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另一边,箫文坐在小村庄中的一家三层楼高的屋顶之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山林。他的手下刚刚传来消息,陈老头一行人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茫茫山林中。
箫文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脚下的瓦片,心中暗自思索。
\"大人,我们已经搜遍了山林,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一名黑衣探子单膝跪地,低声禀报道。
箫文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废物!这么多人,连几个受伤的人都抓不住?\"
探子低下头,不敢多言。箫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传令下去,收缩包围圈,重点搜查通往附近村庄和城镇的道路。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想躲起来了。\"
“是!”探子应声退下。
箫文的目光转向楼下,几名士兵正押着一个被铁链束缚的女子缓缓走来。那女子正是朱玲,她的脸上带着几处伤痕,但眼神依旧坚毅,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箫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跳下屋顶,来到朱玲面前。他伸手捏住朱玲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冷冷地说道:\"小妞,你以为你的伙伴会来救你吗?别做梦了。他们早就丢下你逃走了。\"
朱玲冷冷地看着箫文,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松手!你以为抓了我就能逼他们现身?你太天真了。那死老头从来不会为了一个死士冒险。\"
箫文微微一笑,嘲讽道:\"死士?怎么不见你咬舌自尽?其实你还很想活着的,对吧。\"
朱玲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萧文说得没错,她确实还想活着,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必死无疑。
箫文玩味地呵了一声,随即命令随从将她带回凌山城,他要好好亲自审问一下这名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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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独孤行一行人继续前进,在陈老头的指引下,他们巧妙地绕过了每一队巡查队。创越山林后,他们进入了一条狭隘的山谷。
看着这条又长又细的山谷,何博斌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种地势极其容易埋伏,一旦遇到伏兵,后果不堪设想。
何博斌看了眼停步不前的陈老头,低声询问道:\"怎么了?前方有伏兵?\"
陈老头眯起眼睛,回答道:\"对山谷两边有小量齐兵在徘徊,估计我们一进山谷就得暴露位置了。\"
独孤行急切询问道:\"师父,那接下来怎么办?绕道吗?\"
陈老头微微摇头,否决了独孤行的方案,并回应道:\"绕道太麻烦了,而且我们身后的树林里还有大量的齐兵在搜寻。绕道要走很大一段路程,暴露的风险会更高。\"
闻言,独孤行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一路以来,走得实在有点太糟心了。他原本以为穿过边境线,进入齐国内后,就可以免除隋兵的追捕。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四人非但要逃避齐兵的追捕,而且现在就连朱玲都被抓捕了。
陈老头接着说道:\"我们在这里爬上右边的峭壁,然后再趁着夜色,绕过山谷上的士兵,只要通过了这里,我们就快到达凌山了,文崇书院就坐落在那个山头上。\"
何博斌有些疑虑,他开口询问道:\"陈老头,能行吗?这家叫‘文崇’的儒家书院并非儒家的三大书院,万一齐兵要查,估计他们也拦不住。\"
儒家三大书院,分别叫坐观湖书院,青书书院,山崖书院。并且每个书院中都至少拥有一名被授予\"正人君子\"头衔的儒家先生。而这三大书院分别位于隋,齐,骊。
至于这个文崇书院,何博斌可谓是闻所未闻。
陈老头微微一笑,回应道:\"听说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没有?文崇书院里就住着怎么一个老儒生,齐国那边不敢乱惹他的。\"
何博斌微微皱眉,他也是第一次听说齐国有这样的一位人物。
\"你到时候就知道的了。\"陈老头说罢,便给自己贴上一张飞浮符,然后动作敏捷地攀爬起了岩壁,何博斌紧跟其后。
独孤行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师父越爬越远,他还是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下了。他用麻绳固定住背上昏迷不醒的少女,然后纵身一跳,跟上了师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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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
萧文将朱玲关押在凌山城的地牢中,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铁窗透进来。朱玲被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墙上,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萧文站在牢房外,冷冷地看着她,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缓缓走进牢房,匕首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妞,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萧文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告诉我,你们护送的人的身份,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朱玲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萧文,你以为这点手段就能让我开口?你太小看我了。\"
萧文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挥动匕首,刀刃在朱玲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地,但她依旧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你以为你能撑多久?\"萧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朱玲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萧文,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有些人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信念。\"
萧文沉默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信念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转身走出牢房,对守在门外的狱卒吩咐道:\"好好‘照顾’她,给她上上蚁刑!\"
狱卒点头哈腰地应下,目送萧文离开后,转身走进牢房,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所谓蚁刑,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行刑者会将蜜糖厚厚地涂抹在罪犯的全身。随后,将其塞进一个特制的木箱之中,然后用铁链牢牢固定其手脚,任其动弹不得。紧接着,将成千上万的蚂蚁倒入箱中。
起初,蚂蚁的触角在皮肤上爬行,带来一阵阵刺痒,仿佛无数细针轻轻扎刺。随着蜜糖逐渐被啃食殆尽,饥饿的蚂蚁会开始撕咬血肉。尖锐的疼痛从每一寸肌肤传来,仿佛烈火灼烧,又似刀割针刺。罪犯能清晰地感受到蚂蚁在皮肤上蠕动、啃咬,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可以轻易地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