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国、二毛几人板砖、菜刀都拿出来了,钟跃民把几人给拉走了,来到学校门口,劝慰道:
“我知道你们都有气,也憋屈,但把人脑瓜子开瓢也没用,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回来的那一天。”
一路回到大院,几人都闷闷不乐,气氛不怎么高,回到钟跃民家里,周晓白道:
“跃民,我现在想想自己,觉得还是挺幸运的。”
钟跃民给姑娘倒杯热水,坐到一边,“怎么说?”
周晓白拿起水杯暖手,
“我父亲没进去呗,我大哥二哥,还有我都能去当兵,我听说咱京城的下乡知青,绝大多数要去陕北,黄土高原,那边应该很穷吧?”
“山山峁峁,沟沟坎坎,纵横交错,漫天黄尘,就是靠天吃饭了。”
钟跃民道:“古时候那边可是犯人流放之所,你说能是好地儿?”
“幸亏你当兵了,你要过去,我不得担心死,郑桐他们就……唉!”
“凡事有好有坏,咱也没资格评判别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
钟跃民转而道:“张海洋呢,他去哪里参军?”
“我听我爸说好像去云南,这家伙刚出院,还拄着拐杖,跟他那几个哥们又玩闹上了,说什么云南少数民族多,傣族、哈尼族、彝族……都是漂亮姑娘,高兴蹦跳的跟个大马猴一样。”
“好地方,那边山美水美姑娘更美!”
周姑娘眼神不善的投射过来,他立马改话,
“不过再美也没有咱家晓白漂亮,跟你一比都是些胭脂俗粉。”
“就会说好听的”,红唇嘟得跟只小金鱼一样,
“跃民,晚上咱俩去外面吃饭吧,就我们两个,咱好像都没单独吃过饭呢。”
这倒是真的,之前出去吃饭次数不少,不过都有袁军、郑桐,罗芸等人,没单独约会过。
玩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没必要吧?”
“谁跟你老夫老妻,我就要嘛。”
“去去”,这一声媚的,都直不起身子来,得躬身走路。
晚上两人去了老莫,吃西餐,还是个小包,红酒、蜡烛,鲜花,简直不要太浪漫,两人有说有笑,情到深处还忍不住接吻起来,然后继续吃,两人干了一瓶红酒,这姑娘都有半瓶,脸蛋红彤彤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你这状态回去,你妈非得说我,以为我灌醉你,要图谋不轨呢。”
周晓白依偎心上人身边,
“你需要这么处心积虑嘛?我不早就被你欺负个够,今晚高兴嘛,要不要再喝点?”
“别别,差不多了,你要喝醉我还得背你回去,不知道你挺重的?”
”我才不重!”
“那不怕我真把你吃了?”
“你?”周姑娘抬起一张媚脸看着对方,挑衅道:
“你不敢,根本没那胆。”
之前两人好几次情到深处,无法自拔,她其实都妥协,任由施为,他想她就给,毫无保留,不过最后这坏家伙都忍耐住了,要不是能感受到身下的‘坚强’,还以为身体有什么毛病呢。
钟跃民手指在姑娘红唇上点了下,“我怕你了,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嗯!”
离开老莫,骑上自行车,送姑娘回去,到了二号院门口,车子停一边,“晓白,咱到了,醒醒!”
这姑娘真是喝大了,一路搂着他后背嘴里直哼哼。
“喔,这……这么快!”踉踉跄跄从后座下来,就要往一边栽倒去,他这忙上去扶住,车子也顾不上,摔地上,给搂在自己怀里,
“别摔倒了,来来,咱进院!”往前头走去。
“嗯,跃民,我……我好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
“你不许离……离开我。”
“不离。”
“不许跟别的女孩子……”
变话痨了,也就在这时,前头过来一男的,一身黑衣,个子不高,有些矮,埋个头,他就低头看眼姑娘的功夫,人就突然出现了,下意识警觉起来,继续往前走,就在两人交错之时,黑衣男袖筒里直接摸一把匕首,没任何言语,就是眼神交汇都没有,直接向他右肋捅过来,钟跃民顾不上晓白了,忙把人往一边推去,人摔在了地上,他一侧身,那匕首直接穿破他的军大衣,险之又险,慢上半拍就要见血了,
一击未中,对方眼神露出一抹诧异,这种近距离的偷袭,先前屡试不爽,一捅一个准,竟然让人躲过去了,不过他这双手可是沾满了鲜血,心狠着,不是事,地上那个妞儿可是极品,解决了这家伙,可以好好享用了,立马抽匕首来第二下,钟跃民哪会给他第二次机会,腾出手来,右肘横着一掼对方脑门,“嘭”,黑衣男脑瓜子“嗡嗡”的,往后退了数步,看人都有重影了,
钟跃民几步窜上,不给人喘息机会,直接就是横着撞过去,两人都摔地上,这一下黑衣男感觉五脏六腑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了,再无反击之力,这会心里明明白白,这是踢到铁板上了,这家伙太特么凶残,掉地上的匕首也顾不上捡,狼狈爬起就往后逃,钟跃民捡起地上匕首就追了上去,
周晓白也清醒了,脸直接吓白了,爬起要追过来,
“跃民,不要去。”
“待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拔脚追上,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周晓白慌慌张张跑进院里喊人去了,等把院里人喊出来,都过去五六分钟,张海洋还拄着拐杖,
“晓白,人往哪里去了?”
“这边,这边,你们快去看看”,就要往一边追上去,钟跃民却是回来了,周晓白忙跑上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
“跃民,没……没伤到哪里吧?要受伤了,咱马上去医院。”
“我没事,别担心!”
张海洋几人上来,“跃民,让那家伙跑了?”
“麻痹的,属猴的,逃得贼快,没抓住,特么的。”
“看清人了嘛?”
“太黑了,没看清,不过我估计就是伤你和晓京那个‘小混蛋’。”
“娘的,这狗东西太嚣张了,还敢来这儿行凶。”
钟跃民没多说,先把晓白送回家,离开大院,骑上自行车,下一秒连人带车进了空间,那地上躺着个黑衣男子,跟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