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藤条的落下,徐天二人稳稳的踩在了这爬天藤的第四段。
面前,修士明显的少了很多,第一段一个节点便有数十名修士,可在这里只有零零散散数人,一眼看过去也不到十人之多。
感受到徐天二人的到来,不少修士睁开双眼扫了一眼,而后便又将精力转投到了修炼之上。
到了这第四段的,可已经算得上是此次森罗秘境开启,进入其中的佼佼者了。
周围的灵气浓郁到仿佛实质一般,徐天甚至能感受到灵气滑过自己身躯,自自己身躯的每一处迫不及待的涌入自己身躯之中。
“都给姑奶奶听着,把你们手里的树叶交出来!不然的话,格杀勿论!”
不待徐天稳下心神来修炼,身旁,孟玲儿便双手叉腰,大吼一声。
徐天瞪圆了眼睛,看向孟玲儿,后者脸上则是带着张狂的笑容,神情狂妄地看着面前的这一众修士。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让我们交出树叶?”
话音刚落下,修士之中便站起一名男子,身着青衣,器宇轩昂。
“就凭我比你厉害,比你强!”
孟玲儿大喝一声,手中白龙鞭狂舞,鞭影如同雨点一般砸向那青衣男子。
在这第四段,几乎没有弱者,所以孟玲儿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想要达到第五段,所需也不过是六十四片罢了,在这第四段随意击败一人,夺走其手中树叶便是,可孟玲儿偏不想这么循序渐进的前进,面前的这些修士,若是将他们手中的树叶全部抢夺过来,足以让孟玲儿直接前去第九段!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眸中青光一闪,身后道道剑气升腾而起,九把青色长剑出现在了青衣男子身后,并指如剑,挥舞操纵起这九把青剑。
“嗡嗡嗡!”
只听虚空之中随着这青剑的划过,传出阵阵音爆之声。九剑相随相行,互结阵法,白龙鞭寸寸炸裂,显然无法抵挡其上的锋锐。
“不好!”
在孟玲儿身旁,徐天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千机匣登时化作长剑,手腕翻动,崇山剑诀施展而出,将青衣男子的攻势尽皆化解。
“咳啊!”
身后,孟玲儿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苍白。
那青衣男子只一招,便叫孟玲儿受了重伤。
“怎么样?”徐天转过头来问道。
孟玲儿摇了摇头:“没事,这家伙竟然领悟了剑意,我大意了。”
徐天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疑惑,剑意这个名词,徐天还是第一回听说,不过在修炼之初,徐天就知道,这天底下的兵器都直指大道本身,剑有剑道,刀有刀道,甚至无数修士之中,在突破合体境界之时感悟剑道的也不在少数。
而剑意,则可以理解为剑之本源。领悟了剑意,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剑修,人剑合一,乃是当之无愧的习剑天才。
徐天从最初修炼开始时至今日,说实在的始终没有找到一把趁手的兵器,即便是现如今手执长剑,也是因为《斩苍生》的缘故,让徐天和手中这三尺长锋之间产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到孟玲儿并无大碍,徐天冷眼看向青衣男子:“自家师妹不懂礼数,还请阁下恕罪。”
听到徐天的话,青衣男子也是微微一愣,原本只以为面前二人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纨绔弟子,但是现在看来,分明是这女的没什么脑子,而这看起来气宇不凡的男子,却还懂得几分礼数。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青锋兄,算了吧。”
青衣男子尚未开口,从一侧又走来一名白袍青年,青年看起来二十过半的年纪,头戴高冠,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腰间挂着暖玉,手中握着纸扇,看起来便像是个富家子弟一般。在地府那种混乱之地,能出现面前这一众修士,还真算的是不简单。
剑青锋听到白鹤平的话,冷哼一声,九把青剑合九为一,而后又化作一道剑气散去。
随着收剑,剑青锋也是盘腿坐下,继续修炼。
而白鹤平则是缓缓走向了徐天二人。
徐天拱手道谢:“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白鹤平摇了摇头,微微笑道:“算得上什么帮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姓白,名鹤平,看二位模样,在下应该虚长二位几岁,便叫我白大哥就好。”
“我看你们二人,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森罗秘境之中吧?”
徐天一愣:“难不成白大哥不是第一次?”
“哈哈,怎么可能,我当然也是第一次来到森罗秘境,但却是不知多少次来到这爬天藤了。”
听到白鹤平的话,在徐天身后的孟玲儿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一般:“你是南天界白家的人?”
“哦?这位小妹竟然知道南天界?”
“什么是南天界?”
徐天又是愣了愣,不知这南天界又是什么地方。
一侧,孟玲儿耐心的给徐天讲解道。
在寰宇鸿蒙之中,分有三千大世界,无数小世界。
地府冥界,也属于三千大世界之一,而这南天界,也同属三千大世界之中的一个。
三千大世界,所能容纳的最高修为可以达到大罗金仙,这边是大世界和小世界最根本的区别。
在南天界之中,白家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据说无数年前,这森罗秘境建立之初,其中这一棵爬天藤,便是阎罗天子专门前去南天界白家,向当时的南天界白家家主讨要来的。
真正的爬天藤本便是由白家不知多少纪元之前,一位达到了天帝修为的大能所建造而出的。十万年结一果,名为升仙果,供白家之中当代最有潜力的族人食用。但凡使用升仙果后,无论身处什么境界,都能一举突破到大罗金仙,也就是说,白家每十万年,必定出一位大罗金仙,这便是白家在南天界立足的根本。
而在森罗秘境之中的这一棵爬天藤,便是那升仙果的果核所生长出来的。
徐天听到这里,看向面前的白鹤平,登时觉得面前的这白鹤平深不可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