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别院,馨宜殿内,桂嬷嬷回来后把一幅画卷拿给了芢煌,芢煌好奇地就要打开一看究竟,帝后连忙阻止了她:“等你一个人时,再看也不迟。”
“为什么呀?” 芢煌奇怪的问道。
“这本应在你出嫁时就给你的,但当时过于忙碌,就忘了,所以如果你想和玄垠相守一生,那你们就要做真正的夫妻,这个真正的夫妻不只是感情上的相爱,还要……”
未等帝后把话说完,芢煌早已偷摸的打开了一部分画卷,她瞧着上面的第一张图画,惊叫起来:“他们在亲亲呀。”
帝后一下跑过去捂住芢煌的嘴巴,一旁的桂嬷嬷忍不住发笑。帝后快速瞄了桂嬷嬷一眼,随即把目光重新放回芢煌身上:“你这孩子,不是让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吗?”
芢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眨眨眼,拉下了帝后的手:“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呀就明白了” 。帝后有些猝不及防。
“你不是说让我和玄垠做真正的夫妻吗?我知道怎么做了”。
芢煌一说完这话,便走到窗户边,眼见她的举动,无疑是要飞去天界,帝后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画卷:“你这么晚回天界做什么?”
“我去和玄垠说出我的心意呀,然后做真正的夫妻。”
“不急在这……” 帝后的话还未说完,芢煌早已不见身影,屋内只留下桂嬷嬷在一旁捂嘴低笑。
“你还笑,这孩子,我真是……” 帝后扶住额头一脸无奈。
桂嬷嬷反而坏笑:“娘娘,现在正是时候呀。”
天界
明月的光辉照耀在九重天的四方天地,南天门附近,一神一魔在魔井门前窃窃而谈。
“小储妃都跑了,还能想起我,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魔露出窃笑。
神没有搭理他,同时向他丢去一个锦囊,板正着脸说道:“这些你且拿去。”
魔忽然变得正经起来,面露忧愁:“私下里你已向魔族送去大半灵药,这些,我不能再拿了”。魔将锦囊又还给他,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若有所思:“自五百年前,三界爆发神魔大战,天界的仙草灵药也所剩无几了。你手中的这些是何其珍贵,而且,万一被发现,就算你是太子,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放心吧,五百年,足够仙草灵药生长出来,现在天界还不缺这些。” 玄垠将锦囊又丢还给魔:“再说了,这些都是我宫中所有,是我的一点心意,只不过让你拿给他们,你没有资格拒绝。”
“但一些异常珍贵、生长缓慢的奇异灵药神草却还是凤毛麟角吧。” 魔反驳道。
就在二人沉寂之时,一把冰冷的利剑突然朝魔的脖颈刺去。魔身手敏捷的向后飞离,白衣女子手持利剑,并未想要就此罢休,她目光冷峻,对着他紧追不舍。就在白衣女子将要刺伤魔时,玄垠一把打开她的利剑,出面护在魔的身前。
“玄垠,让开”。白衣女子声音低沉,带有怒气的盯着他身后的魔:“我说过,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魔垂下脑袋,一言不发,白衣女子接着冷笑:“你不会要一直躲在他人背后做个懦夫吧。”
玄垠沉着冷静的对着身后的魔说道:“你先走,剩下的交给我。”
魔注视着白衣女子的眼睛,他把手搭在玄垠肩上,摇摇头,走到玄垠前面,和她相对而视:“五百年前,魔族背信弃义是不假,但这只能代表一部分魔族,并不是全部,我们大多数魔还是向往和平、向往自由的。”
“一派胡言”。白衣女子立马否定他的说辞:“你们魔族杀我父母、屠我天界族人,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抹杀的,我说过,再遇,我定取你性命。还有,天界的仙药灵草,岂能落入你们魔族之手”。话音未落,白衣女子一个飞身,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魔手中的锦囊,然后剑指向他的脖子,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来回跳动。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玄垠怒斥一声:“够了”。他接过白衣女子的利剑,语重心长道:“你如今需要冷静”。冷冰心凝视着玄垠的眼眸,慢慢放下利剑,玄垠接着道:“我们都需要好好谈谈。”
当芢煌来到南天门时,三人早已不见,西南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芢煌好奇地紧随其后。黑影来到神器库后就消失不见,芢煌来回翻找了几遍,均未再见到他的踪迹。
神器库守门的天将发现了芢煌,一天将来到芢煌身边,毕恭毕敬:“娘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我看到一个黑影朝这边飞来,你们有看到他吗?”
天将们皆连连摇头:“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这样呀。” 芢煌挠挠头,思索着她不可能看错。
天将见芢煌不信,随即又道:“娘娘请放心,我们会严加防备的,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天界有苍蝇吗?” 芢煌问出疑惑。
天将又再说道:“娘娘请放心,我们会严加防备,无论人、神、魔都进不来。”
穹苍宫,琉璃殿,芢煌在殿内来回踱步,这里还和她离开时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只不过在她平时常用的书案右上角,多了个长长的坐塌,坐塌中间有个小板,上面整齐的放置着些奏折。芢煌走过去翻阅了一两本,内容枯燥乏味,她坐在离殿门稍近的一侧,杵着脑袋,心想玄垠怎么还不回来。
芢煌打了个哈欠,晃眼间,突然看见坐塌靠近墙边的位置上有一个卷轴。她无聊的拿起它打开一看,又是一幅画,不过这次非帝后给她看的春宫图,而是一幅群像画。
画上有她的人像,有一个眼边有疤痕的男子,其余的则和她在赤莲内疗伤时梦见的那三个模糊的身影有着说不清的相似。最让芢煌疑惑的是,画像上就连梦中她记得最清楚的那条金黄色的小狗也在。
往日的声音突然响起……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三界五人帮了”。
“五人帮太难听了,要不叫扶伤门,听着不那么俗气。”
“我看行,九天,你最厉害,要不你做门主,怎么样?”
“唉,九天,小棋叫你呢。”
“九天”。
“小妹”。
芢煌脑中浮现出的往日声音刺痛着她的心脏:“九天……是在叫我吗?” 她立在原地呆愣好久,方才喃喃一句:“战神……九天?”
画卷突然落地,头痛骤然袭来,不好的心绪如洪水般直涌上心头,芢煌后退几步,恍惚间好像看到那三人惨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