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又喊了一声“谁!”又无声响。
过了一会,抽泣声又起,阮冰如又喊了声谁,仍无声响。
只能埋头继续查找,突然从哪里滴了水在手上,将手掌伸出,没有下雨。
那水从哪里来的。
手无意识的在脸上摸了一下。
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哭,她怎么哭了呀!她为什么会哭,萧珩珏又没死,哭什么哭。
回想当初被罗布抓走,萧珩珏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可如今难道她找不到他了吗?
抽泣声又响起来,抑制不住的抽泣,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伤心。
伸手往尸体上查找。
突然传来一声:“阮冰如,是你吗?”
阮冰如一顿,是萧珩珏的声音,他没死。
阮冰如赶紧应道:“是我,是我,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阮冰如朝声音寻去,听到有脚步声朝她跑来,一定是他。
果然没多久,一个人影出现,他没事,他还好好的在这里,太好了。
阮冰如不管不顾,直接朝他跑过去,萧珩珏也朝她跑来。
两人自然的相拥在一起。
良久良久,阮冰如抽泣声越来越大。
萧珩珏轻抚着她的头,可他抑制不住的想笑,她在担心他。
“你担心我?”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说好了一起面对,你怎么不把我喊醒来。”
萧珩珏轻抚着她的头,嘴角勾着笑:“我一个人能解决,便想让你多睡会。”
阮冰如安静了会,心绪终于平静下来,才意识到她正抱着萧珩珏,刚才意识不清,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哭,又为什么会抱他,难道真如他所说,她喜欢抱他,才不是!一定是怕他死了,心中内疚,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处于险境的。
赶紧将他推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去哪里了?”
萧珩珏伸手要去给她擦眼泪,阮冰如躲开了。
萧珩珏手顿住了,刚刚不是还抱他,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
将手背在身后:“我去追一个人了!”
“追到了?”
“没有,被他逃了,不过能查到。”
“哦!”
没再理他,转身走了。
萧珩珏跑上来,跑到她前面转身对她道:“你刚刚很担心我呀!”
“没有,只是怕你死了,心中愧疚。”
萧珩珏弯着腰,低头去看她的脸:“你脸上眼泪还没干,还说不是。”
阮冰如没有理他,径直往前走,萧珩珏仍是站在她前头,跟着一起退。
他突然停下来,阮冰如撞到他怀里,他顺势抱住她:“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让你找不到我!”
阮冰如将他推开,拍着他的肩膀:“什么丢不丢下,我是怕你死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孤身一人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如果你遇到危险,那我多愧疚,回去如何见嫂嫂。”
说完回了车厢。
留下萧珩珏一人在原地,勾了勾嘴角,自言道:“明明就是,还不承认。”
转身追上了她。
阮冰如在车厢背对着他躺着,没有理他。
萧珩珏躺在他身后,想跟她再说几句话,可是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除夕了。
明日怕是赶不到昌州,他们驾马车走得实在太慢,为了摆脱追兵绕了很多路,便更慢了,不过幸好有她在身边,不管在哪里过年,都是幸福喜乐。
两人一夜无话,睡到第二天早上。
阮冰如起来时,车厢内又没有萧珩珏的身影,本想大喊一声,但听到车外的动静。
掀开车帘,发现一大早萧珩珏就在烤野兔,烤饼子。
见阮冰如掀开车帘,笑着对她道:“兔子马上烤好了。”
阮冰如问:“不急着上路吗?”
“不急。”
阮冰如下车,萧珩珏拿起一个饼在手上吹了吹,等不烫了,递给阮冰如:“先吃点饼垫垫肚子,药已经熬好了,等凉了再吃。”
阮冰如接过饼:“我伤已经好了很多了,方大夫还真是厉害。”
两人吃饱才慢慢悠悠的上路,萧珩珏一点不急,两人单独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以后也难有这样的机会,按这样的速度下去,要不了三日便能到昌州。
反正也赶不到过年,索性就慢一点。
基本上确定有四拨人要杀萧珩珏,一是罗布,但是其他三拨人都是汉人,一定与京城的人有关,也许其中一拨与定国公死有关。
阮冰如问:“你昨晚是否查到什么线索?”
萧珩珏道:“算是一点点吧!”
“昨晚我去追的那个人,好像在哪见过,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是一名死囚,被禁卫军抓住,不过后来牵扯了一些案件,被大理寺带走,最后应当是被处斩了,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大理寺?”阮冰如惊讶:“沈荣是大理寺少卿,会不会与他有关?沈荣背后是沈丞相,丞相之女嫁给了瑞王,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思路去查。”
萧珩珏点了点头:“对,等回去后我就差人去查,一定能找到,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不能武断的认为就是瑞王。”
“我知道,只是推测,猜想,我不乱说了,等有证据出来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马蹄声朝这边跑来。
阮冰如轻笑一声:“来了。”
萧珩珏又道:“好像不止一拨。”
萧珩珏索性不走了,停在这里等他们来。
一队来了,正是蟒图腾的人,两人不多话,直接攻击。
没多久又一队人来,两人撇下这些人,往来的队伍跑。
阮冰如对萧珩珏大喊一声:“快来活抓他们。”
刚来的人有些愣怔,见他们身后跟着人,以为是一伙的,后面跟着的人以为是他们的同伙,直接冲到人群中打了起来。
两人赶紧脱身,驾着马车离开。
阮冰如见有落单的马,对萧珩珏道:“我去牵匹马来,我们骑马回去明日就能到昌州。”
说着就要跳下车去。
被萧珩珏一把拉住,他可不想这么快回去,他还想跟她在车厢内挤两晚呢。
忙阻止她道:“不行,你伤未好,不能骑马!”
“我伤已经没事了!”
“不行,方大夫说了要好好养着,否则裂开就不好了。”
“已经结痂啦!”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