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菱笑着道:“娘知道的,我和光碧向来不爱犯困。”
“这两个小的若是困了,就让她们在您这里歇一歇就好了。”
朱光碧闻言点点头:“是啊,娘要不咱今日还打叶子牌?”
太夫人一听打叶子牌,瞬间就来了精神,她动作麻利的拉开薄被,并下床把鞋子穿好。
面上却还偏偏装作一副拿她们没办法的样子:“行,你们想玩我便陪你们打上几桌吧。”
宋怀菱和朱光碧看着心口不一的太夫人,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只顺着她说道:“好,那娘您受点累,陪媳妇们玩上一会儿吧。”
“是啊,最近玩上瘾了这一天不摸牌手就痒……”
太夫人乐呵呵的走到桌案边坐下,对着身边的几个丫鬟打趣说道:“一会儿我们打牌时,你们几个可都得盯紧了,莫让这两个人精合起来欺负咱们。”
宋怀菱闻言笑了笑:“娘您说这话可真是抬举媳妇了,媳妇抓的一手烂牌,不输个底朝天就已经不错了。”
朱光碧眨了眨眼睛:“感情娘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啊,我向来手旺,娘这是怪我上次赢得太多了呢!”
太夫人哈哈一笑:“风水轮流转,今日怎么着也该换个人赢了吧?……”
……
温理礼和小丫对打牌不感兴趣,听着她们打牌聊天的声音,也能泛起困意。
于是两人干脆把鞋子一蹬,打算小憩一会儿歇歇乏。
太夫人的床榻正中间还四仰八叉的睡了一只长得像小老虎一样威风的狸花猫。
温理礼和小丫趴在榻上摸了摸小猫儿柔软的肚子和爪垫,只是这猫儿睡得实在是沉,任凭两人怎么揉搓,它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也不知道究竟是困得、还是懒的。
最后两人见叫不醒它,干脆一边躺一个,把小虎夹在正中间,就这样两人一猫并排的躺了下来。
温理礼这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踏实,等她再起来的时候,就见小丫正抱着小虎靠坐在床架边。
“你可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
小丫点了点头:“你睡了一个多时辰。”
温理礼闻言也有些惊讶:“是么,可能是我最近晚上有些失眠了,所以刚刚才没忍住睡了好久。”
小丫对于温理礼的失眠也很是惊讶:“怎么突然失眠了?可是因为兰先生的事情?”
温理礼叹息一声:“因为兰先生,也因为新铺子。”
“哦对了,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姚嬷嬷没有回来吧?”
小丫摇了摇头:“姚嬷嬷还没回来,估计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了。”
外间的打牌声还在继续,温理礼则和小丫对着开新铺子的事情聊了起来。
“你那新铺子还是没有头绪?”
我温理礼低下头,摸了摸小丫怀里的猫猫头。
“没有头绪,我还在犹豫着要做什么,另外选址也很麻烦,我正让李书安和江进帮我留意京中的正在挂牌出售的铺面呢。”
小丫好奇的问道:“那你想选一个什么样的铺面?”
温理礼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等李书安他们寻到了到时候再一起看吧,房子这东西还是需要对比才能觉出哪个适合自己。”
“我最近还想找机会去街上转一转,小丫姐姐要不要一起去?”
小丫点点头:“好啊,正好在府里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出去走走……”
“姚嬷嬷回来了。”
这时外间传来了锦绣的声音。
温理礼和小丫闻言马上穿上了鞋子,跑到外间去。
外间,太夫人她们也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
姚嬷嬷一进来,看着外间人都聚齐了,不由的笑了笑:“太夫人,两位夫人。”
“哎呦,两位小姐也在呢,让你们久等了吧?”
太夫人让云绣给她递了一碗茶水,紧接着问道:“今日方神医可是为唐公子诊治了?”
姚嬷嬷喝完了一杯茶水,回道:“诊了,方神医说伤的不轻,若想恢复恐怕得要些日子了。”
太夫人挑了挑眉头:“哦?这是能治的意思?”
姚嬷嬷点点头:“能治、能治。”
“太夫人您可不知道,我和方神医今日一到唐府,正巧碰到兰大人请的两位太医在屋子里因为治疗方法而争论不休。”
“结果方神医给那唐公子把完脉以后,直接就和兰先生说了他的治疗方法,说是要下猛药再辅以针灸,此法虽然可以使人清醒过来,但可能也会有些别的症状出现,比如发高热、流鼻血什么的……”
“兰先生一听有希望,当即就拍了板。”
“如今那猛药刚吃了一副,唐公子虽然人还没醒,但气色瞧着可比早上看到时好看了不少。”
小丫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个方神医这么神奇的吗?只一服药下去人就能好了?”
姚嬷嬷笑着摇摇头:“当然不可能只吃一副药就好,方神医可说了,唐公子这种情况,需要他每隔一日就把一次脉,好按照脉象再重新配药。”
“原来是这样啊。”
“不管怎么说,能治好就成,这样我们也不担心兰先生以后不来给我们上课了。”
说着小丫笑眯眯的望向了温理礼。
温理礼对此也很是开心。
兰先生这么好,老天可要善待她,赶紧让那个唐公子快点好起来吧。
……
时间又悄悄过了几日。
几日的时间里,温理礼先去外祖家小住的两日以后,又带着小丫在美味楼宴请了霍芳仪,以感谢她之前对美味楼的支持。
三个年龄相当的女孩子凑在一起,总有着聊不完的话题,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三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并约好下次见面。
温理礼和小丫回到侯府,便听到了好消息。
说是今天午时左右,那昏迷了几日的唐公子终于醒了。
只不过现在人虽然醒了,却口不能言,身上也不能动,只有一对眼睛能帮他简单的表达想法。
方神医知道以后给他重新把了脉,只说人能清醒过来便是一个好的开始,至于其余的,只能让他慢慢恢复,万万着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