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驰就大摇大摆的进包厢敬酒,身后的前台拿了一瓶真酒跟在后面。
王元元是甲方,张金鹏也是甲方,但陆南驰不仅是南和的老板,他身后还站着从政的陆家,从商的戴家,一桌子人看王元元和张金鹏都站起来了,连忙跟着站起身。
陆南驰说了一些客套话,反正就那些,然后让前台小妹将桌上人的酒杯满上,又说了一些先干为敬,我干了你随意的屁话。
最后还倒了倒空了的酒杯,桌上的人见状,不得不在喝的差不多的情况下,还是干掉了杯中的白酒。
陆南驰再回到包厢时,已经没了吃饭的胃口,林幼意端起海鲜粥说这里面都是她剥的好东西,拿着勺子非要喂他吃,陆南驰拿她没办法,只能端过碗,将粥吃掉。
上车时,见他直接坐了主驾驶,林幼意吓了一跳。
“你喝多了?!”
“没有。”陆南驰启动车子。
林幼意见状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急道:“你这是酒驾!”
“我不是。”
“你刚刚喝的是什么,你忘了?!”
“水。”
陆南驰松开刹车,踩下油门。
林幼意无语,做好身体,气道:“烦人,吓我一跳。”
车子的提示音在响,陆南驰说:“系安全带。”
林幼意边系安全带边说:“你可真行,那么一大桌子人,也不怕露馅。”
陆南驰哼了一声,说:“怕什么,后面跟着服务员,手里拿的是真酒。”
“你就不怕杯中的水被发现?”
陆南驰无语,说:“大不了就先干为敬呗。”
林幼意看着他:“你不是一次这么玩了吧?”
“南和天天有局,我一个开饭店的,照你这么喝敬酒法,我早成酒鬼了。”
林幼意知道他还在因为去给王元元敬酒不高兴呢,赶忙把话题往别处引。
“你这样就没翻过车?”
陆南驰挑了下 唇角,道:“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党政大楼里面的老爷么?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会装着不知道。”
林幼意白了他一眼,说:“今天算我错,少爷,您消消气。”
“我没生气。”陆南驰说。
这叫没生气?
林幼意没像以前那样怼他,她知道只要是人都有需要哄的时候,何况还是因为她才这样不爽的,搁以前,这俩人陆南驰是理不理的。
林幼意轻声哄道:“哥,有啥不痛快的跟小妹说说,小妹给你排忧解难。”
陆南驰压着唇角,不咸不淡的问:“怎么收费的?”
哼,讽刺她是那种小妹?
林幼意顺杆往上爬:“哥你看着给点就行,三百五百不嫌少,七千八千不嫌多。”
陆南驰气笑:“七千八千?你真敢说,你怎么不去抢? ”
林幼意露出一个假笑:“哥你这话说的,七八千自然是有七八千的服务,这钱决哪有白花的,保准让你心满意足。”
“怎么个心满意足法?”陆南驰饶有兴趣的问。
林幼意忍着笑说:“那是得给了钱才能听的项目。”
“呵,这块地儿的头牌都要不了那么多钱。”
这车里的画风怎么越来越不对了?
林幼意反应过来,气道:“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头牌要不了那么多钱?”
言多必失,陆南驰暗骂自己多嘴,清了清嗓子道:“扫黄打非这么厉害,哪还有什么头牌。”
林幼意抓住了重点:“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是问你怎么知道头牌要不了那么多钱的?”
“听客人们闲聊说的呗。”陆南驰含糊道。
林幼意眯眼看着陆南驰,分析这话的真假。
陆南驰抓了一下她的手,说:“妹子,我就要个300的项目吧。”
林幼意拍开他的手:“我是良家妇女,你摸我手干什么?”
陆南驰无语:不是你要这么玩的么?
陆南驰重新抓过她的手,说:“那我给500。”
“我这姿色在你那就值500了?吃饭前还说我是万里挑一呢,陆南驰你变心也变得太快了吧?”
陆南驰:“......”
“八千行了吧,先给我摸个手。”
林幼意皮笑肉不笑:“怎么支付?扫码还是现金?”
“下车给。”
“我怕你逃单。”
陆南驰气笑:“我在车上,能逃哪去?”
他开车,林幼意怕有危险,主动的去摸了一下他的手,说:“你好好开车吧。”
“这就完了?”
“不然呢?”林幼意反问。
“好歹也八千呢,你这有点敷衍。”陆南驰说。
林幼意伸手摸向了他的腰:“要不前面停下,去酒店开个钟点房?”
陆南驰知道,此时他要是敢说好,林幼意绝对得使劲掐他。
陆南驰说的义正言辞:“不必了,公司还有工作等着呢。”
到了中凯大厦,下车前陆南驰拉过林幼意,强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不敢亲她的唇,弄花她的唇妆,她是要发飙的。
“讨厌。”林幼意嗔了一句,就跟着他下车上楼。
到了尚佳,财务室已经准备好了,邢沅也搬了过去。
林幼意安排范小同搬了一部分资料过去,自己专用的财务类的没有动,她觉得还是都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方便。
范小同带着小田过来搬东西,林幼意站在办公室门口,瞄了一眼在座位上没动的吕婷婷,说:“小范,帮我通知设计部十分钟后开会。”
范小同说好,财务资料存档大都是她整理的,小田和邢沅搬不明白,她出去安排吕婷婷去准备会议室,通知参会人员。
吕婷婷虽然不想动,但还是放下手机起身去通知设计部。
林幼意早早来到会议室,开会是有必要的,但将吕婷婷支的团团转也是有必要的。
吕婷婷穿着高跟鞋,一场会下来,感觉腿都溜细了,但林幼意在,她也是不敢怒又不敢言。
说实话,这公司除了林幼意,谁也支不动吕婷婷。
先前设计部想让她复印点东西啥的,她仗着自己亲戚的身份,不仅不做,还要反讽过去,说一堆不相干的,后来没人再找她干活,她自己也落个清闲,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人就得不能太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