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这名字戴行觉得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在这种场合,也没什么正事,便随意的与她碰了个杯,道:“童小姐客气了。”
童熙很会说话,也很会拿捏人,一会儿戴行就跟她喝了好几杯。
童熙同屋里那些只有美貌的姑娘不同,她手中握有一定权利,家世也不错,被这样的美女捧着,戴行心情很愉悦。
陆南驰瞄了一眼两人,貌似相谈甚欢。
陆南驰心道像童熙这种精于算计的女人,最是知道男人想听什么,稍不留神就会着了她的道。
王美音推门而入时,戴行正对着童熙笑得肆无忌惮,一下子就刺痛了王美音的眼。
王美音不声不响的坐在了童熙身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戴行,道:“什么事这这么好笑,说出来让各位都开心一下啊。”
戴行笑顿时僵在脸上,随后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将王美音拉到了身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这是童小姐,是南驰的朋友。”
王美音眼睛微眯,陆南驰坐的离她八丈远,他俩笑得旁若无人,还好意思说是陆南驰的朋友?!
这女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根本不必言说!
王美音不是草包大小姐,轻蔑的将童熙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道:“我还想戴行怎么换口味了,他一向喜欢的大胸大屁股的,原来不是自荐枕席的啊?”
戴行拦道:“你胡说什么呢?她是南驰的朋友。”
“行啦,能往你跟前凑的不就图俩钱么,难道图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王美音说着,看向站着的姑娘们,冷声道:“排队过来领钱,领完赶紧滚蛋!”
王美音是王家的大小姐,气势压人,姑娘们都不敢吱声,本就是图钱,没必要为一点骨气不要钱,不然这大冬天谁愿意跑出来?
王美音从包里掏出一捆钱,忍着气问第一个姑娘:“多少?”
姑娘小声说了个数,立刻惹来王美音不快,转头剜了一眼戴行,才给姑娘们发钱。
戴行脸色不好看,但也没敢吱声。
王美音打发姑娘期间,童熙悄悄地走到了陆南驰身边。
王美音瞄着她,又不见陆南驰上前,心里便有了底。
打发完姑娘,王美音看向童熙,道:“这钱还有剩,不如给你得了。”
童熙脸一白,她这是在骂她是出来卖身的。
但王美音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童熙只能强自镇定道:“王小姐,人和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
王美音好笑的看着她,道:“又当又立的婊子我见的多了,全都你这个样。”
童熙脸一涨,论心计她行,比如对付林幼意,但对这种啥话都能说得出口的主,就不是对手了,立马乱了阵脚。
“我和南驰先前是男女朋友,你别血口喷人!”
这是用陆南驰自抬身价么?
王美音仿佛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陆南驰为了个女人将产业都变卖了,在圈子里人尽皆知。
“男女朋友?”
“陆南驰给他媳妇花过这个数。”王美音好笑的比划了一个数,讽刺的看着她:“你算哪根葱?!”
戴行看形势不好,赶忙说道:“美音——”
“还有你!”王美音回头瞪他,“陆南驰不要的你捡过来当宝?!你是贱得慌么?!”
戴行:“......”
陆南驰不知道肖辰是怎么添油加醋的,能让王美音这么生气,总之让童熙知难而退就行,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和戴行联手对付他。
看差不多了,陆南驰不冷不热的说:“你们有话私下说吧,我还有客户在,先走一步了。”陆南驰态度不算好,他跟王美音不熟,跟戴行不和,这才应该是他正常该有的反应。
陆南驰看向童熙道:“你不也有朋友在这,过来打个招呼倒是打出一堆闲气来。”
他没好声气的说了两句就带着童熙走了。
陆南驰走后,王美音看向剩下的男人,不咸不淡的说:“不好意思,今天扫了各位的兴致,改天我做东,各位带上正经的太太或女朋友,咱们正儿八经的聚聚。”
王美音的厉害,屋里有的人都有幸赶上过,那时戴行才订婚,还没领教过王家大小姐的厉害,现场简直是被她被杀片甲不留,今天这都是很客气了。
戴行从那回起,就收敛多了。众人没在多言,打了个哈哈就撤了。
门一关,戴行心道:完了!
果然!
王美音瞬间就将手里的包砸在沙发上,怒气冲天的对着戴行骂:“戴行!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
戴行赶忙解释:“我啥都没干。”
“没干姑娘哪来的?”
戴行无奈的反抗:“我要说是陆南驰提议的,你信么?”
“你觉得我会信?!”王美音喊道,“哪手摸的姑娘,拿过来我给你剁了!让你长长记性!”
“别别。”戴行好声好气的哄道:“这不快过年了,哥几个出来喝点酒,姑娘真是南驰提的,你信我。”
“狗行千里吃屎!你没个改!”王美音骂道。
“改改改!下回谁提我都不答应。”
“还有那个倒贴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跟她凑在一起,我指定让你俩好看!”
戴行解释说:“童小姐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其实我们就是聊聊,没说别的。”
谁家聊聊会笑的那么花枝乱颤?!
男人这物种是不是有缺陷?天生分不出绿茶?!
“你是瞎么?好歹也管着那么大公司,人都不会看?”
“好好好,我瞎行了吧。”戴行说着从沙发上拿起那只不菲的皮包,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要是品行端正还怕别人知道?”
得,话不投机半句多,戴行将包递过去,道:“行了,你气也出了,回去吧。”
王美音看着男人,越看越气:“戴行,我给你的东西你最好珍惜,尤其是脸。”
王美音说完,一个扯过包,甩门而出。
她是倒了什么霉,非得跟他绑在一起。
戴行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