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的进攻和撤退速度都很快。
一度打的鬼子摸不着头脑。
然而,战争的爆发终究是影响了粮食的产量。
百姓们不敢下地耕种。
以至于杂草越来越多。
支队为了能够跟敌人更好的作战,高粱种了不少。
无数的青纱帐虽然带不来什么太好的产量,但却给支队的战士们行动创造了便利的条件。
并且现如今的青纱帐已经一人多高,战士们只要钻进去,那鬼子瞬间就会失去战士们的踪影。
在这种情况下,支队主动出击的次数越来越多。
而鬼子也开始对青纱帐进行了下手。
现如今点不着,所以鬼子就派遣了大量的伪军和抓了大量的百姓直接收割青纱帐。
对于这种情况,支队战士们投鼠忌器。
不过伴随着鬼子不断向根据地内部推进。
青纱帐的清理也就不好办了。
支队组建的民兵部队跟前来抓壮丁的伪军鬼子发生了交火。
现如今支队兵强马壮,民兵们也经过了不少训练。
打不过鬼子,还打不过你伪军了?
再加上大量的青纱帐,以至于鬼子
一时间,鬼子发现它们竟然寸步难行。
在这种情况下,鬼子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汉水支队给耍了。
大怒的鬼子怒了一下。
最终无奈的选择继续打下去。
不过这一次鬼子不再冒进,而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的缩小支队的活动范围。
虽然鬼子的开销很大。
但有一点,那就是它们距离成功也越来越近。
伴随着秋收的到来,高粱到了收获的季节,青纱帐再也不能给支队提供隐藏的便利。
然后,鬼子的进军速度就加快了。
“队长,最多一个月,鬼子就打进留县了!”
汉水支队也很是焦急。
虽然大家都做好了跟鬼子决一死战的准备。
但事到临头,也不想刘武出事。
“一个月?不可能的!”
刘武听了这话摇了摇头。
他并不认为鬼子能够一个月内打入留县。
毕竟支队的防御工事不是白修的。
毕竟若是挡不住鬼子的兵锋,那修这些防御工事干什么?
虽然这些大型的防御工事不多,但加起来迟延鬼子一两个月并不是什么问题。
“我现在想要清楚,突围的战士们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支队其实进行了好几次突围。
目的就是将一支支队伍送出去。
其中包括一些工作队。
当然,两党的军官也都送出去了。
只可惜,已经离开了一个月左右了,两党那边的反应并不大。
不过这也正常,重新组建队伍,也确确实实是一件难事。
“坚持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们或许会得到一部分助力。”
刘武宽慰着众人,然后又问工事情况。
“咱们的工事需要加固,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加固的怎么样了?”
刘喜表示:“已经很好了,用炸药包试过,炸不坏。”
工事虽然没有钢筋混凝土,但是也用了其他办法,使得工事坚固异常。
当然,这些工事面对航弹还是不行,但是应对鬼子的重炮却简单的很。
“百姓呢?山上的避难所怎么样了?”
十来个县,在险要的山头和深山内,支队发动百姓修建了很多避难所。
这些避难所都是由石头砌成,成本高昂。
这些避难所主要是给百姓提供避难的。
里面有活水,以及大量的粮食物资贮备。
同时易守难攻,至少可以保证内部不乱的话,一支支队的鬼子攻不上去。
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再加上其他百姓也在山上或者山林里、山洞里修建的避难所,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
另外就是民兵、工作队也在,总能保证百姓的安全。
所以针对这个事情,刘喜的回答很快。
“我明白了,我们现如今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可以跟鬼子拼一拼了。”
说到这里,刘武笑的很残忍。
支队的种子都播撒了出去。
可即便如此,这段时间支队还是从民兵中挑选了一部分人,组建了一个个步兵团或者步兵营。
本就是必死之局。
那么就要给鬼子带来足够的伤亡和足够的压力,这样这里的父老乡亲们今后才会活的好上一些。
而不是被鬼子随意抓走或者杀了泄愤。
最终,刘武安排好了一切,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而他一个人来到了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头前。
此时,这坟墓前,有一个人正在跪拜!
“二哥!”
听到刘武的话,跪拜的人连忙起身。
“老五。”
两人对视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二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武。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武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也知道刘武过的有多么难。
甚至他都能想象得到,大哥死了、老四死了,他还要面对那穷凶极恶的陈家人有多么艰难。
最后刘武还能反杀,然后拉着队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打的鬼子痛不欲生,誓要将其消灭。
“跟我走吧,现在还来得及!”
最终,二哥说话了,一说就是劝说刘武跟他走。
“走?我跟你走?还是说让我跟你一样逃跑?”
刘武看似疑问,但却没有疑问的语气。
“你是将军了,是大官了,今天从这跑,明天从那里跑,你想要跑到什么时候?”
刘武二哥是国府军少将,实打实的那种。
可是......
他跟鬼子交战总是跑,打不过。
所以面对刘武的讥讽,二哥苦涩的摇了摇头。
“老五,你很厉害,但是鬼子更厉害,我们打不过,但我们......”
“那是你!”
刘武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二哥的话,“那是你们打不过,都是一群懦夫,自私自利罢了。”
刘武的嘴巴狠毒,毫不掩饰的对国府军进行了嘲讽。
“其实你走了,以你的本事,咱们定能给鬼子一个教训。”
面对二哥的劝说,刘武摇了摇头。
“你们不行,烂到根子里了。”
随后刘武又道:“我也不是你的五弟,原来是,但在三年前就不是了。”
“老五你......”
刘武根本就没有听二哥的话,而是转身离开。
其实原身恨过,也想过二哥三哥。
但刘武终究不是刘五。
回到院子,看着桌子旁的人,刘武笑着摇头。
“谁能想到,二哥和三哥在为不同的政党效力,成了死对头!”
刘五三哥,曾经被二哥带走的三哥。
现如今他们两人竟然成了这种情况。
“其实你是可以离开的,你们汉水支队都是可以离开的。”
三哥也是来劝说的,但刘武已经跟他谈过了。
“不了,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大家都离不开,我想离开也离不开。”
说着,刘武看向远处。
那是父老乡亲们的笑容。
“他们相信我,我也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