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出来。
“轰隆“一声,整个世界好像崩塌了一样,时言夏被战景凛搂住,下秒两人猛睁眼,又回到了卧室内。
而他们手上的上古翡翠,“哐啷”掉在地上,原本完好的上古翡翠,落地刹那,碎了。
就好像它的使命完成了一样,在时言夏和战景凛睁眼的时候,它就碎在了眼前。
“碎了。”时言夏低声呢喃着。
战景凛弯腰,将碎成几片的上古翡翠捡了起来,他轻轻将东西放回到木盒内,两人都沉默不语。
此刻,两人心情沉重无比。
“还记得我和你提过,那山村里的巨蟒吗?”时言夏突然问道。
战景凛微点了下头,说道:“记得,它是之前那条小蛇的生母。”
“那个山村里埋着的血毒,就是用它的鲜血融合为一体,而且巨蟒也被逼迫在那里守护着,老者也一直在山村待着。”
“现在他被我重伤后,与沈如枫一并关在局子里了。”
“沈如枫被打断了腿,而老者的力量被我锁住了,你找人盯着他们。”时言夏说道。
战景凛坐在那,替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才说道:“我的人一直都盯着,他们如今越来越焦虑。”
“沈如枫是因为不甘心,但这老者则不一样,他有些坐立不安,像有什么急事要让他出去一样,他试图想与警察局里的人沟通,想让人放他出去。”战景凛说道。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时言夏喝了口水,她端着水杯在手上不断磨蹭着,却沉默不语。
“能找到沈明吗?”战景凛突然开口问道。
时言夏没作声,她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沈明和你父亲,关系怎么样?”
“这,确实是不清楚,我有记忆以来,我父亲和沈家就没有往来,而且,战家与沈家生意上也没有任何交集。”
“就连秦佳丽嫁进战家后,亦与沈青红断了联系,似乎战家与沈家从没有交集过。”战景凛说道。
时言夏听着,则笑出声。
“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刻意了吗?生意场上的事情,都是相互交错的,战家和沈家分得这么清楚,没半点交集说得过去吗?“
“再说沈家再怎么不如战家,两人应该也是认识,而你父亲和沈明,却好像陌生人一样,这样说来好像两人刻意避开对方一样。“
时言夏说到这,战景凛也蹙了下眉。
毕竟他确实是没了解过父亲与沈明是否认识,说起这事,他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扣扣扣”这时,门被敲响。
不等他们说话,门被推开,只见老爷子端着糕点和茶水走了进来。
“看你们一直在楼上待着也没下去,暖暖给你们准备了些吃的,我给你们送过来。”老爷子乐呵一笑。
他把吃的端进来,放到茶几上。
“爷爷,您来得正好,我们有事想问您。”战景凛说道。
他连忙上前,把老爷子扶着坐下。
老爷子坐下后,不慌不乱的打量着他们,似乎猜到他们有事要找自己一样,并没有半点惊讶,视线只是扫了碎裂掉的上古翡翠一眼。
“碎了。”老爷子淡淡说道。
他指了下这块上古翡翠,说道:“这块东西,当初姓霍的当成宝贝一样护着,让人碰都不能碰一下,说是霍家祖上传下来的。”
“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落到你手上了,看来你和霍家确实是有缘。”老爷子淡淡说道。
他并不急着问他们有什么事问自己,而是自顾自说。
“这帝都的水太深了,战家也受了不少影响,有人总是想要让我们战家死,哪怕战家财大气粗,但这些东西不弄死,确实也总会带来些许的麻烦。”老爷子继续说道。
时言夏坐在那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爷爷,战景凛中的毒,你是不是之前就心里有数?”
“否则你也不会在我回到沈家后不久,突然提出冲喜,您也是料定了沈家不可能会让沈连初嫁过来,所以我替嫁才是最合理的。”
“您原本想要让冲喜的人,原本就是我,对吗?“时言夏突然开口说道。
看着老爷子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里突然有了底。
“嗯。”老爷子突然应声。
他坐在那,打量着战景凛和时言夏一眼。
“沈家和战家并没什么往来,倒是您和沈家老爷子当年是至友,为什么突然不联系了?”时言夏继续问道。
战景凛蹙了蹙眉,也下意识看向老爷子。
而老爷子则淡笑了一声,他身体往后靠去,才说道:“当年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
“但是回来后,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让我们立刻和他们划清了界线。“
“不仅是沈家,就连霍家,我也不再往来,有人相传战家的人眼高于顶,说战家有钱的看不起其他的家族,所以不屑与他们往来。“
“事实上,我们都是在自保,为了能让家族更长久下去,只能保持着相互不打扰的模式,没想到这模式却突然被打破了。”老爷子低声说道。
老人那双浑浊的眼里,似乎闪过很多的情绪。
他像在回忆着过往,又好像想起来一些其他的事情,眼底怀念的情绪很浓烈。
“豪门不好混,特别是像我们这种站在最顶端的豪门,随时都有可能被盯上,也可能随时会没命。”
“有时钱多了,不一定是好事,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目标,这就是树大招风的原因。”老爷子说着。
他低头泡着茶,一边将糕点推到时言夏的面前。
“那我父亲,和沈明认识吗?”战景凛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了。
其实,刚听到老爷子说的话,他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问出口。
这些事情没弄清楚,事情都不会明朗。
“认识,他们小的时候几乎一起长大,可以说所有豪门家族里的掌权人,都是会在一起闭关训练的,包括你们嘴里说的霍先生。”
“他亦是你父亲的至友,还有顾家那位顾安,也是。”老爷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