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教，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给你找麻烦。”
“但是。”
“我呢，也没说错他。”
“要不是因为他，他父母和他的三任女友还真大概率不会死。”
嗯？死？
听到这个字，张鸣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报告上可是失踪，这位怎么说那三个人死了。
见到张鸣没说话，马季嘿嘿笑了笑。
“张管教，是不是觉得我这是在胡编乱造，危言耸听？”
“这事吧，我还真没信口胡诌。”
“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是做什么的，档案室应该写的我是导演系的吧。”
“不过我啊，除了毕业作品，可没拍过一部电影。”
“在我小时候，大概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吧，那时候家庭电脑刚刚问世，我家庭条件不错，我家里就买了这一台电脑。”
“最开始啊，我是拿它来学习的，之后就是玩游戏，等到高中的时候呢，可能是玩了太多年了，这游戏啊，我也就玩腻了。”
“那时候出现了个电脑病毒，“熊喵烧香”，不知道你这年纪的人知不知道。”
“这东西感染了我的电脑，也给我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从此之后啊，我就迷恋上了黑客和红客的技术。”
“我大学三四年级的时候，还替某软提交过漏洞呢，啧啧，给的可是美元啊。”
“后来快要毕业，要拍摄毕业作品的小短片，我呢，就去暗网找灵感。”
“啧啧，那地方玩的可真变态，你能看到各种你想都想不到的直播内容。”
“我在暗网上看过关于那小子的直播，只不过他是被直播的对象。”
“他不知道的是，他每天所做的一切，都在被监视着直播给观众们，哪怕晚上看片打胶，观众都知道他看的什么片。”
“后来啊，这直播他的主播跟观众们打赌，赌他会不会跟女朋友吵架闹分手，如果跟女朋友闹呢，就将她女朋友带走虐杀。”
“啧啧，一连三个啊，多好的三个姑娘，其中有两个，他都没碰，就被那背后的团队带走先轮奸后虐杀。”
“可惜啊，我的技术还是不行，不然非找到那群孙子的真面目，将他们曝光出去。”
听到这，张鸣的眉头此刻已经皱紧了。
“是这样么？我能问下你是怎么染上毒瘾的么？”
见到张鸣听到自己的话，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慌张、愤怒，马季不由一愣。
“毒瘾么？哎，搞艺术的，压力大啊。”
“有的时候人处在幻觉中，更容易获得灵感。”
“后来我就想开了，搞什么艺术，艺术是个屁啊！”
“所以就琢磨着戒毒了。”
听到这话，张鸣点了点头。
犹豫了片刻后，又问道：“你有家人、女友或者很好的朋友意外失踪或者死亡么？”
听到张鸣这话，马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见到马季的反应，张鸣轻声叹了口气。
“听到你刚刚的自我介绍，我想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昨天的时候我问了下流浪汉阮筠，还有破产那哥们张兴贤的个人情况。”
“阮筠妻女三年前失踪，张兴贤虽然没有明说，但家庭肯定也出过变故。”
听到张鸣的话，马季刚刚还眯在一起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什么！”
“那其他人呢！”
“我要出去！给我打申请！我要离开这！”
见到马季如此激动，张鸣瞬间便清楚，这位家庭肯定也出现过问题。
“回答我的问题。”
见张鸣依旧如此淡然，马季猛地砸了一下桌面，随后一把将桌面上的餐盒扫到了地面上。
“我父母意外坠楼！三年前！满意了么！”
“现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听到这，张鸣摇了摇头。
“你别想太多，你看，那老太就没什么问题，叶安安也是父母健全。”
“你太紧张了，这可能是毒品戒断反应，放松点，晚上吃饭我再来看你。”
说完，张鸣便轻轻踢开挡在脚下的饭盒，走出了房间。
“不！”
“放我出去！”
“这地方不对劲！我不要呆在这里！”
听着身后的声音，走出房间的张鸣长吸了口气。
放他出去？
不可能的，这七天没过去，他不准备放任何人离开。
下午。
带着六人干了点活，吃了晚餐，中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吃晚餐的时候，张鸣将云昊从房间内放了出来，至于在房间喊了一下午的马季。
这个不稳定因素，张鸣这两天都不准备将他放出来与其他人一起了。
傍晚六点过。
办公室中。
赵娜娜一脸紧张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张鸣。
“那个，张管教，下午那人一直在喊什么所有人都会死，都会死在这里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啊。”
“这也太吓人了吧……”
听到赵娜娜的话，张鸣笑了笑。
“没什么，别害怕，这位是来这戒毒的，下午他就毒瘾发了，所以脑子不太清醒。”
听到张鸣这话，赵娜娜长舒了一口气。
她从前也见过吸毒的客人，在吸嗨了的时候是会处于幻觉的状态，想来戒毒的时候这样也正常。
见到赵娜娜一脸紧张，张鸣笑了笑。
“别紧张，放松一点。”
“今天找你来呢，就是问问你的情况。”
听到张鸣的话，赵娜娜点了点头。
“那个，我做这行，也是逼不得已。”
“哎，家里穷，父亲还是个烂赌鬼，妈妈死的早，我还有个读书的弟弟要养，我没什么文化，只有这行来钱快，不是这样的话，谁愿意这样糟践自己呢。”
听到这话，张鸣笑了笑。
“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又不是你的顾客，不会因为你故事讲得好就多给你钱。”
“我想听听别的版本。”
见张鸣这样说，赵娜娜愣了一下，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穷是真的，父亲是个烂赌鬼是真的，母亲死的早也是真的，不过我家里就我一个，没有弟弟。”
“这行啊，却是来钱快，至于我是怎么进入这行的，呵呵。”
“女人啊，年轻的时候总会眼瞎碰到个渣男，我就是小时候不懂事，被男朋友逼迫进了这一行，现在想想，真是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