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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夕阳斜落,天边已染上墨云。

邵夫子站在光线昏暗处,俊美的轮廓隐在阴影中,脸上虽挂着笑意,却让人止不住背后发寒。

莫叔哪敢不从,立即和邵夫子离了破庙。

方宁感激的看了眼邵夫子的背影,心知师叔都是为了她好。

一,担心这些乞丐会再找麻烦,而按照她的脾气,或许会杀一儆百。人命关天,不能太江湖气。

二,三人初来乍到,有官职、要事在身,且朝中的敌人尚在暗中窥视,正愁没机会处理他们,绝不能留下把柄,落人口舌,徒增麻烦。

三,做乞丐的向来有自己的队伍,遍布各处,消息互通发达,每一个州县皆是如此。恰好借此机会,向莫叔打听打听关于剥皮案,以及风俗、富贵人家的详细情况,看能不能尽快锁定文山县内最有可能与《步天歌》相关的富商豪绅或官吏的线索。

这才将作为领头的莫叔带着。

殊不知周遭的乞丐们见方宁等人真有本事,言谈之间又似官府办案,早已打消了心中恶念,反倒生了几分敬畏。

方宁察觉这些乞丐安分不少,便向吴飞细细问起吴翔遇难前后发生之事。

吴翔的情况好转已让吴飞对方宁等人深信不疑,便将脑海中所能回想之事和盘托出。

“翔弟是在我们爹娘出殡那天出事的。那天前来帮忙办丧事的邻坊叔伯,为我们延请了小戏班吹打孝戏,周遭人来人往,一直都是闹哄哄的。等丧事结束之后,我才发现翔弟已失了踪迹……”

想到那天接连遭遇失去双亲、幼弟的厄难,吴飞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哭腔,“那会不过卯时,天还未大亮,我本如无头苍蝇,是那些还未散去的好心叔伯帮忙,才在我家附近找到了受伤昏迷的翔弟。”

“后来的事宁姐姐你们都知道了,我为救翔弟耗尽爹娘所留积蓄,走投无路之际,是莫叔收留了我们。莫叔说我爹娘曾对他有一饭之恩,那日他遇到我兄弟二人落难,许是老天要他报恩。但他自身难保,左右不过给我二人提供一个栖息之所。”

“原来如此。”方宁微微点头。难怪吴飞不过一小小幼童,却能带着伤重的弟弟被这群乞丐接纳,原来其中还有这些因果。

吴飞见方宁若有所思,担心莫叔起初的为难让她心生介怀,忍不住解释道:“宁姐姐,莫叔不是坏人,他刚刚那样许是因为,因为……”

可他“因为”了半晌,也不知道该作何说辞,反而把自己急了个满脸通红。

方宁噗嗤轻笑一声,也只有此般孩童才会简单以“好坏”区分一个人了。

她轻拍了拍吴飞的头,笑道:“我明白。放心,只要你的莫叔不再生事,我们也不会另找麻烦。”

沈昱在一旁思忖片刻,忽问吴飞,“你们那日延请的戏班之中,可有形态异常之人?”

方宁闻言眸底微亮,“师兄是怀疑有人借着戏班掩人耳目,趁机带走了吴翔?”

沈昱点点头,“师妹不觉得太巧了吗?吴家夫妇去世,家中只余两个幼童,何须再请戏班涂添琐事?”

只可惜吴飞经此大起大落,早已记不大清那些唱戏之人了。

一旁本听的津津有味的乞丐,此刻忍不住出声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文山以‘戏曲’闻名,在丧葬时请人演出丧戏再寻常不过,就算是贫者也会请些小戏班吹打清唱。若是不请,才会叫人戳脊梁骨呢!”

说完又恐多言惹方宁等人不快,立即往后缩了缩。

然方宁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斥责,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多了几分思量,“也许凶手正是利用这一习俗,趁着人多声乱时拐走了吴翔,好让人不易察觉。”

不过离案发已过多日,凶手也许早已掩盖了行凶的痕迹。思及此,方宁又问吴飞,“既寻不到可疑之人,你后来有报官吗?”

