杖,然后点亮法阵的八个方位,螺旋状的行云一样的粒子缠绕,将哈利围绕在中间。然后他反手一挥魔杖,星云变成三道,落在他身边变成丝带围绕着他,然后丝带汇成一股流进他的闪电形的伤疤中。
哈利感觉浑身清凉舒服,没有了之前的焦躁不安。
“哈利,这不能完全隔绝,他只能看到一些你无所谓或者想让他看到的,但他也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你,最重要的判断还得在你自己。”林云峰提醒他。
顾云清接下来的几天,碰到魔药课都请假,她借口身体不舒服。
斯内普教授看着顾云清空着的座位,眼神从西莉亚和艾拉身上略过,两人均赶紧表示不知情。
“西莉亚,你给她带个话,这门课要是想挂科,这个学期就不用来了。”斯内普看着斐尼甘将一把石灰扔进坩埚中,不知是已经预判到还是恰巧走开,他的坩埚不负众望的又炸了。
哈利和罗恩看他的眼神像耗子见了猫。
“一点,一点,”斯内普教授清空了他的桌子,斐尼甘顶着烧焦的的头发和眉毛看着他,“零分,斐尼甘先生。还有波特和韦斯莱,你们没有尽到对同学的监督义务。”
罗恩用嘴唇说着“这不公平”,脸上标志性地出现一副苦瓜脸。
顾云清来到禁林,她搜集着一些干草和树枝,然后看看数量,将这些东西全部捆绑好,放进西莉亚送自己的那个手提箱,她实在不想再见到斯内普教授,用他的话讲,看见是互相折磨。费伦泽出现在身后,看着她又拉来一些干草。
“你这是……不会要做傀儡吧?”他好奇的看着。
“我给麒麟弄弄窝。”顾云清被一下说中目的,有些心虚。
费伦泽扶着树,来回跳跃几下,将一些高处的树枝摘下来:“麒麟哪会喜欢乱草和枯树枝,我不会说出去的。”
顾云清此时想给他个遗忘咒,但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可以信任他。
“是的,做人形傀儡,但得有基础,这个东西可不能偷懒。”顾云清说着,又拉出来一些树枝,她用魔杖简单修剪,归类码好。
“你要是有需要可以让海格来做,他一上午差不多就能找到足够你用的,毕竟你们关系不错。”费伦泽抱着胳膊看着她又钻进草丛中。
顾云清将草打包:“他很好,但我更担心他嘴上没把门的。”
“哦,看来你有个不小的计划。”费伦泽看着她身上的草屑,已经将干净的袍子弄得脏兮兮的。
“有备无患,我总感觉,这些东西能有用,况且,我好久没练习傀儡术,别被黄油啤酒和蛋糕糊住了脑子。”她打趣地说。
费伦泽笑笑。
不远处,响起脚步踩踏树枝的声音,顾云清停下手上的动作,赶紧将地上已有的收好。
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面前,她正好关上手提箱。
“先生……”顾云清这回彻底心虚了。
“霍格沃茨的医疗水平还没差到如此吧,需要你亲自进来草药,况且这个季节,”斯内普教授看着她弄得脏兮兮的外袍,皱起眉头,“你得了什么我不了解的病,需要用这种我从没听过和见过的方法治疗?”
顾云清眼看着自己的谎言被戳穿:“我感觉状态不太好。”
斯内普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深不可测,而是带上了怒火,他看向费伦泽:“啊,状态不好,来补习天文占卜了。我还第一次听说这种治疗。”
费伦泽感觉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无奈感。
“今天来我办公室禁闭!”他不等费伦泽解释,对顾云清撂下话就走。
顾云清一副我倒了大霉的表情。
晚上吃过饭,顾云清准时来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我来了。”顾云清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把你这几天落下的课从头到尾做一遍,做不完不准回去睡觉!”斯内普教授头也不抬,批改着桌子上厚厚的作业。
顾云清赶紧拿过坩埚熟练地操作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她绝对不敢再借口生病了,而且自己只要接近禁林,斯内普教授总能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她以为他也像乌姆里奇那样给他贴了个追踪的纸人,后来一想,他手里早在去年就有自己踪迹的地图。
乌姆里奇将那种冗长乏味的书呆子教育贯彻的淋漓尽致,韦斯莱双胞胎也研发了不同的逃课小玩意儿,学生动不动就呕吐拉肚子长疹子,庞弗雷夫人的医院一时间门可罗雀,她甚至找校长沟通是不是每天学生的食品不干净。但邓布利多信誓旦旦地保证小精灵集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直到在一个二年级学生的口袋里发现了韦斯莱的呕吐糖,不过她知道是乌姆里奇的课后,将糖果装回去,假装不知道。
这天,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就在大家都喘口气对的时候,忽然,一群学生从楼上跑下来,她疑惑的看着他们。
顾云清正在走廊上看书,拉过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问:“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孩看着后面追赶过来的人,甩开她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跑开。
顾云清起身,和马尔福打了个照面:“德拉科,发生了什么?”
