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雨柱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淮茹，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借马华的钱到底干啥用了，我不想管。但咱们院里的人都是眼睛雪亮的，你要是真有困难，我可以帮你，但别让我听到什么不好听的传言。”
秦淮茹低下头，手指紧紧捏着衣角，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轻声说道：“柱子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里明白。”
何雨柱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特意留心观察秦淮茹的动向。他发现，秦淮茹最近似乎比以往更加忙碌了，总是出门一趟又一趟，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愁容，反而显得轻松了不少。她家的棒梗、槐花和小当也经常跑到院子里玩耍，手里时不时攥着糖果吃。
“柱子哥的糖可真甜！”棒梗一边吃着糖，一边大声嚷嚷，脸上满是得意。
这话传到了院里其他人的耳朵里，顿时引来了不少议论。
“哟，秦淮茹这日子越过越好了呀！还有糖给孩子们吃。”刘海中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运气好，捡到金元宝了呢！”阎埠贵接过话，笑得意味深长。
这些话传到何雨柱耳朵里，他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他决定去找马华问个清楚。
马华正在家里清点账本，听到敲门声时，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开门一看是何雨柱，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柱子，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儿？”马华一边招呼他进屋，一边将账本往抽屉里塞。
何雨柱直接开门见山：“马华，淮茹上次借你的钱，还了吗？”
马华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还没呢。她说最近手头紧，让我宽限几天。”
“她手头紧？”何雨柱冷笑了一声，“那她拿钱买糖和棉被，是怎么回事？”
马华听到这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拍了拍桌子，低声咕哝道：“我早就觉得她不靠谱，可架不住人家哭天喊地的，谁能扛得住？”
何雨柱听完，心里越发窝火。他没再多说，起身告辞。出了马华家门，他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四周那些冷冰冰的房门，心里一阵翻涌。他觉得有必要和秦淮茹好好谈一谈。
当晚，何雨柱提着两斤新买的五花肉，敲开了秦淮茹的门。
秦淮茹正准备哄孩子们睡觉，见是何雨柱，连忙将他请进屋。屋里炕上的被褥换成了崭新的，桌子上还摆着几盘小菜，虽然简单，但比以前要丰盛得多。
“柱子哥，咋这么晚还过来？”秦淮茹笑着问道。
何雨柱将肉往桌上一放，语气平淡地说道：“没啥，就是想问问你，马华的钱，你准备啥时候还？”
秦淮茹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几秒。她低下头，整理着围裙，语气有些支吾：“柱子哥，这……这我正在想办法呢，实在凑不齐。”
“凑不齐？”何雨柱盯着她，语气加重了一些，“那你凑钱买糖买棉被，咋凑得齐？”
秦淮茹脸上的神色变了，她抬起头，眼中隐隐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柱子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给孩子们买点东西？难道他们就该冻着、饿着吗？”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堵得慌。他沉声说道：“淮茹，我不是不让你给孩子们过好日子。我是觉得，既然你借了别人的钱，就该想着还。院里的人怎么看你，你心里不清楚？”
秦淮茹的眼圈微微泛红，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柱子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能怎么办？这钱，我迟早会还的，你别再说了行不行？”
何雨柱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不是个喜欢逼人的人，可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院子里的风言风语会越来越多，秦淮茹的日子只会更难。
第二天清晨，寒风依旧刺骨，院子里却多了几分热闹。棒梗和几个孩子正围着一堆雪人跑来跑去，欢声笑语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醒目。何雨柱站在屋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看着这些孩子嬉闹，心里五味杂陈。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屋，随手把碗放在桌上。昨晚和秦淮茹的对话让他心里堵得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可总觉得，自己这么帮着秦淮茹，反倒像是被利用了一样。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何雨柱抬头一看，秦淮茹正提着一个竹篮往这边走。篮子里露出几片青菜的叶子，显然是她早起去市场买菜了。
“柱子哥，早啊！”秦淮茹走到门口，冲他笑了笑，神色如常，仿佛昨晚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何雨柱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这么早就出门了？菜买得咋样？”
“也就凑合吧。”秦淮茹将篮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雪花，“不过听说最近市场上猪肉又涨价了，真是没法活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却没接她的话。他知道秦淮茹这是在旁敲侧击，想让他帮她分担些生活的重担。他心里明白，可嘴上却装糊涂，“是啊，这年头，啥都贵。咱们这些个打工的也不容易。”
秦淮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本以为何雨柱会主动接下话头，没想到他竟然把话题给绕过去了。她眨了眨眼睛，换了一副柔弱的神态，轻轻叹了口气。
“柱子哥，你说得对。这日子啊，真是越过越难了。我这三个孩子，每天光是吃饭就愁死我了，要不是你一直帮衬着，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雨柱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是啊，三个孩子不容易，淮茹，你也不容易。”
这下，秦淮茹有点坐不住了。她觉得何雨柱今天不太对劲，以往他听到这些，总是会主动伸出援手，可今天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咬了咬牙，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语气更加柔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