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站在灶台前，拿着木勺轻轻搅动锅里的汤，眼神专注，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琢磨什么。
“哎哟，柱子啊。”许大茂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几分亲热，“刚才我那话说得有点冲，瞧你这人，怎么还真往心里去了？”
何雨柱闻声抬头，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冷冷一勾：“呦，这么快就折回来啦？我还以为你真去拿东西了呢。”
许大茂被噎得脸色一僵，随即又换上满脸堆笑：“这不……我这不是想着，先来看看你做了啥好东西嘛？说实话，柱子，你这手艺搁在咱们四合院里，谁能比得上？”
何雨柱眼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里头冷笑。这话听着好听，可他许大茂什么时候嘴上说的是真心话？
“别拍马屁啊，许大茂。”何雨柱慢悠悠地把勺子放在锅沿上，抬手掐了根烟，斜靠在门框上，语气透着点玩味，“我这人好哄，可没那么好糊弄。”
许大茂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眼珠子滴溜一转，干笑道：“嗨，我这不是闻着香味儿才过来看看嘛。再说了，你这鸡汤炖得这么香，一个人喝也喝不完啊。”
“喝不完？”何雨柱嗤笑一声，眯起眼睛盯着他，“你管我喝不喝得完？我就算喝撑了，也不给白吃白喝的留。”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嘴角抽搐了几下，尴尬地搓了搓手：“柱子，咱这都是邻居，你这话说得可就生分了。”
何雨柱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掐了烟，回身揭开锅盖，热气瞬间涌了出来，带着浓烈的肉香，馋得许大茂眼睛都快直了。
锅里飘着两块色泽金黄的鸡肉，汤汁浓白，油花浮在表面，散发着浓郁的鲜香。再加上何雨柱刚才切进去的香菇片，汤底里还泛着淡淡的菌香，光是看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锅里，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柱子啊……”他舔了舔嘴唇，语气带着点讨好，“你这手艺，是真长进了。要不……你给哥们儿盛一小碗尝尝？”
何雨柱嘴角一勾，眼神里透着几分揶揄：“想尝？”
许大茂连连点头，笑得满脸谄媚：“尝一口，尝一口就行。”
“成啊。”何雨柱突然爽快地应了一声，转身拿了个搪瓷碗出来，舀了一勺热腾腾的鸡汤，递到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接，何雨柱却猛地把碗往后一缩，眯着眼睛道：“东西呢？”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眼神有些尴尬：“柱子，你这还真跟我来真的啊？”
“那可不？”何雨柱冷笑一声，眼神透着几分精明，“秦淮茹拿白面换的，凭什么你白嘴就想喝？”
许大茂被噎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这……我这现在手头上是真没啥东西，要不回头我给你拿点烟？”
“回头？”何雨柱嗤笑一声，“回头我这汤都喝光了，还等你回头？”
许大茂脸皮抽了抽，眼珠子转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掏出兜里的半盒烟，咬牙道：“行！我这还有半盒‘大前门’，换你一碗，成不？”
何雨柱这才笑了，接过烟盒打开一看，果然还剩五六根，随手揣进兜里，端起碗舀了一大勺鸡汤，递过去。
“早这么痛快不就得了？”
许大茂端着鸡汤，眼睛都快放光了，也顾不上再计较，端起碗呼噜噜地喝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连连咂嘴：“哎呦喂，这味道……柱子，你这厨艺怕是赶上饭馆儿的大师傅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
“想吃，就得拿东西来换。”
许大茂喝得满嘴流油，心里头虽然肉疼半盒烟，可又不得不承认，何雨柱这小子是真有手艺，往后要是真搭伙饭，自己怕是少不了还得往这跑。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吃得眉飞色舞，心里头的算盘越打越响。
这搭伙饭的买卖，怕是真能成。
反正自己天天做饭，搭一份是做，搭两份也是做，凭自己这手艺，别说四合院，整个胡同都没几个人能做出这口味儿。
只要饭香味飘出去，想占便宜的人自然就会上门。
但这回，谁都别想白吃。
他眯着眼，看着许大茂端着碗喝得满脸满足，心里头冷笑一声。
从今天起，四合院里想吃好饭的，统统都得拿东西来换！
锅里的鸡汤还在冒着热气，香味飘散在空气里，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何雨柱掐了根烟，靠在门框上，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已经盘算好了——
这搭伙饭的买卖，才刚刚开始。
许大茂正端着碗，舍不得地舔了舔最后一点汤汁，抬眼却见何雨柱已经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
“喝完了？”何雨柱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空碗。
许大茂咧嘴一笑，把碗往灶台上一放，脸上的谄媚劲儿又浮了上来：“柱子，这手艺……啧啧，不瞒你说，就你这味道，搁外头大馆子都不一定吃得着！以后要是常做啊，哥们儿肯定还得来讨口喝。”
“讨口喝？”何雨柱冷笑一声，眼神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你还真打起我这锅的主意了？”
许大茂被噎得一愣，随即讪讪笑道：“嗨，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不过咱都是邻居，街里街坊的，搭个伙啥的也方便不是？”
“方便？”何雨柱眼睛微微眯起，语气透着几分凉意，“我这可不是施粥棚，搭伙可以，东西拿来，少一分都不行。”
许大茂脸色一滞，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骂何雨柱比以前精明了十倍。可脸上却还堆着笑：“柱子，你这人是真会开玩笑，咱俩什么交情？以前你吃的烟可都是我给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何雨柱打断他，懒洋洋地掸了掸袖口上的灰，“以前我傻，嘴软心软，给人顺顺当当当冤大头。现在啊，我脑子可算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