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梦琳睨着他:“你们敢做不敢当?!”
陆南驰解释:“是我强迫了他,与他无关。”
“什么叫你强迫了他?!”戴梦得气得直喊。
陆南驰不说话了。
戴梦琳深深呼出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陆南驰沉默不语,他深知闭嘴才是最好的回答。
“我不管你是喜欢林幼意,还是喜欢......”戴梦琳实在是说不出口,又来了脾气:“你都给我断了,老老实实的把童熙娶进门,过正常人的日子!”
陆南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妈,童熙是个好姑娘,确实喜欢我,但我不能害了她一辈子。”
“所以你更要走入正途,别在错误的道路上执迷不悔!”
陆南驰脸上露出哀求之色,低声求道:“妈,你不懂,我喜欢他就没办法再接受别人,身体心里都接受不了。”
闻言,戴梦琳简直要崩溃了。
“哪个他呀?儿子!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么?”
陆南驰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戴梦琳看了,又气又急。
“妈,之前交往的那些小姑娘,其实我一个也没有碰过。”
“妈,我尽力了,但真的做不到最后,我觉得很难受。”
“你别说,别说了。”戴梦琳赶忙扶住脑袋,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你赶快出去清醒一下,我也需要冷静一下。”
“快滚!”
“还有!不许去找季铭!”
陆南驰出了家门,呼出一口气,上车回了红府。
在路过一家便利店时,陆南驰下车买了一盒避孕套。
在门口拆开后,拿了几片扔进了垃圾桶。
而后想想,可能不会那么顺利,又回去买了两盒,放在了宋季铭拿过来的手提袋里,一块提去了红府。
陆南驰将宋季铭的鞋子在鞋柜处摆好,又将衣物拿去了主卧,跟自己的衣服挂在了一起,最后将三盒避孕套放在了床头柜里。
做完这些,陆南驰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就上网去查了一下。
由于内容实在太过辣眼睛,他就捡着自己知道的常识,从外卖App上买了润滑剂和几套一次性工具。
最后想了想,还是觉要把宋季铭弄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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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梦琳没敢将这个事跟丈夫说,怕引发家庭大战。
她冷静下来后,还是觉得这事不可置信。
也许这是儿子不想结婚或者曲线救国的缓兵之计。
戴梦琳到底是关心则乱,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实则都在陆南驰的掌控之中。
戴梦琳私下问童熙,两个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童熙一脸无奈,说南驰不肯的。
戴梦琳内心翻腾,但面上却不动分毫。
问其原因,童熙就将林幼意抛了出来。
说他到底是个男人,有些血气方刚也正常,林小姐也长得确实漂亮。
童熙以为这是一步好棋。
按照她推测的事情走向,戴梦琳会断了陆南驰这种无望的想法,加速结婚的进程。
能顺利结婚最好。
如果陆南驰不肯也无所谓。
因为那个林幼意看着也是个宁折不弯的。
所以就算他们断不了,但两个女人的关系弄僵是必然的。
这样一来,未来婆媳相互斗法,不管输赢,林幼意还怎么好进陆家的门?
童熙打算的很好。
可惜陆南驰已经先下了手。
戴梦琳听她这么说,心中虽生了怀疑林幼意的种子,但有了陆南驰释放的干扰信息,看问题就没那么犀利了。
所以她不能确定是不是林幼意的问题,没有随意下定论。
陆南驰自那天之后,天天住在红府,且每天都洗床单,准备好证物。
宋季铭被叫得不胜其烦,但也没办法,此时的陆南驰必须要他两肋插刀的还人情。
“我就不该吃你的饭!”宋季铭说。
陆南驰将打包好的饭菜开盖摆好:“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就少点抱怨吧。”
“南哥,你要是真不想结婚,方法千千万,这种自毁名声的馊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陆南驰将筷子递给他,道:“放心吧,那是我亲妈,捂着还来不及呢。”
“我妈前两天还嘱咐我不能在车里胡来,说哪都是监控。”
“你也小心着点,别给燕清阿姨发现了。”
宋季铭当然知道让她妈发现是什么下场。
戴姨可能不舍得打陆南驰,但他亲妈绝对舍得打他。
还有他爸,到时候肯定给他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我比你还害怕呢!”宋季铭说,“你绕了这么大个曲线,到底是想救谁?”
陆南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地吹了吹:“自然是想娶的人。”
宋季铭有些不理解:“这年头拿着户口本就能领结婚证,国家都认,谁还能不认?”
“陆叔就是干这个的,他还能不认?”
陆南驰从厨房的窗户向外望去,窗外万家灯火。
他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此时的宋季铭还不能理解陆南驰的坚持。
他觉得无论过程如何,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后来他也娶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很好,好到让他觉得不论谁娶了她,都是人生的幸事。
好到他想着和她的以后,都会觉得人生好短。
好到多年后他懂了陆南驰此刻的心情——爱是竭尽全力,但仍觉亏欠。
好到,让他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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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梦琳终于按照陆南驰的设想,在确定他不在红府后,去了红府。
陆南驰很小心,每天都布置现场,时刻准备着迎接母亲的到来。
他复盘了一下早晨的例行准备,虽然觉得万无一失,但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戴梦琳打开了防盗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双皮鞋。
两双鞋摆在一起,看着大小是有区别的。
戴梦琳翻过鞋底,果然,不是同一个尺码。
戴梦琳心底一沉,接着往主卧走去,床品没有整理,但一眼就能看出有两只枕头。
她不死心的去了次卧,床上只铺了床单,并没有床品,平平整整的,根本没人睡过。
她打开主卧的衣柜,发现了不属于儿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