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苟得宝打开了袋子,瞅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随手扔到了一边。
他又来到许小凤身边,笑道:“小凤,刚不尽兴,咱们继续。”
说着摸出一个药丸吃了。
许小凤眼底有些恐慌,她实在受不了了,一天几次就是畜生也挨不住。
“苟爷,您身体要紧,咱们明天……”
“明天我可没时间下种子,我得去找趟青爷,徒弟们都快死光了,我得想办法在青爷的黑市弄个营生,我可不想我儿子出生后跟着我喝西北风。”
一听苟得宝明天要离开,许小凤眼睛就是一亮,或许这是她逃走的机会,于是忍着难受迎合起来。
这不,俩人刚开始,门就被推开了。
紧接着一具尸体扔了进来。
苟得宝反应不可谓不快,直接弹跳起来,顺手从床铺地下摸出了一把匕首,当看到尸体时,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惊悚。
“苟大爷,日子过得挺潇洒啊。”
陈大军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是你!!”
“陈大军!!!”
苟得宝和许小凤几乎同时开口。
“小凤,好久不见。”
陈大军无视了对方光溜溜的状态,笑着打了招呼。
“陈大军,你个畜生,是不是你杀了我爸妈和我哥?!”
许小凤在看到陈大军那一刻,彻底失去了希望,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同时朝陈大军冲来。
可惜,脚上有锁链,没跑几步就栽倒在地。
“你猜到了?”
陈大军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这里的状况,毕竟在深山,距离人烟最近也要七八里。
“其实上次我被人刺杀,我就该想到是你的,毕竟许家就你和何雨水了。”
“陈大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他们,我们曾经是邻居,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
得到陈大军的确认,许小凤直接崩溃了。
“因为你哥想和我过不去,因为你爸曾找人想做掉我,事虽然没有成,但不可饶恕。”
陈大军说罢,就不再理会许小凤,看向已经做好战斗状态的苟得宝。
“苟大爷,听说你们狸子沟是武乡,你能教那么多徒弟,想来功夫也不错,给你个机会,你先出招!”
苟得宝并没有接话,而是一脸警惕的问道:“陈大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或者说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机缘巧合吧,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
“东子招了?不可能,除非他不要他老娘的命!”
苟得宝一会儿惊恐一会儿怀疑,显然,他很怕自己被人招供出去。
“别说没意义的话了,你要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闻言,苟得宝果断的撇清关系,他看不透陈大军,在试探过后,根本就没打算继续招惹陈大军,给许小凤的承诺全是哄她玩的。
“陈大军,咱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仇恨,都是这个许小凤,我把她给你,咱们之间能否化干戈为玉帛?另外,我路子很多,若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我觉得,咱们可以成为朋友。”
“别痴心妄想了,陈大军都找上门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这时,许小凤一改往日的乖巧,满是嘲讽的说了一句。
在她想来,自己今天肯定活不了了,最好这俩人拼个两败俱伤。
“闭嘴!”
苟得宝怒吼一声。
“苟大爷,你还不如小凤看得透,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用,那就算了。”
陈大军话音未落,人就冲了出去。
苟得宝一直在警惕陈大军,他有功夫在身,反应也不可谓不快。
但对身体已经达到人类极限的陈大军来说,苟得宝的动作跟小孩舞刀一样。
砰砰砰。
咔嚓……
苟得宝直接倒在了地上,四肢扭曲,全被打断了。
疼的苟得宝忍不住惨叫出声,
同时,对陈大军有了巨大的恐惧,这他妈是人吗?
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不过苟得宝毕竟混迹江湖多年,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忍着痛说道:“陈大军,你本可以杀了我,但你没杀,你是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吧?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保证知无不言。”
“你还挺聪明。”陈大军蹲在他身边,“我其实对青爷挺感兴趣的。”
“原来你想找青爷。”苟得宝急忙道:“我太知道他了,你只要答应放过我……”
“别做梦了。”
陈大军打断他,“我想知道什么我会自己问,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来吧,先上节目,乱弹琴听过吗?就是用一根或两根铁丝穿过你的蛋蛋,像弹二胡一样来回摩擦……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今儿拿你做个实验……”
山风呼啸,带着凄厉的号子席卷大地,一时间淹没了虫鸣鸟啼声!
相对来说,毛坯屋里很安静,许小凤惊恐的看着苟得宝被折磨至死,她在陈大军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可死,原来这么痛苦。
她怕了。
怕像苟得宝一样活活疼死,
看着陈大军一步步走近她,许小凤的心彻底崩溃了,她身体抖动不停,一直摇着头,嘴里喊着:“大军哥,大军哥,我错了,大军哥……”
陈大军叹了口气,记忆里依稀有些印象,许小凤小时候见了他总是大军哥大军哥的喊着。
那时还经常来他家串门,陈母那时还活着,挺喜欢许小凤的。
“小凤,别怕。”
陈大军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把许小凤抱在怀里,他能感受到许小凤身体剧烈的颤抖,暗暗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颈,似是在安抚,突然在一个瞬间,手猛用力一扭,传来一道清脆的“咔”声,怀里的人猛烈抖动几下没了生息。
许小凤有错吗?
没错,她只是报仇而已。
同样,陈大军也没错,斩草不除根,祸事伴终身。
把尸体收进空间,陈大军在毛坯房后面挖出了一个箱子,这是苟得宝这些年为非作歹的收获。
单金条就有二十多条,半箱子的袁大头以及七千块的现金和各种票据,陈大军照单全收。
随后,陈大军清理了所有痕迹,人悄悄的离开了狸子沟。
与此同时,楚明慧正在被父母追问。
“我听邻居们说,今儿你和一个男的一起回来的,那男的是谁啊?你们什么关系?”
楚母做惯了领导,说话的时候自带威严。
楚父则有些沉默,身上也有这年代技术员特有的气质。
“妈,今天送我回来的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陈大军,他住在南锣鼓巷,是街道联保员。”
楚明慧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把陈大军的情况介绍了出来。
“原来是那个小伙子啊,那你们今天……”
楚母态度缓和了不少。
楚明慧也松了口气,“我这不是今天恰好遇见他了,就想着感谢一下他,于是就请他吃了个饭。”
闻言,楚母又严肃起来,“感谢可以,但你们单独吃饭难免会闹出误会,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有了。”
“哦。”
楚明慧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根本没当回事。
这时,楚父突然道:“南锣鼓巷,我记得有媒婆给你说过对象,好像就是南锣鼓巷的,也是联保员,后来就没音了。”
一听这话,楚明慧赶紧低下了头。
楚母则一拍大腿,“提到相亲,我刚想起来,今儿还真遇见媒婆了,她说有个大院子弟看上咱家慧慧了,想给俩人做做媒。”
“妈,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