“不曾。”吴飞摇了摇头,沮丧道,“本来在寻翔弟时,已有长辈说要带我去报官,但等找到伤重的翔弟后,他们却闭口不言此事,还如遇到洪水猛兽般,突然疏远我们兄弟二人,对我的求助也是避而不见。后来我奔波寻医,满心只有翔弟的安危,再没想报官一事。”

吴飞所言令方宁、沈昱二人心中疑惑重重。当初帮吴飞寻弟的那些人,为何会突然前后态度不一?他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方宁琢磨片刻,道:“这其间恐多有隐情,看来只好等吴翔伤势稳定,我们再去寻吴飞口中的那些叔伯探清缘由。”

不想先前那位出声的乞丐又嘀咕了句,“那可是剥皮鬼作恶,你们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方宁耳尖,立即追问:“什么剥皮鬼?”

出声的乞丐看起来还是个少年模样,比那些年长的乞丐机灵、更充满好奇心,但见其他乞丐都缄默不语,自知失言,不敢再贸然接话。

然方宁走南闯北,见识过三教九流,与各色人物打交道皆游刃有余,自是知晓如何才能让这些乞丐主动开口。

她轻巧又自然地从沈昱腰间取下钱袋,在手中掂了掂,随即转向乞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我等并非无偿索取,两枚铜钱换有益之讯,如何?”

说着从钱袋中取出两枚铜钱递给最先出声的少年乞丐,道:“喏,这是你先前之言所得。”

少年乞丐接过铜钱,面露喜色,忙道:“谢谢娘子!这吴翔身上的伤应是剥皮鬼所为,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自是不会再帮吴飞了。若不是这剥皮鬼专挑孩童和女子下手,就算有莫叔作保,我们也不愿趟这浑水。”

“竟有如此说法。”方宁又大方地递给少年乞丐两枚铜钱,“那你可知这剥皮鬼是何人?”

少年乞丐遗憾摇头,“不知。”

其余乞丐见此,浑浊的双眼绽放出亮光。

有更知晓内情者立即答道:“早在两年前此地便有剥皮惨案发生。因其手法残忍至极,被剥皮者又皆言凶手为身材高大的女鬼,所以每当有人惨遭剥皮祸事时,都会传是‘剥皮鬼’在害人。”

恶鬼作乱之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方宁对此心中存疑,冷笑一声道:“怕不是有人借着‘鬼’名故意行凶,好逍遥法外。”

乞丐如愿得到铜钱,见方宁毫无惧意,便压低声音道:“娘子,据闻这剥皮鬼已杀害了十余人,令人闻风丧胆,你等若想除害,还需小心行事啊。”

竟已有如此多人遇害?方宁心头一跳,与沈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沈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此等恶性案件,为何迟迟不上报官府?”

乞丐们对官府的信任远不及常人,不以为意道:“嗐,哪会没有报官?但那剥皮鬼极为狡诈,官府始终未能查明真相。再者遇害的多为无权无势之人,官府又怎会为他们竭尽心力?时日一长,此案便自然成了悬案了。”

方宁对此倒是深有体会,当初师父遇害时,也曾碰到无能加陷害她的县令,险些让她饮恨而终。

然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与师兄二人皆有官职在身,若要调动当地官府力量破案,已非难事。

念及此,方宁对沈昱道:“师兄,明日我们就去拜访拜访文山县县令。”

沈昱点头称好,笑道:“我听师妹安排。”

月色渐上梢头,周围的乞丐点起了火堆。

暖黄色的火光驱散一方黑暗,映照在沈昱如冠玉般的面容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更添几分温润。

方宁蓦然发觉,不知不觉间,师兄已陪她历经不少风雨,而她似乎也已悄然习惯了有他常伴身侧的日子。

但她无心细想,只与沈昱合力助吴翔服下剩余的蜜丸。

未几,外出寻药的邵夫子踏着夜色而归。

“还好赶上了,这些药材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若不是你们师叔我医术还算精湛,助病坊解决了一例疑难杂症,短时之内要集齐救治吴翔的药材,实非易事。”

言谈间,邵夫子把药材交给吴飞,让紧随其后的莫叔指导他熬药。

莫叔手持不知从何处觅得的药罐,毫无怨言地干起了活,态度较之前恭敬许多。

方宁对此啧啧称奇,“师叔好生厉害,这人跟你出去一趟,回来倒是改了性了。”

邵夫子看了眼悉心熬药的莫叔,笑道:“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他也非等闲之辈,不仅熟知文山县的大街小巷,对一些隐秘消息也颇有了解。他引我去的病坊,曾经收过与吴翔一般同受剥皮之苦的病人。”

