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司柠自从离开五皇子府后,近几日因成功治愈了宁大少爷的重病而声名鹊起。
宁大少爷日渐康复,司柠也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如今司徒容陵已出发前去南疆,司柠也没有留在京城的必要,于是准备离开,就在司柠收拾好行囊,准备踏出京城的那一刻,一群官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司柠心中一惊,满脸疑惑地问道:“各位官爷,这是为何?”
为首的官兵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医术不精,害死了宁大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司柠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宁大少爷明明已经痊愈,我离开之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说我害死了他?”
官兵们哪里肯听她的辩解,不由分说地将她押往衙门。
司柠被带到衙门后,坚决不认自己有罪。她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看着堂上的官员,说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宁绍仁死了?”
“大胆庸医,如实交代,你为何要害死宁大少爷?”堂上大人一拍惊堂木斥问道。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是我治好了宁大少爷!”司柠辩解道。
“那你为何要匆匆离京京城?”大人问。
“我要去找我师父啊!”司柠坦然道。
知府大人却冷笑一声,“我看你是畏罪潜逃吧!”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尽心尽力为宁大少爷治病,他已然痊愈,宁府上下都知道啊!”
“话是你说的,是否痊愈无人可知!”
“我要见宁大人!”
“你可知报官的是谁?”知府大人的话让司柠心中一颤,“本官就是接到宁大人的通知抓捕你归案!”
一个衙役忽然上前,狠狠地推了司柠一把,司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司柠却倔强地抬起头,“你们不能冤枉好人!我没有罪!”
然而,堂上的官员却似乎早有定论,根本不听她的申辩。衙役们见状,露出凶狠的表情,摩拳擦掌。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不承认是吧?那就让你尝尝厉害!”说着,衙役便拿起手中的棍棒,作势要打。
就在衙役的棍棒即将落下之际,司柠反手接住衙役袭来的棍棒,冷笑道:“怎么?想屈打成招!”
知府大人见状,怒斥道:“大胆毒妇,来人,给我抓住她!”
顿时一群人冲了进来,除了身穿官服的衙役还有身着盔甲的士兵,司柠虽不知这些人出自何处,但明白他们的目的是要致自己于死地。
就在那衙役挥棍而来之时,一道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只见苏挽歌满脸焦急冲进大堂,她张开双臂,护着司柠,对着衙役们怒喝道:“我乃丞相府四小姐苏挽歌,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衙役们被苏挽歌的气势镇住了,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苏挽歌转过身,扶起司柠,眼中满是关切,“司柠,你没事吧?”
司柠摇了摇头,疑惑问道:“挽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挽歌紧紧握住司柠的手,“我收到你的书信,得知你要离开立马前往城门,结果听说你被府衙的人带走了,就立马赶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说我害死了宁绍仁!”
“怎么可能!”苏挽歌义愤填膺道:“谁人不知你治好了宁绍仁,那日我还看到他出府了呢!”
“苏四小姐,此事与你无关还请速速离开,勿要影响本官判案。”知府大人婉言开口道。
“就你这昏官,这案不判也罢!”苏挽歌大声斥道。
司柠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挽歌!”
果真知府大人的脸色瞬间暗了下去,“别以为你是丞相之女,本官就拿你无法,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我…”
苏挽歌还想与其争斗几句,司柠却拉住她的手臂,小声在她耳边快速道:“是宁大人报的官,你与其纠缠无用,如今四皇子不在京城,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告知六皇子,小四有急事求他救命!”
“司柠,你医术不精,害死了宁大少爷,来人将她押入大牢!”知府大人声色俱厉,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苏挽歌心中一惊,再看司柠一脸淡然,立即明白这是一场阴谋,她深知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救出司柠。
“司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苏挽歌郑重其事道。
司柠被带去大牢,面对着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铁链,除了不甘和愤怒,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苏挽歌离开府衙立即回了苏府,她想去求爹爹苏丞相出手相助,虽然平日里她并不招爹爹待见,但是为了好姐妹,她怎么也要求上一求。
一路风风火火赶回府上却得知爹爹被招入宫中,苏挽歌微蹙眉头,但也不容她多想后果直接奔着皇宫而去。
宫门外,苏挽歌欲要进宫求见,可无奈没有诏令不得入内,别无他法的她着急的在门外踱步。
大牢之中,阴森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与血腥的气息。那厚重的墙壁似乎隔绝了一切希望,唯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小窗投射进来,给这绝望之地带来一丝渺茫的光亮。
司柠蜷缩在角落里,她的衣衫破碎不堪,原本精致的衣裙如今只剩下丝丝缕缕挂在身上,露出了那布满伤痕的身躯。
每一道伤痕都是那么触目惊心,有被鞭子抽打的血痕,还有被铁棍夹过的青紫。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憔悴。
短短几个时辰,身体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可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她微微抬起头,那双清澈却又充满倔强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黑暗。她的嘴唇干裂,渗出丝丝血迹,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丫头,赶紧认罪得了,省得再受这皮肉之苦!”一老衙役劝说道。
“我司柠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又岂会被他们的严刑逼供所吓倒。”她的声音虚弱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