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僵住了。
贾张氏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秦淮茹劝说无果后就一个劲的哭。
尤卫邦听着秦淮茹的痛哭,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看一眼贾张氏,眼神里充满厌恶。
他不了解贾张氏的为人,就目前短暂的接触已经意识到了对方的难缠。
可现实是一旦经公,他根本说不清,不但名声毁了,说不定还得进去待一段时间。
一时间,尤卫邦陷入两难境地。
“老易,你看……”
易中海朝尤卫邦点点头,“贾张氏,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你忘了你是怎么进去的?当初你敲诈陈大军把自己搞进去的事还没多久吧?”
听到这话贾张氏立马心虚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上一次是因为陈大军有目击证人,她才栽的跟头,这次可没有什么目击证人,她怕个鸡毛。
“老易,你别吓唬我,他们搞破鞋是事实,就是说破大天也改变不了,现在就两条路,要么赔钱,要么经公。”
“冥顽不灵,那就经公!”
易中海面色阴沉。
“一大爷,不能经公。”
这时,秦淮茹泪流满面的站了出来,又对贾张氏道:“妈,您是要逼死我吗?我的名声要是坏了,您觉得棒梗以后还能抬头做人吗?”
“你个骚狐狸,你还有名声吗?现在知道棒梗会抬不起头了,在你做这些脏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棒梗?”
贾张氏独眼里散发着阴毒的目光,盯的秦淮茹直发毛。
“妈,我真没有。”
“他要是不赔钱,我就不认你这个妈了。”
棒梗早就听烦了,爽快掏钱不行了嘛,啰嗦这么半天做什么。
“棒梗,你怎么能这么说?”
秦淮茹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痛心。
邻居们也都纷纷议论开了。
有说棒梗白眼狼的,也有说秦淮茹不守妇道坑害家人的。
尤卫邦实在听不下去了,要是因为自己让秦淮茹母子离心,他肯定会愧疚的。
“好吧,我给钱。”
“老尤,你……”
易中海刚要开口,尤卫邦摆手打断,“老易你的心意我领了。”
转而又对贾张氏道:“这位大嫂,钱我可以给,但绝不是赔偿,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这钱就当我接济你家的吧。”
“废什么话,赶紧拿钱!九十一分不能少。”
贾张氏才不在乎这钱是什么钱,只要给了就行。
“我没有那么多,只有四十。”
尤卫邦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大团结,这是他今天刚领的工资。
歘!
下一秒,钱就到了贾张氏手里。
她一边喜滋滋的数钱,一边说道:“剩下的五十给老娘打欠条。”
“你……”
尤卫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贾张氏,你够了没有?”
易中海忍无可忍,怒声大喝,“再得寸进尺,我立马把你扭送派出所。”
见易中海动了真怒,贾张氏变脸跟变书一样,“我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不过许大茂也要赔我钱,谁让他提供场所呢。”
哗!
众人一听许大茂的名字,这才想到许家人就死在这个屋子里,纷纷吓的后退。
秦淮茹脸色一阵苍白,小声道:“妈,许大茂死了。”
“他死哪去了?”
“就在您脚下。”
秦淮茹颤巍巍的一指。
贾张氏愣了下,紧接着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蹿没影了。
棒梗还傻愣愣的等着分钱,一看贾张氏跑了,急忙追了出去,“奶奶,那是我的钱,你要不给我钱,我就不认你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秦淮茹不断朝尤卫邦道歉,并承诺这钱算她借的,以后一定还。
“快回去看看孩子吧。”
尤卫邦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秦淮茹满脸愧疚的抱着槐花走了。
屋内就剩尤卫邦和易中海了。
“老尤,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贾张氏向来喜欢胡搅蛮缠,是咱们院里的一颗毒瘤,本来我早就想提醒你的,不想贾张氏回来的这么突然,是我的责任。”
“老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出面我已经很感激了,今儿这事算我倒霉,以后吃一堑长一智吧。”
贾家。
啪!
啪!
啪!
贾张氏的巴掌一下一下落在秦淮茹脸上,白嫩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此刻的贾张氏哪里还有胡搅蛮缠的痞赖模样,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来。
“妈,我错了,不过今儿的事真是个误会。”
啪!
贾张氏又是一巴掌,“秦淮茹,是不是误会我在乎吗?我打你是因为你和傻柱搞破鞋还让人游街了,我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傻柱吊着就行,你怎么能让他吃到肉呢?”
秦淮茹一听是这事,顿时无话可说,尤卫邦好糊弄,自己这个婆婆可不好哄。
“还有,我进去那么长时间,你怎么一次也不去看我?是不是盼着我死在里面。”
“妈,我没有,我那时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所以……”
啪!
贾张氏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巴掌,秦淮茹嘴角都开始淌血了,她心里都恨死贾张氏了,可面上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哭。
贾张氏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嫌弃的瞅了一眼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槐花,对秦淮茹道:“别嚎叫了,跟我说说许大茂怎么死的,还有那个姓尤的是怎么回事?”
“妈,许大茂一家都死了,房顶被大雪压塌砸死的,那个尤卫邦是新搬来的住户,也是院里的新二大爷。”
秦淮茹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贾张氏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自家的横梁,她朝旁边让了让,嘴上却不饶人。
“该!许家没一个好东西,死了倒干净,待会儿你和我去趟闫家,要不是闫埠贵的婆娘嘴碎,我能伤成这样吗?这次我非要他大出血不可,也让院里那些忘了我的人看看,我贾张氏又回来了!”
闻言,秦淮茹弱弱的道:“妈,闫家没人了。”
“什么意思?”
贾张氏愣了一下,“闫老扣也死了?怎么可能。”
“闫埠贵是病死的,闫解成是不小心掉进枯井摔死的,闫解放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大家都猜测他要么死了,要么去哪鬼混了,闫家如今就剩闫解旷和闫解睇两人,他们俩每天挨家要饭,是真拿不出钱了。”
贾张氏反应了很久,才喃喃道:“怎么一个个都死了,到底是命数还是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