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有早起的好处，不像某些人，起了也没啥事儿做。”何雨柱嘴上不饶人，手却已经伸到口袋里摸烟。
“哎呦，你这人怎么这么刻薄啊？”秦淮茹嗔怪了一句，随即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今天厂里有调配岗位的机会，你不是要试试吧？”
何雨柱叼着烟，撇了撇嘴：“我倒是想，可咱这关系网没你秦大嫂厉害啊。”
秦淮茹“扑哧”一笑，凑近一步，低声道：“要是真想调，嫂子可以帮你搭搭桥，不过嘛……”她顿了顿，故作神秘。
“不过啥？”何雨柱眯着眼睛吐了口烟圈，明显来了兴趣。
“不过……”秦淮茹指了指院子里晾着的那几件破衣服，叹了口气，“这天冷得厉害，棒梗的棉衣都破了，嫂子也没啥法子。”
“又想借钱？”何雨柱一听，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掸了掸烟灰，懒洋洋地道：“上回借的两块五还没还呢，这回还想开口？”
“哎呀，雨柱，嫂子也不想总麻烦你，可咱们这日子实在没法儿啊。你看棒梗这孩子，冻得手都红了。”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把棒梗的小手伸到何雨柱面前，“你看看，多可怜。”
何雨柱瞟了一眼，果然，那孩子的小手通红通红的。他虽然平日嘴上刻薄，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沉吟了一会儿，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两块钱：“这钱先给你，但咱得说好了，这可是最后一次。”
秦淮茹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连忙接过钱：“谢谢雨柱，嫂子记着你的好，回头一定请你吃饭。”
何雨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他虽明知道秦淮茹嘴里多半没一句实话，但见她那柔弱又可怜的模样，心还是软了。
秦淮茹拿着那两块钱，回到屋里，嘴角微微上扬。她把钱小心地揣进了衣兜，心里却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最近马华那边手头宽裕，据说刚拿了厂里的奖金。若能从他手里再套点钱，家里的日子就能宽松不少。
“棒梗，妈跟你说件事。”秦淮茹蹲下来，摸了摸棒梗的小脸，“待会儿你去找马叔叔，就说你爸以前跟他关系不错，咱家最近手头紧，借点钱周转一下，记住了吗？”
棒梗点点头，虽然年纪小，却已经学会了听话。秦淮茹摸了摸他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算计。
马华是个老实人，在厂里勤勤恳恳，性子又憨厚，平时对秦淮茹这一家总有些怜惜。那天棒梗来了，一番哭诉之后，马华果然心软了。
“棒梗，别哭了，叔叔借点钱给你，先买点吃的。”马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
棒梗接过钱，连连道谢，然后飞快地跑回家，把钱递给了秦淮茹。
“马华果然是个傻子。”秦淮茹冷笑一声，把钱攥在手里，又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计划。她知道，要是能把马华和何雨柱这两个冤大头牢牢拴住，日子就好过了。
然而，秦淮茹的小算盘没能瞒过院子里的其他人。刘海中那天在院子里听见了棒梗的哭声，特意跑去马华那边打听，一听说借钱的事，顿时觉得不对劲。
“这秦淮茹也太能算计了吧，整天就想着薅别人羊毛。”刘海中回到家，忍不住跟老婆念叨，“得跟何雨柱说说，他这人一根筋，可别被人当傻子骗了。”
刘海中的话很快传到了何雨柱耳朵里。何雨柱一听，顿时怒了。他甩下饭碗就冲到秦淮茹家，劈头盖脸地问：“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从我这儿借了钱，又跑去找马华？”
秦淮茹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一时间语塞。但她很快调整了神色，挤出几滴眼泪：“雨柱，嫂子也是没办法啊，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找马华借钱，也是想着多攒点给棒梗交学费……”
“少来这套！”何雨柱一摆手，冷笑道，“你这张嘴，我早就看透了。以后别来找我借钱！”
秦淮茹的那点小心思虽然暂时被何雨柱识破了，但她并没有因此灰心。她向来擅长审时度势，从没打算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只不过，这次她发现何雨柱的态度似乎有些强硬，必须重新调整策略才能继续“稳住”这个关键资源。
这天傍晚，何雨柱刚从食堂下班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脸上带着几分倦意。他刚推开院门，就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似乎正等着他。
“雨柱，下班了？”秦淮茹笑意盈盈，语气温柔。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往自己的屋走。秦淮茹连忙跟上，快步追到他身边。
“哎呀，别这么冷着脸嘛，嫂子都知道错了。”她放低了声音，眼中带着一丝恳求，“那天的事是嫂子没考虑周全，但也是为了家里几个孩子。你看棒梗那衣服，实在不成样子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秦淮茹，你还真以为我傻啊？从我这儿弄点，又从马华那儿弄点，你是不是觉得全院子的人都欠你家一辈子？”
秦淮茹被他问得一时语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她很快调整过来，眼圈一红：“雨柱，你别这么说话啊，嫂子都快没脸活了。这大院里谁日子好过？我也是一时糊涂，你要是再计较，嫂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何雨柱看着她红着眼眶，一副柔弱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不自在。他嘴硬，但终究不是冷血之人，叹了口气：“行了，我没功夫跟你扯这些。以后你爱找谁借就找谁借，别来烦我。”
说罢，他推开屋门，走了进去。秦淮茹站在门口，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屋里，何雨柱把布包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五颜六色的糖果。他是特意从食堂弄来的，说是准备分给大院里的孩子们过年时尝个鲜。这些年他虽然嘴硬，实则心善，平时对孩子们没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