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医院里也有人盯着,娄小娥离开后,就有一条尾巴跟了上去。
陈大军轻松摆脱了自己的尾巴,又帮娄小娥解决了麻烦,一路来到娄家。
娄家门前停着三辆大卡车,不时有人往车上搬东西。
陈大军意念扫过,轻松定位了娄半城的位置,没有惊动任何人,戴上面具潜入了娄半城的书房。
此刻,书房里烟雾缭绕,娄半城正把一摞文件丢盆里烧掉。
当他发现身前多了个人时,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心已经沉到谷底。
又看了一眼门口无声无息倒地的两个保镖。
暗叹,最终还是没能逃过。
不过娄半城多年的修养,使得他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捶丧道:“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阿宝姨灭门是你的手笔吧。”
陈大军没有说话,搬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听他说话。
能猜到是自己灭了阿宝姨,陈大军一点都不意外。
可他越沉默,娄半城的心越是不安。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知道今天我在劫难逃,不过还是想向您求一份活路。”
娄半城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我愿意用我的全部身家换取我一家人的性命,还请您成全。”
“堂堂娄半城怎么能随便下跪,起来吧,和我聊聊红花会的来历,我对这个很好奇。”
陈大军终于开口了,却是答非所问。
娄半城愣了一下,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好,我一定知无不言。”
接着,娄半城就把红花会的发展史,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陈大军听的惊讶连连。
不出意外,红花会是由三个遗老遗少创建的。
老大何维民,老二邓君怡,也就是聋老太。老三和聋老太是亲姐妹,叫邓君琼。
老大何维民家里曾出过武状元,有家武传承。
邓家姐妹则以美艳着称。
三人创建红花会以后,以武力和美色在四九城混出了一番名堂,和各行各业都有牵连。
不过随着局势变化,光头不断败退,老大何维民似乎看出了什么,在久病弥留之际,突然决定解散红花会,并要求自己的两个儿子隐姓埋名,不得对外透露和红花会的任何关联。
大儿子何于山改名关于山,落脚正阳门。
二儿子何于明改名何大清,落脚95号院中院正房。
而95号院正是邓君怡名下的产业。
邓君怡听从了何维民的安排,离开了红花会,隐居在95号院装聋作哑,并在建国后,除了部分卖出的房子,院里其他的房间都无偿捐赠给了国家,换了一个五保户待遇。
邓君琼则有些倔强,舍不得辛苦创下的基业就此没落,于是她拉拢了一批老人继续维持红花会的堂口。
事情倒也不复杂,但娄半城了解的这么清楚,全是因为谭美君的原因。
红花会其实是一个松散的组织,除了三个创立者,下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参与其中。
谭美君所在的谭家,正好是红花会里比较有分量的一家,所以,娄半城能了解一些对外来说隐秘的内幕。
比如,聋老太邓君怡一直对何维民爱而不得。
这也就解释了,聋老太为什么这么关照傻柱。
陈大军拿出了聋老太的名单给娄半城看。
“一部分是红花会的人,剩下的都是和红花会有牵扯的人。”
娄半城说完,疑惑的看向陈大军,“这份名单你是怎么得到的?”
“想知道?”
陈大军玩味一笑。
戴着面具看不到,不过从声音里却能听出一些味道。
娄半城刚想点头,猛打一个激灵,急忙摇头。
“对不起先生,是我多嘴了。”
“你这打算去哪?”
娄半城犹豫了下,想到自己一家人能不能走还是问题,瞒下去没有意义。
“去香江。”
“嗯,好地方,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的乐园。”
陈大军不置可否,他早知道答案,只是还想确认一下。
紧接着他又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出逃?”
娄半城直接愣住了,他心说,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怕被你灭门吗?
可这话不能说啊,他绞尽脑汁,突然想到管家说过的一句话,叹了口气道易:“先生也该明白我们这类人的处境,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再不下决心离开,怕是再也离不开了。”
陈大军哑然,这娄半城还真是个人物,目光之独到,不可小觑。
不管是剧里还是同人文里,娄家出逃不是在出事后被逼离开,就是狗脚主善心爆棚提醒娄家离开。
可事实上,娄家早就看到了危机,也一直在准备离开。
陈大军从空间取出一沓房契放在桌上,正是娄半城为了许大茂送给红花会的那些店铺。
“这些房契都没问题吧。”
娄半城已经完全确认对方就是灭红花会的人。
他急忙道:“没有问题,这些店铺都在不同的人名下,先生拿着房契可随时让他们变更到您名下。”
“那就好。”
陈大军顿了一下,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娄家已经被上头盯上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离开,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娄半城浑身一震,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上头是谁,他自然明白。
不过很快他就品出了其他意思。
自己这深更半夜悄悄离开怎么就大张旗鼓了?
“懂了?”
陈大军平淡的一句话,让娄半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懂,懂了!”
“这就对了。”陈大军道:“金银细软古董宝贝通通留下,把咱们国家的东西带出国,和卖国贼没什么区别。
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让你家人带足路费。”
说罢,他的手伸到娄半城面前,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枪,眨眼间枪又消失了。
超出理解的一幕让娄半城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自己面对的可能不是平常人,甚至都不一定是人!
“别玩花招,通知你家管家带人走吧。”
“好。”
娄半城颤抖的说完,就愣住了,“先生,那我呢?”
“你?”
陈大军冷笑,“一个和阿宝姨、红花会这类肮脏的组织都有联系的人,你能干净到什么地步?
一句话就要葬送一个清白姑娘,视人命如草芥,这种事你没少干?
所以,你要留下赎罪!
别让我改变主意,不然你娄家一个都跑不了,包括你送出去的那些子女,我有能力做到!”
娄半城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陈大军鞠了一躬,蹒跚的离开了书房。
片刻后,娄家人全都走了。
看在他配合的份上,陈大军没有让娄半城感受到痛苦,直接被扭断脖子收入了空间中。
娄家一共留下两辆卡车。
一车半全是各朝各代瓷器和青铜器,剩下的半车则是一些古代字画和古书,还有十箱黄金,三十万美元现钞,以及上百万的国内币。
陈大军对这次收获相当满意,一个念头全都收进了空间。
他不缺钱,甚至他可以无耻的说自己不喜欢钱。
高尚的说,他这么做的目的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不让国宝外流。
为了将来的国人旅外时,在外国博物馆少流一滴泪,少听一句带着嘲弄的对不起。
更深层次的就是对这个时期的资本家深深的厌恶。
妈的,全是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