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澜湾。
宋棠之下车,抬眸,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微微怔愣。
她就这么回来了?
这个四年来,于她如同囚笼一般的地方,她先是选择了逃离,最后又心甘情愿地回来。
她不知道这个选择对不对,可既然已经回来,她只能一步步往前走下去。
结局是功德圆满也好,万丈深渊也罢,她不想去管,就当是风雨下涨潮,让她再无所顾忌一次。
周泽宴牵着她的手,轻轻磨挲着她的指腹,侧头看她,声音温缓,“棠之,我们回家了。”
“嗯。”
宋棠之水波潋滟的眼眸微微笑着,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热,一步步走进去。
此时正黄昏。
夕阳的余晖洒在澜湾的每一角,萧瑟的树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周泽宴看着周围的环境,心下微微一动。
他以前不曾感觉,觉得这里只是一处冰冷、死气沉沉供人栖息的房子。
今天,他居然第一次觉得这里有了一丝生命力,甚至是温暖。
这么想着,他握着宋棠之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进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华丽明亮、富丽堂皇的景象,各种摆设都是顶尖中的极品,价值不菲,奢华至极。
宋棠之眸色微沉,这里跟她的小破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和周泽宴果然是两个世界里的人,生来就注定了不对等。
一众佣人赶忙迎上来,开口,“先生,您回来了!”
接着,有佣人小心瞄了宋棠之一眼,缓缓问,“夫人…也一起回来了啊?”
“嗯。”周泽宴开口,声音是少有的温和还夹杂着一丝笑意,“一会儿,多做些夫人爱吃的菜。”
接着,他握着宋棠之的手径直往楼上走。
见人缓缓走远,一众佣人围在一起议论着。
“我靠,夫人怎么回来了?她不是说要跟先生离婚的吗!”
“狐媚女人!肯定是用了些下作手段把先生哄得五迷三道,她当初不就是靠下药才当上了周夫人!”
“这女人就是贱!说离婚时清高的要死,结果还不是盯着周夫人这个位置不放!我之前没给过她好脸色,她不会在先生面前告状吧?”
……
卧室。
宋棠之将灯打开,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切,微红了眼眸。
她走过去,轻抚着所有的摆件,有些震惊。
这里面的摆设居然一点都没动过,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
宋棠之走到阳台,倏地,一双骨节清透的手从背后将她一把抱住。
宋棠之身子微颤,没有挣扎。
周泽宴将头搁置在她的颈窝,声音沉沉,“房间里的东西我吩咐佣人一样都不许碰,就怕你回来会找不到。”
“你最心爱的小盆玫瑰,我也有照顾好,你检查检查?”
宋棠之视线落在墙角处一盆正在盛开的玫瑰花上面,眼眸微动。
居然长得比她在时照料的还要好,很是富有生机!
宋棠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背,浅笑着说,“谢谢,你真的照顾的很好。”
“这么好,那有奖励吗?”周泽宴侧头看她,眉眼染笑。
宋棠之眼尾轻轻一勾,漾笑,“奖励?奖励你去当个花匠怎么样?”
“可以,不过我得要工钱?”
周泽宴说着,就侧过头去吻她的红唇。
宋棠之任他采撷着,被他吻的很是情动。
这个吻持续了快三分钟,结束时,两个人的额头抵着额头,都有些微喘。
周泽宴倒是觉得有些意味未尽,直接托起她坐在自己的臂弯处,再扔到床上。
这里的床又宽大又柔软,宋棠之被扔上去的时候,还轻轻荡了一下,如瀑的乌发铺了满床。
宋棠之刚才被他吻的眼尾泛红,此刻俨然一副乖巧可怜的小兔模样,我见犹怜。
周泽宴的一双眼眸变得幽深,来了感觉。
紧接着,他俯下身,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宋棠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他从抽屉里拿了套,才微红了脸色。
她赶忙按住他要作乱的手,磕巴着说,“昨晚,不…不是刚帮你舒服过吗?”
“你就歇歇不行吗?”
周泽宴低笑着,凑过去,轻咬住她的耳骨,沉哑说,“那个跟这个不一样?”
宋棠之小心抵住他俯下来的胸膛,缓声,“你真别闹了,伤还没有好呢!”
周泽宴主打一个耳聋,对她的话半分都听不进去,继续着动作。
宋棠之看着他拨弄着皮带,心里一急,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重重的贴在他的额头上。
周泽宴动作一顿,将字条摘下来,微微怔愣。
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的线条,看着像是一张灵符。
翻到背面,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周泽宴看完直接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牢记医嘱,禁止同房
“宋棠之,你是什么小孩吗?也就你想的出来这么干!”他忍不住去捏她的脸,愤愤地说。
宋棠之嬉笑一声,将符纸拿下来贴在他的胸口上,轻咳一声道,“医生说了,半个月内不能同房,你就消停点吧。”
“我可告诉你,这张平安符是我之前特意去鸣安寺求来的,据说特别灵,你要是敢乱来,佛祖可是会怪罪的!”
周泽宴扫了眼那张破符,伸手指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是什么鬼吗?你要这么镇着我?”
宋棠之理了理被他推上来的衣服,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纵欲鬼,我不管着你,你可能真的要去见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