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
拜月朝着灵儿伸出右手，一道法力将灵儿托起，来到他的身边，下一刻，两个人直接飞离锁妖塔，紧接着锁妖塔的缝隙闭合，若不是上面的符文出现断裂的痕迹，看着几乎和之前一模一样。
待到拜月离开，围绕着蜀山的血鸦也随之而去。
天空再次恢复了晴朗。
剑圣上前一步，查看了锁妖塔，发现锁妖塔并没有伤及根本，外边的阵法符文页开始缓慢愈合，这才放心下来。
再仔细查看一番，感知到里面那个熟悉的气息消失不见，剑圣的手微微一顿。
当年姜明杀死了很多蜀山弟子，让蜀山培育的精英出现了断层，如今经过百年，在剑圣的教导下，才出现了些许盛况。
和百年前相比，还是差一些。
“锁妖塔裂开，有些许妖怪逃出，不在闭关的蜀山弟子，都下山除妖去吧。”
剑圣下达了命令。
一道道剑光离开蜀山。
“师兄！”
等到事情处理完，莫一兮这才带着李逍遥凑了过来。
“这就是我收的那个弟子，李逍遥，还不快点拜见掌门。”
“拜见掌门。”
李逍遥规规矩矩的行礼。
他刚才可是看到剑圣大杀四方的情况，心里对剑圣的实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既然是师弟的意思，那就入蜀山门墙吧！”
看了一眼李逍遥，剑圣就知道他将来必成大器，心里对他甚是喜欢，也就不再追究李逍遥先拜李霄为师的事情。
反正蜀山弟子，有很大一部分是二次拜师。
比如莫一兮。
李逍遥下意识的看向李霄，见到李霄朝着他点头，这才欢喜的答应下来。
莫一兮带着李逍遥去传授他进阶的法术。
比如万剑诀。
比如酒神咒。
“李道友。”
剑圣看着李霄，神情莫名，“你和拜月以及灵儿，是什么关系？”
……
“你是什么人？”
灵儿看着拜月，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可随着离开蜀山越来越远，距离南诏越来越近，灵儿发现自己心里对拜月居然有了一种难言的痛恨。
这又是什么缘故？
拜月也看到了这个情况，直接转道。
“我是你的父亲。”
一句话，让灵儿震惊的如同五雷轰顶。
“不，不是，我父亲不是巫王吗？”经历了石长老的事情，灵儿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巫后，父亲是巫王，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普通人。
如今拜月说他是自己的父亲，灵儿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是。”
拜月眼神平淡，却又充满真挚，“当初你母亲嫁给巫王，乃是天上有人捣鬼，在洞房的时候，我本想给你母亲重新选择的机会，却不料连我也中了招。”
灵儿有些茫然。
“所以，我不是南诏公主？”
对于公主不公主的，灵儿不在意。
她从小活的轻松惬意，被李霄照顾的很好，也不想去当那个公主，帮助巫王对付拜月。
“对了，还不知道大叔你的名字？”
让灵儿叫父亲，现在她还叫不出来，只能折中喊大叔。
拜月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拜月。”
“什么，你叫拜月？”
灵儿觉得自己的命运真的是太坎坷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巫王，结果不是，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仇人是拜月，结果拜月是自己的父亲。
太乱了。
她的小脑袋瓜都要用不过来了。
“是。”
拜月知道灵儿遭遇了什么。
人心是有狭私的。
在他离开拜月教去海外悟道的这些年，拜月教原本的高层也变得不再纯粹，他们学会了争权夺利，也学会了欺骗拜月。
对于这些，拜月看在眼里，却没有点出来。
现在拜月需要拜月教的这些人。
“不用烦恼，我救你出来，是想让你去南诏履行你的使命。”
“好。”
灵儿爽快答应下来。
拜月点点头。
随后，拜月调转方向，继续朝着南诏国前进，一直到了南诏国边缘位置，拜月看到灵儿的脸上闪过纠结和痛苦，心里忍不住叹息。
‘快了，很快灵儿你就不用再受这样的痛苦了。’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灵儿的脑袋，拜月来到地面，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这边是神木林，圣姑所在，你直接去找她比较好。”
“好。”
灵儿答应下来，转身就走。
此时的灵儿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茫然的向前走着。
拜月看着灵儿的背影，温和的眼神直到灵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变成了冷漠。
如天道般的冷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除了灵儿之外，其他人在拜月的眼中和路边的草芥没有任何不同。
……
“拜月是我，而我不是拜月，另外拜月可以算是灵儿的父亲。”
李霄本不愿意和剑圣说明情况。
可剑圣拿着二人数年的交情说事，李霄只能说出来。
“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剑圣问道。
看李霄这样子，也不像是放任灵儿去死的样子。
“我不打算做什么，拜月不让我去南诏。”李霄实话实说。
刚才他和拜月用神识沟通一番，知道了拜月的打算。
李霄也不知道拜月的打算能不能成功，不过既然拜月说了，李霄尊重他的意见。
“嗯，好自为之。”
剑圣说完，转身离开。
李霄看着四周空荡荡的蜀山，身形开始闪烁，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之前居住的阁楼。
阁楼内还是如往常一般干净，想来是有人特意打扫。
李霄在阁楼里转了转，这才离开。
……
“灵儿？”
神木林里，圣姑发现有人进来，通过法术确定来人的身份后，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圣姑。”
灵儿很有礼貌的打招呼，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你怎么来南诏了，难道你没见到阿奴，我告诉她，一定要让你远离南诏，这辈子最好永远不要回来。”圣姑看着灵儿，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
“不行，我得赶紧送你离开。”
“圣姑。”
灵儿拒绝了圣姑的好意。
“回不去了。”
“什么？”
圣姑不明所以。
灵儿看向天空，此时的她隐约感受到天空出现的束缚，这个时候，她有些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选择拜月。
与其说她选择了拜月。
倒不如说她选择了抗拒命运。