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臣愣在原地，似乎好久才回过神来，他低眸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像是无奈像是嘲讽。
“栀栀，你看我多心疼你…其实这药是给女人吃的，让女人可以在床上更快乐……”
“可是我哪里舍得你吃？所以啊我吃了…在床上，你只需要享受就好。”
他握住沈柠栀刺入他疤痕肌肤的手，她的掌心已经够冰冷，可是仍比他温热一些。
是啊，他从来都是一个凉薄到骨子里的人，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沈暮臣抬眸望向沈柠栀，眼底的意味让她不懂，那眼神里好像有迷恋的狂热，又有敌视的厌恶……
他似乎一边讨厌她，一边又对她有着欲望。
沈柠栀只觉得恶心，沈暮臣曾经那样讨厌她，他和沈青茉那样欺负她，到头来，竟然还是想着染指她，对她有着这般肮脏的欲望……
沈柠栀气得大骂他：“疯子！禽兽不如的东西！放开我！”
“我们是兄妹！你碰了我的话，让爸妈的脸往哪里放？沈暮臣，你清醒一点儿！别做出让大家都后悔的事情！”
沈暮臣看着她声嘶力竭的怨恨模样，像是回到了她十八岁成人礼的那一晚……
成人礼的那一晚。
沈暮臣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沈青茉，心里也疼得似刀绞一般，他也同样不舍得他们二人分离开，可是彼时，沈暮臣羽翼尚未丰满，还无法和沈砚安抗衡。
更何况，客观来说，这次沈青茉确实做得过火了一些，虽然他不心疼沈柠栀，但是他不想沈青茉因此惹上麻烦。
成人礼这一晚过了，明天一早沈青茉就会被沈砚安的人送到国外。
沈青茉瘫坐在地上，扯着沈暮臣的裤脚，哀求道：“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离开沈家，不想出国……”
沈暮臣蹲下身子，眼带心疼地看着她，温声道：“茉茉，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
沈青茉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一丝犹豫和挣扎。
她脸上的可怜柔弱淡了几分，低声开口道：“哥，你晚上悄悄去沈柠栀的房间里……上了她，然后拍点她的裸照，这样应该可以威胁到她……”
沈暮臣从未想到，沈青茉能想出这样狠毒的点子。
一瞬间他恍惚地想着，面前的女孩还是从小被他保护着，会把糖果留给他吃的那个单纯小女孩吗？
沈家给了他们最优渥的生活和教育，甚至在沈柠栀被找回之后，沈砚安夫妇对他和沈青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沈青茉觉得不够，她不愿意爸妈的爱分给沈柠栀分毫，她只想要过回从前的日子，爸妈疼爱她，哥哥宠爱她。
所以，沈青茉的那些嫉妒和怨恨，造就了今天的恶果。
沈暮臣不想答应她这荒谬又恶劣的想法，开口劝道：“茉茉……你先听爸的话去国外，我创业挣了不少钱，可以让你在国外过上比现在还要优渥的生活。”
“……”沈青茉不语。
沈暮臣微叹了一口气，抚上沈青茉的发顶，继续安慰她。
“等过个一两年，爸妈消气了，我再劝他们把你接回来了……好不好？”
“……”
沈青茉还是不说话，脸上的抗拒意味明显。
片刻之后，她的脸上挂上了狠绝和偏执，低声道：“哥……如果你也不帮我的话，那去了国外，我也不会好好活着的，大不了我就自我了结掉，让他们一辈子心里都不好过！”
“我不愿意离开京北，我不愿意离开顾尉绅……只要我嫁给他，这辈子我就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了，顾尉绅喜欢我，对我也好……他说过了会娶我的。”
沈青茉这一离开，她与顾尉绅之间也不可能了，她无法接受。
沈暮臣知道沈青茉的偏执，他无法确定此刻她寻死的话是不是真的，他不敢赌……
“……”沈暮臣沉默着，似乎在挣扎在犹豫。
沈青茉看出他的纠结徘徊，给他下了针强心剂。
她面目悲伤地看向他，语气难过至极，带着哭腔道：“哥，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你说过你会一辈子护着我的……”
沈暮臣嘴唇微动，还在犹豫。
沈青茉装出一副悲伤欲死的模样，像是绝望至极般松开了攥住的他的裤脚。
她刚松手的那一刹那，她的手掌就被紧紧握住。
沈暮臣眸色晦暗不明，看向她，承诺道：“茉茉，我答应你……”
沈青茉掩盖住眼底升腾起的惊喜与得逞的快感，只柔弱地抱住沈暮臣，可怜柔弱地说道：“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沈暮臣，之于沈青茉，是天使，之于沈柠栀，是魔鬼。
那一晚，夜深了……
沈暮臣和沈青茉互相打掩护，在别墅里所有人都睡下之后，沈暮臣悄悄开门进了沈柠栀的卧室。
那时的沈柠栀在家睡觉只是关着房门，从未反锁过房门，她不会想到沈暮臣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沈暮臣很容易就进入了沈柠栀的卧室，看着床上沉睡着的刚成年的女孩，她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卧室里满是栀子花的馨香，沁人心脾。
他一步步走向沈柠栀，趁着她熟睡，他不再犹豫，猛地扑向她，他一只手狠狠捂住她，另一只手伸进她的睡裙，肆意摩挲……
沈柠栀被猛然惊醒，她张开双眸就看到身上的沈暮臣，吓得她下意识就想要尖叫，可是嘴巴被沈暮臣捂地太紧，她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用尽全力挣扎踢打他，可是男女力气悬殊太大，根本无法挣脱他。
看着沈暮臣渐渐被欲望染红的双眸，沈柠栀绝望地想起那个出租车司机，也想到了为了救自己而掉下水库的那个男孩……
为什么？为什么沈暮臣和沈青茉要这样对她？凭什么？
挣扎间，沈柠栀摸到一旁床头柜上的金属材质的蛋糕叉子。
妈妈给她亲手做了蛋糕，晚上送到了她房间，她太困了还没来得及吃就睡着了。
此刻这把叉子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握住。
沈柠栀趁着沉迷在她身上沈暮臣不备，狠狠推了他一把，他稍稍抬起了些身子，沈暮臣抬头时眼神迷离带着情欲地看着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下一秒，沈暮臣就感受到了锁骨上剧烈如剜心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