“这倒与我们刚刚探得的消息相合,吴翔剥皮一事背后另有乾坤。”方宁边听边颔首,将“剥皮鬼”之说尽数告知邵夫子,顺带提及莫叔与吴飞之间的渊源,猜测道,“莫叔有意引导师叔知晓此事,应是为了借师叔之手治好吴翔。”

“方师侄所言不差。”邵夫子从怀中拿出杵臼,让方宁、沈昱二人帮忙打下手。

他准备现场碾磨草药,重新处理吴翔身上的伤口。

“我已探明,这文山县剥皮案频发,去年有五起,今年已知便有十起,十五个被害人已死十二,还剩三人幸存,吴翔便是其中之一。”

方宁急切地问道:“那师叔可打探到另外两位幸存者的消息?”

邵夫子轻柔地将药汁涂在吴翔的背上,回答道:“病坊里的学徒告诉我,他们先前治过的剥皮患者是宋家的娘子,家中经营书肆。另一位听坊间传闻,许是醉杏坊的歌姬柳英英,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沈昱一边协助邵夫子为吴翔包扎伤口,一边缓缓说道:“如此听来,受害者之间好似并没有太大关联,此等残忍手段也不像普通盗贼或寻常仇家所为,恐怕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缘由或阴谋。”

方宁颔首以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深觉此事查究刻不容缓,延宕恐生枝节。

“师叔,我与师兄原打算明日去文山县衙调查一番,看看能不能觅得相关案件的蛛丝马迹。然今有幸存者消息,师叔若假病坊之名,以医者之身往访,或能更悉其中隐情。”

邵夫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赞道:“方师侄思绪灵敏,此计确可一试。”

言罢,见沈昱已将吴翔妥善安置,遂转视方宁,续道:“不过吴翔这边也忽视不得。他既为受害之人,又为紧要人证,待其伤势渐愈,或可助我等缉凶。待他明日熬过此遭,我再依你所言行事。”

“还是师叔虑事周全,如此甚妥。若县衙一行顺利,我和师兄也会先去打探幸存者情状。”

三人就此商定,随后一夜安寂。

次日拂晓,方宁便与沈昱一同前往文山县衙。

彼时晨曦微露,各路街巷已显熙熙。

但见摊贩罗列、早食飘香,行人披日而出,或驻足品尝,或匆匆带走,看不出他们有丝毫受到剥皮鬼案的影响。

“人之悲欢,果然各不相通。”

方宁受眼前浓郁真实的生活气息所染,心生感慨,然忆及沈昱昨日“蜜饯”之情,又笑颜轻展,脆声道:“师兄,你看前头那家的馄饨铺如何?”

只见铺内炉火正旺,汤锅翻滚,令人食指大动。

沈昱触及方宁眼底的细碎亮光,便知她这是动了“馋”意,无奈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功,探案之前,填腹为要。我以为这馄饨铺出现的恰到好处。”

方宁额眉舒展,脸上笑意更深,“英雄所见略同。师兄,这回换我请你。”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沈昱失笑跟上。

二人甫一踏入铺内,就见有食客朝外头奔走的一名男子喊道:“赵老四,你何故跑得如此匆忙?”

赵老四头也不回,“听说有人在富文斋闹事,我过去探个端详。”

一语落,铺内众人仿若皆坐不住般,或窃窃私语、或起身离开,好像都被赵老四所言勾走了心神。

方宁见状心中微动,语气温和地询问旁桌老者,“老丈,此富文斋是何来头?众人宁弃早食而趋之若鹜?”

老丈见方宁态度恭谨、貌若仙童,思及家中晚辈,遂心生好感,低声言道:“小娘子非本地人吧?富文斋乃一家书肆,然近日家道中落,实乃可怜。店主病卧床榻,其女重伤难撑,赘婿亡命殒身,众口相传其家许是沾染了不吉之运,故街巷之间议论纷纷,皆欲往观热闹之景。”

书肆、女儿重伤,这两个信息立即让方宁想起邵夫子昨日口中的剥皮案幸存者宋娘子。

正可谓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方宁与沈昱相视一笑,顿明二人心中所想相同。

然方宁面上不露分毫,向老者确认道:“敢问老丈,这富文斋的店主可是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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