“他们私设俱乐部的事被发现了,他们等着倒大霉吧!我回头跟你说,我先去追他们。”费尔奇在后面瘸着退哼哧哼哧地追着,他那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好像在追的是他的命。
顾云清想起林云峰也是俱乐部的一员,她看着那些身影。
“嗨,我在这。”林云峰显出身形,他第一时间用隐身咒将自己藏好。
顾云清松口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看着他们么?”
“有人告密了。”林云峰和他并排坐在长椅上。
“我感觉不太好。”顾云清想起海格之前说的那句话。
果然,当天就出事了。
顾云清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魔法部的官员浩浩荡荡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之后是麦格教授,她和林云峰隐藏在角落里,不一会,里面传来打斗声,而后,福吉和乌姆里奇阴谋得逞的出现在校长室外面。
“我早就知道邓布利多心思不单纯,他果然正在组织叛军!”他手中拿着一张名单,林云峰心中暗叫不好,这是当时赫敏为了避免大家泄密,让所有人签字的名单,这张名单完全可以坐实“邓布利多军”的名义。
他感觉这是他自从来这里干的最蠢的事儿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顾云清说:“我感觉,我惹了个大麻烦。”
福吉对外发布了对邓布利多的通缉令,一夜之间,曾经高高在上的领导人和梅林爵士一级勋章的拥有者,转瞬沦为在逃犯。学生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报纸,对于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感到不可思议。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斐尼甘将报纸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引得乌姆里奇的不满。
所有的的邓布利多军成员全部被叫到禁闭室,当然也包含林云峰,他提前做了障眼法,在用血抄写的时候,只在乌姆里奇经过的时候,装作一个难以忍受的表情。
乌姆里奇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只是开始。”
林云峰冷哼一声。
不出所料,福吉的任命下来之后,乌姆里奇便坐不住了。
她上任之后的第一时间,做了个谁都意想不到的事。
一大早,顾云清和林云峰站在曾经特里劳妮站过的地方,西莉亚和艾拉在抢着费尔奇手中的箱子,那是顾云清的行李箱。林云峰则一脸玩味地看着这一切。
“斯莱特林扣十分,你再不放手,扣五十分。”费尔奇胸前挂着那个特别调查组的勋章,恶狠狠的看着西莉亚。
西莉亚不松手,两人这么僵持着,费尔奇也没真的扣五十分。
罗斯也扒着他的外套,给本就破旧的外套又增加了几个窟窿,而费尔奇的那只猫上来想赶走罗斯,被她哈着粗气吓在原地不敢动弹。
费尔奇抬起的脚要踢罗斯,人群中不知谁给他下了个绊腿咒,他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学生们发出哄笑声。
顾云清赶紧抱起罗斯,对方还伸着爪子要去挠,她将罗斯护在怀中,轻轻地安抚着他。
“松手,西莉亚。”顾云清皱着眉,对西莉亚说。
“你没资格这么做!”西莉亚冲乌姆里奇喊道。
乌姆里奇拿出一封通知:“哦,亲爱的,以前我没有,现在我的确有。”这是一份关于校长下达的结束他们学期的通知单。
林云峰拦住戈德斯坦等几个人,他走上前,慢慢接过通知。
“很好,乌姆里奇教授,杀鸡儆猴杀到我头上了。”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阴沉。
“我一直反对对我们国家不了解的人进入我们的生活,这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动乱。看来我很快证明了我的观点,现在部长的态度和我一样,这也是他的决定。”乌姆里奇心高气傲地看着他们,那张像蛤蟆一样的脸显得格外得意。
西莉亚和艾拉上前,紧紧抓住顾云清,她们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她离开。
顾云清抱着她们两个,擦干两人脸上的泪水。
远处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呢!都没课了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顾云清脑子也乱哄哄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赶走,她从没经过这种场面,好像自己干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她想挣开西莉亚和艾拉抓的紧紧的手,她怎么不知道以前这俩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斯内普从学生中间穿过来,看着乌姆里奇的表情换上一种十足的厌恶。
“这是在闹什么?”他的眼睛在院中的行李和乌姆里奇身上来回游走。
乌姆里奇趾高气昂地说:“作为代理校长,由于林云峰先生涉及参加反叛军,我有权因为安全法则对他们进行驱离。”她露出一个恶心的微笑。
斯内普用看巨怪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也看过名单,就凭名单上的这几个人,你认为他们有能力进行反叛?”
“你在质疑魔法部的决定?西弗勒斯?”乌姆里奇又露出那个抓住他把柄的那个表情。
“所有的决定都得经过董事会的认定,我想这么重大的决定,董事会不会这么快回复吧?”他挑起一侧的眉毛。
乌姆里奇的腮帮子鼓起来。
“教授,我们会尽快离开。”林云峰突然插话,他若有所思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