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闲钱？”何雨柱眼皮子一抬，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点揶揄的笑意，“前些天我还听说你拿着布票换了条新围巾，穿着到处显摆呢，怎么就没闲钱买肉了？”
秦淮茹被他戳穿，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手指下意识地拽紧了衣角，脸上浮起几分尴尬。
她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无奈，何雨柱这家伙以前是个傻小子，随便一哄就能让他掏家底，可如今这心眼儿多得跟猴儿似的，油盐不进。
可她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声音越发柔软：“柱子哥，你还真是爱开玩笑……那围巾啊，是我娘家嫂子送的，我哪舍得花钱买这些？”
她说着，眼神又瞟向锅里的鸡汤，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哀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当娘的吧，棒梗哭得那样，我心里实在难受……你要是舍不得多给，盛一小碗就成，孩子吃两口，解解馋也好啊。”
这番话说得可怜巴巴，眼眶里甚至还蓄了点泪花，仿佛再多说两句就要掉下来似的。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冷笑一声。
演戏谁不会？
可他脸上却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语气慢条斯理：“一小碗啊？”
秦淮茹连忙点头，眼神里透出几分希冀：“对对，柱子哥，就一小碗。”
何雨柱眯了眯眼，眼神里透出几分戏谑：“行啊，想喝汤没问题，白面拿来，咱们先搭伙。”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嘴唇抿了抿，似乎还想再周旋几句。
可何雨柱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掐灭烟头，把勺子往锅沿上一放，语气带着点调侃：“要不你也甭费劲儿了，回去告诉棒梗，想吃肉就得拿东西换，白吃白喝的事，今儿个可没门。”
秦淮茹气得胸口直起伏，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眼神里透出一丝恼怒。
可她到底是个能忍的，深吸了一口气，把满肚子的火气都压了下去，勉强挤出一抹笑：“柱子哥，你这人啊，还真是个铁公鸡……行，我回头就拿白面来，咱们搭伙。”
何雨柱挑了挑眉，语气似笑非笑：“那感情好，我这人啊，最喜欢讲规矩的。”
秦淮茹咬了咬牙，心里把何雨柱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脸上却还是笑吟吟的，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夸他：“柱子哥真是个明白人，怪不得院里都说你手艺好，人也讲究。”
何雨柱懒洋洋地笑了笑，心里冷哼一声。
这女人啊，嘴再甜，心里头全是算盘珠子。
可他何雨柱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了，想从他这里白吃白喝？
呵……
门都没有！
空气中鸡汤的香气越发浓郁，灶台上的火苗噼啪作响，屋子里的这场无声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秦淮茹站了一会儿，见再也讨不出什么好处，才悻悻地提着菜篮子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还故意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哎，日子难啊……”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拿着勺子缓缓搅着锅里的鸡汤，眼神深邃而锋利。
想占便宜？你秦淮茹还嫩了点！
他低头看了一眼锅里咕嘟冒泡的鸡汤，心里头冷笑连连。
这日子啊，才刚刚开始……
何雨柱盯着锅里的鸡汤，手里握着勺子的力道微微收紧，心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人心软，说了那么多狠话，可真到了眼前，还是下不去那个绝情的手。
“等着。”
他语气冷淡，像是随口一说，但步子却慢悠悠地走向碗柜，拿了个最小号的白瓷碗，舀了一勺汤，里面就只有两块鸡肉，连一点鸡皮都没舍得多给。
秦淮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柱子哥啊，还是你心肠软。”
何雨柱没搭理她，把碗直接往桌上一放，语气淡淡：“就这么点，爱要不要。”
秦淮茹连忙上前，双手捧起碗，脸上的笑容比院门口刚开的迎春花还要灿烂：“要！怎么不要？这可是柱子哥的手艺，平时想吃还吃不上呢。”
说着，她眼神飞快地瞥了一眼碗里的汤，心里有些不痛快。
两块鸡肉还是骨头多肉少的，连点油花都没舍得多飘上几滴。
这何雨柱真是越来越精了！以前要是随便撒撒娇，怎么着也能捞上一碗满满的鸡汤，外带半只鸡腿。
可如今倒好，一小碗里掂量掂量怕是连一两肉都没有。
但脸上的笑容却半点没变，反而越发热情，声音轻柔得像三月里的春风：“柱子哥，真是谢谢你了，这回棒梗可有口福了。”
何雨柱斜了她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揶揄：“少来这一套，回去跟棒梗说，想吃肉，自己攒钱去。”
秦淮茹心里头气得不行，脸上的笑容却笑得越发甜，眉眼弯弯的：“柱子哥就是爱说笑。”
她捧着那小碗汤，心里把何雨柱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嘴上却依旧千恩万谢：“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头我拿点白面给你送来。”
何雨柱嗤笑一声，懒得搭理。
等秦淮茹走出了厨房，何雨柱这才慢悠悠地掐了支烟，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透出几分讥讽。
白面？她秦淮茹真要舍得拿出来，那才是见了鬼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今天这口汤他已经留了个心眼，特意没放多少料。
想吃他的，哪有那么容易？
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缕白雾，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走。
最近的手艺倒是越发精进，可光靠在家琢磨也不是长久之计。
真要赚钱，还是得琢磨点门路出来才行。
一念及此，他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隐隐有些躁动。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桌上，锅里的鸡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肉香味。
何雨柱抬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头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日子啊……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