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猛然惊醒,头脑中的记忆甚至没来得及衔接上,他就本能地翻身坐起,进入战斗状态,双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四下张望。
两秒后,确认没有危险,他才慢慢放松了下来,但眼前的情况,确让他有些发懵!
此时,秦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在南港码头外,而是处在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间,光线昏暗,四面都是坚固灰暗的石墙。
秦重迟疑了下,用手拍了拍石墙,确发出沉闷的回声,看来的确是扎扎实实的石墙。
再看自己正坐在一张冷硬的单人铁床上,床上铺着薄木板,上面盖着朴素的灰色床单,床头更叠着一床打满补丁的破旧被褥。
而在对面的墙角,则是一个简易且脏污的洗漱盆和马桶,看上去很久没人使用。
“卧槽!这是……监狱!”
看到这里,秦重怎么还不明白这是哪里,这明明就是一间监狱的号子间,和周浦监狱聚集点内看到的号子间一般无二。
难道,自己穿越回到了周浦监狱?
就在秦重看着眼前的一切疑惑不定时,头顶一束幽蓝色的天光打落下来,秦重抬头,头顶是一个很小的天窗,天窗外的景象一片模糊,像是笼罩着一团白雾,看不清楚。
秦重的左边不是墙壁,而是铁栏杆式的铁门,只是此刻的铁门确似乎锁住了,哪怕秦重并没有看到铁锁,但铁门确仿佛已经被焊住了一样,根本推不开。
秦重下意识发动狂暴,想要将铁门砸碎,但下一刻,他就发现,狂暴根本无法发动,就仿佛这个超异能根本不曾领悟过。
吃惊之下,秦重又发现唐刀也无法拿出,甚至戴在小指上的空间戒指也失去了作用,只仿佛一只普通的戒指而已。
这时,秦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里,似乎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没有超异能,更没有锋利无比唐刀的普通人。
“哐当!”
就在秦重疑惑的时候,忽然,监狱外传来一声短促而粗重的声响,秦重顺着监房的铁门边往外看去。
外面是一条幽静深邃的回字通道,通道两边都是一间间如秦重所处号子一样的监狱,而刚才的声音,是从秦重监房正对面的一间单人监房发出的,里面也关着一个人。
这个人似乎刚刚苏醒过来,应该是一苏醒发现异常,惊恐之下,从床上跌落了下来,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这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性,身材并不高大,约莫1米7左右,穿着一身白大褂,一头乌黑的卷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此刻,此人跌坐在床下,正一脸惊恐地四下张望,似乎正在怀疑人生。
“喂!”秦重朝着对面喊了一声,略微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监狱内回响。
对面监房内的男人听到秦重的声音,似乎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铁栏边,双手握住铁栏杆:“啊,还有别人啊,太好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
说着话,就见这个男人双眼紧紧盯着铁门的栏杆,似乎想要用视线将栏杆拉开的样子,看得秦重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奇怪!”双目紧紧盯着栏杆一会,男人发出疑惑的声音,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握起拳头朝着栏杆就是一拳。
“咣当!”的一声重响,就见那个男人握着拳头,缓缓蹲了下来,眼睛中都冒出了泪花,看得秦重一阵无语。
随即,秦重就听到这个男人十分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似乎是真的铁栏杆,但为什么我的念力竟然没用?”
……
“别费劲了,我们在这里似乎都没有了超异能。”
没等秦重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就听到一个女声从秦重这一列监狱传来,声如莺啼,声空灵清澈,如同山谷中的回音,纯净而透明。
铁栏杆前的秦重往左边看去,果然就看到一个人影,但与这悦耳动听的声音相比,这个女子的外形,确让秦重大大吃了一惊。
女子身材臃肿,年约二十上下,一张胖乎乎的大方脸,皮肤白皙,上面带着几颗青春痘。她的头发凌乱地扎成一个马尾,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红色带帽卫衣,衣服上满是污渍,看上去,这个女子似乎之前刚经历过一场战斗,此刻,也站在属于自己的监狱房门口,朝着这边望过来。
“呦,大家好啊!”
就在此时,另外一个有些轻佻的男声传了过来:“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被关在这里呢,看来,这里还挺热闹啊!”
秦重朝着声音传来之地看去,就见到在斜对面一间监狱铁门栅栏内,出现一个身穿马甲,身材魁梧的男人,露出的右胳膊上画着一条龙。
头发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头发被梳成一撮撮的,竖立在头顶,头发的两侧被剃得很短,形成了一种不对称的效果,增添了一份个性和叛逆感。
“你们都是谁?”
这时,又一个单人监房内传出声音,秦重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消瘦高挑的女子身影,出现在自己右侧单人监房的门口。
女子二十上下的年龄,穿着一身精干的黑色紧身衣,衣服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每一个剪裁都显得格外合身,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女人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她的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眉眼间带着一丝冷峻,眼神清澈而坚定,嘴唇微微抿起,显得格外严肃。
“我是秦重,你们都是谁?”
看到这个女人,虽然声音冷漠,但模样,嗯,确是要比自己左侧这个胖女人美了不少。
“我是初九,各位好!”秦重对面那个身穿白大褂的卷发男人,介绍着自己。
秦重视线看向自己斜对面的那个打扮前卫的男人,询问道:“你呢?”
“顾同!”男人耸耸肩,看向对面的那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嬉笑道:“这个小妹妹,你多大了啊?有男友没?你看哥哥怎么样?”
女人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冽:“如果在外面,就冲你这句话,你就死定了!”
“好了!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这是哪里,还是要想想怎么活下来,我叫李潇潇,木子李,潇洒的潇。”
就在这时候,那个声如莺啼的女子开口劝解道,如果只听声音,让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但实际形象和生硬确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