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灼的表现来看,再白痴应该知道用口琴吹这两首是什么难度。
可他还说,分明就是打脸她刚刚说的话,在用这种方式阴阳她和嘲笑。
还别说,也许别人不会,但许灼这人贱兮兮的,是真做得出来。
“呃……我想到了《风居住过的街道》这首曲子,哼给你听。”
这首不难,相反很简单,但也真的很不错。
就算许灼这样的音乐蛀虫,都能哼个七八分在调调上。
他哼完,许若谷思忖两下,哼了三遍。
接着就用口琴吹。
一曲罢,许灼闭着眼竖起大拇指:“好听。”
“还有呢?”
“嗯……我想想啊……有了,这个《乌兰巴托的夜》《相许》还有一首《爱之玄》,我一首一首哼给你听,你别嫌我五音不全。”
许若谷惊愕地看着许灼:“你知道自己五音不全?”
“知道一些。”
“你这就触犯法律了。”
“什么玩意儿,咱们国家有哪条法律不许唱歌?”
“没有规定不许唱歌,但是有故意伤害罪。”
唰——
许灼又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看着许若谷。
看了好久,那叫一个生气,可却没法反驳。
许若谷憋着笑,只觉肚子要抽筋了。
太开心了,总算治了一次这贱兮兮的玩意儿了。
待许灼闭着眼开始哼时,许若谷悄悄走到书桌前,拿起了昨晚许灼买的英雄钢笔,墨水,还有信纸,笔走如飞,写起了简谱。
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往里头瞧了瞧。
在看到书桌边全神贯注书写什么的俊俏姑娘,还有躺在床上睡觉的少年,眼神中这才有了一丝放心,悄然退去。
过了会儿,屋子里隐约响起了音乐声。
又过了会儿,天黑了,音乐声无了。
就这么过了许久,门打开,一个脑袋往里头探。
探着探着,看到了床上躺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这一幕,直接让头皮都炸了。
“妈……妈……”许烨小跑着找到了母亲。
这是许灼妈饭后洗漱完了,正在和大伯母等人聊天。
许小暖也在,还有隔壁邻居,仿佛在交流情报似的。
“怎么了?”许灼妈问道。
与此同时,所有人看了过来。
许烨拉着老妈袖子道:“我找不到东西了,肚子疼快找找。”
众人一阵笑,连忙催着离开。
等进了屋子里,许烨前后瞻望,确定没人,就在老妈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许灼妈身子一怔,不是很好。
“你去院子里玩,有谁靠近门,你要想法子阻止。”
“嗯。”
“八点半你哥要再不醒来,就去敲门。”
“好。”
事实上也不用八点半,八点多的时候,许灼便睡不下去了。
他打着哈欠醒来,迷迷糊糊时只觉半边身子没了,猛地惊醒。
连忙看向旁边,只见一道模糊人影压着他胳膊。
丝丝独特的香气,飘了过来。
“醒醒,别装睡了。”许灼想了想说道。
许若谷没半点反应。
许灼想了想,低下头去亲她嘴。
许若谷也张开嘴回应着。
当伸舌头时,下一秒许灼反应剧烈,连忙推着。
好一下才推开。
“啊……嘶……”
他抽着冷,嘴里全都是腥咸血味。
“你都投怀送抱了,给我嘬两口爽爽,又怎么了。”
“哼……我不喜欢你这小头控大头的样子。”
许若谷翻了个身,背过去。
其实她一开始也是心头噗通噗通狂跳。
充满期待和享受。
然后忽然发现这吊毛,怎么这么撩人,这么熟练。
一下子,心头就很恶心,想杀人。
“行了,起来吧……”
许灼推了推,刚碰到就被啪地打开。
“别生气别生气,那我以后被动些。”
“呸……这话你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许若谷都被气笑了,也就没再拧巴,抓住他胳膊起了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许灼叹道。
“你说什么胡话,谁跟你同根生了。”
“都是姓许的,何必为难姓许的呢。”
“我还华夏人不骗华夏人呢……给我梳头发,会吗?”
“先梳发梢,再梳中段,最后大上大下梳开结子。”
“你给多少个女生梳过头?别拿妈当借口忽悠我。”
“我就没交过女朋友好吧?以前秋天我妈给我织毛衣,我就给她梳头。因为梳不好被骂过好多次,骂都骂会了。”
“这就是你剔圆寸头的理由?”
“你要不喜欢,我留长发,梳个三七分或背头。”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就好。”
“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懂。”
“爱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