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您有事嘛?我这边有事要出去一趟,料子我已经开窗好了两块,你找晓月拿就行了,她知道在哪里,剩下的还需要点时间。”
“嗯,我知道,你别耽误人家的事。”
“林叔放心吧。这几天我就全部给他弄好。”
“行,我就是来看看你弄好的怎么样了,你既然不在就算了。”
说完两人就挂了电话,林墨白和寸晓月说道:“晓月,今天上午袁家送来的料子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在这边林老板。”
…….
“陈老板还会开窗?”
车上,大卫有些好奇的看向陈峰问道。
陈峰点点头:“都是自己瞎琢磨,也没开出过什么好东西。”
“陈老板谦虚了,这可是一门好手艺啊,陈老板年纪轻轻就能帮人开窗,这水平可不一般啊。”
“都是朋友之间帮个忙,不说这个了,大卫你们是在缅国那边有矿区路子?”
大卫神秘一笑:“都是朋友之间帮个忙,给双方搭个桥,我呢也只是从中间赚点中介费,也全靠各位朋友同行赏口饭吃。”
陈峰点点头没再说话,车辆在夜色中朝着边境线疾驰而去。
今晚的夜色有些黑,朝着窗外看去尽是一片漆黑之色,今晚的月亮都被浓浓的乌云遮蔽,让陈峰想起了一句话。
路上,陈峰越发的感觉到有些不安,没由来的右眼皮直跳,像是在预告些什么。
钱运礼不时的看看手机,和人聊着天,不时地和人嘻嘻哈哈发着语音,对外面的环境一点都不怎么关心。
像是想要缓和一下车内紧张的气氛,大卫笑着开口说道:“其实赌石这一行,看的就是个人的眼里以及料子的性价比,想那些正规渠道来的,价格肯定是要贵上不少,而且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货,就算是有,一般的人也看不到,大多都是还没有到瑞宁就已经被人给预定出去了。”
“确实,在瑞宁我也认识不少从那边倒货的缅国人和边民,他们拿到手的料子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料子,真正的顶级货,一年也见不到两块。”
钱运礼也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笑着转身和两人交谈。
“呵呵,这位老板说的没错,想要看到好东西,要么自己有渠道,要么就要冒着风险深入缅国,要是陈老板有自己的稳定渠道,有着足够多的明料、蒙头料,想来也不会出来冒险了。”
陈峰笑呵呵的接过话说道:“生意吗,不都是从小生意一步步做大的,我倒是想要和人建立一条稳定的货源渠道,可就是一直找不到门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卫从陈峰口中听出了陈峰话里话外的含义,不过他对陈峰这种想法也没有排斥。
如果真的能够和陈峰建立起稳定的货源渠道,那亲自前往缅北那边走一遭,只要利润足够高,也不是不可以。
况且那边的乱不过是相比较于华国,像他们这种从小生活在那样环境之中的人,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就连那些最黑暗的几个工厂产业链,也不会对他们这些本地人有什么想法,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是缅国当地人,他们的目标一直瞄准的就是华国这边的人。
说来也是可笑,在那边的很多老板都是他们华国自己人,自导自演了一场闹剧。
这在他们当地人眼中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要是换成是他们当地人这样干,估摸着在就已经被人给弄死了,那边可没有什么法律可言…..
不过大卫没有直接接过话茬,这种事情也不是两个人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以确定下来的。
车辆最终停在边境线上的某个地方,下车后陈峰四周看了下。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水流和风吹过的声音,以及虫鸣的叫声。
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寂静。
钱运礼下车后凑到陈峰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等了起来。
大卫拿起一个手电朝着河对面晃荡了几下,在河对面马上就有回应,也是一个手电朝着这边打了个信号。
大卫笑着走到陈峰看身边:“陈老板,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陈峰点点头:“这地方可真够偏僻的,周围一公里内连一户人家都没有。”
大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样才安全吗,要真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别说你不敢买了,就是他们也不敢过来这边。”
陈峰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些人有能耐搞到料子,但受制于一些各种各样的因素,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到国内,而那些过去收料子的商人又把价格压的很低,几乎就等于是白菜价了。
还有一些则是料子来路不正,见不得光的存在。
因此他们就会让人和这边的人联系好,趁着夜色偷偷从那边偷渡过来。就在这边境线上完成交易。
这样的交易模式风险虽说有些大,但胜在安全,也能把自己手上的料子卖出一个好价钱。
而且就这种交易模式,他们也不是和什么人都做的,一两次要是没有成交。他们以后就再也不会和前线的人合作了。
他们会认为你手上的人脉渠道不足,也没有什么实力和诚意。
不到十分钟,就听到柴油发动机那突突突的声音由远而近,船只在距离河床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停下,拿出手电朝着这边照过来。
大卫连忙拿起手电晃了晃,手电三长两短,对方确认了身份。
很快陈峰就看到有几个人直接跳下河水,朝着岸边走来。陈峰看着几个人在湍急的河水中行走,好心的想要拿起手电给对方照亮。可对面的人一见到这个动作,一个个立即停下了脚步,掉头就朝着后面跑去。
陈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整的有些懵圈,不过一旁的大卫快速的把手电抢过来关闭,大声朝着那几人喊道:“是我,大卫,陈老板第一次交易不懂规矩,别见怪,赶紧上来吧。”
那几人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船上那边的人打了个信号,几人这才又转身朝着河床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