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胆怯得躲到了女人的身后。
“她还小，她懂些什么。”
女人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慰。
“小乖不怕，阿母一定会保护你的。”
“可是，小乖也想保护妈妈。”
小女孩握着小拳头，似是鼓足了勇气，大声道。
“妈妈，我知道你最讨厌那个坏人了，你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会叫他的名字，诅咒他，如果没有他能让妈妈开心，那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小乖......”
女人愣在原地，眼泪不自觉地流淌，紧紧地将小女孩揉进怀里。
“小乖是好样的。”
姬成川微微一笑。
“我可以答应你们，只要我出手，那个混蛋必然伏诛，以后也不可能有任何人来报复你们。”
看着姬成川认真的表情，女人没来由地就想相信他。
犹豫良久，她缓缓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姬成川露出笑意，回头吩咐道：“金刚，你先将她们带下去妥善安置，决不能让她们出现任何意外。”
“是！二位，这边请吧，我跟你们说啊，我们殿下是出了名的说到做到，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金刚絮絮叨叨地带着母女二人离开。
林笑鱼来到姬成川的身边，表情有些忧虑。
“有了她们，就能让姬成海认罪吗？”
姬成川想了想，摇头道：“怕是不行。”
仅仅是有个私生女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不过，她作为我们的底牌，已经够了，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个导火索，将姬成海拉入局中，他便别想逃走。”
姬成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导火索？”
林笑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姬成川摆摆手道：“看钱三的吧，如果他还能找到更多证据，这个局便能开始了。”
“殿下，我必将不负所托！”
一旁的钱三表情严肃，抱拳道。
“嗯，你去吧，此事不在旦夕之间，不必急于一时。”
姬成川点点头，目送着钱三离开。
“对了，殿下，今日是冬至节。晚上宫里有一场宴席，皇子们都要出席，您看您要去嘛？”
见姬成川的事情基本上都处理完了，灭霸站起来提醒道。
姬成川一拍脑袋：“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去，为何不去？”
他刚刚当上镇北王，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可能都会被无限放大。
若是故意不去，可能还落得个傲慢自大的名声。
况且，姬成川本来就准备在众人面前多露露脸的。
等他过完年回北疆，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歇息了片刻，见时间差不多了，姬成川和林笑鱼换了身衣裳，便出发前往。
二人很少这般锦衣华服的共同出行。
姬成川一身黑色锦袍，威严华美。
林笑鱼则是一身红色宫装，如同雪夜里绽放的一朵红莲，极其耀眼。
俊男靓女，两个人走在路上，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不少达官贵人主动走上前来，向二人行礼问好。
“见过镇北王夫妇，您二位一出场，当真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啊。”
“镇北王之英俊，简直可以称作京城第一美男子，王妃的美艳也是无人能及。”
一群人围在姬成川身边拍着马屁，丝毫没有在意旁边一个衣袖掩面，在侍卫的护卫下匆匆走过去的人影。
很快，众人便抵达了设宴的场所。
场上一阵寒暄之后，随着皇帝姬云武的出场，晚宴正式开始。
“今日，算是朕的家宴，与诸位爱卿同欢，诸位随意吃吃喝喝，不必拘谨。”
姬云武环顾一圈，笑呵呵道。
自姬成野入狱之后，他今天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
这几天他也想开了一些。
反正那大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的货色，将北疆祸害成那个样子，本该就治他的罪。
抓进去也好，少给他惹是生非。
“对了，成海呢？冬至佳节，阖家团圆，为何没见到他赴宴？”
姬云武看完一圈，突然发现还少了个儿子，眉头顿时皱起。
“对啊，三殿下呢？我就说感觉少了点什么，以往三殿下从来都是人群的焦点啊。”
群臣也一阵疑惑，到处瞄了起来。
“咳咳，父皇，儿臣在这。”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姬成海的声音。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姬成海用衣袖捂着脸，缩在角落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他。
“胡闹，那个地方是你坐的嘛？身为皇子，你应该坐在朕的身边才对。”
姬云武表情一沉。
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节，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这老三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规没矩了？
“额，儿臣身子有些不适，想独自安静一下才坐到这里的，父皇勿怪。”
姬成海闷声道。
“身子不适？不会去看太医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操心。”
姬云武一脸愠色。
“你给我坐过来，还有，你一直挡着脸干什么？堂堂皇子藏头露尾的，成何体统？”
“额，好的父皇。”
姬成海犹豫了许久，还是站起身子，走到了姬云武身边。
他刚走近，姬云武便发现好像有些不对。
待看清了姬成海的脸，姬云武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大胆！你被何人给殴打了？怎个打成了这样？”
姬成海的脸此刻确实是有些凄惨。
两个眼睛乌黑一片，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开裂，整张脸恰似一张凄厉的猪头，依稀才能看出一点原本的样子。
连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你到底是干什么了？堂堂皇子，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
姬云武气得有些心梗。
不只是气他被打。
更是觉得丢脸。
丢皇家的脸面！
姬成海一脸尴尬，讷讷地解释道：“儿臣，儿臣起夜摸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就摔成了这样？”
姬云武都要气笑了。
真把他当傻子是吧？
“父皇，真的是摔的，请父皇放心，儿臣很快就好。”
姬成海一咬牙，坚持道。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姬成川这个混蛋打成这样的吧？
除非他也想来一次对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